周围传来老黑们的惊呼声。
这帮人跟见了鬼一样,纷纷退后几步,带着鄙夷、惊恐、愤怒的盯着我,仿佛这一巴掌是打在他们脸上一样。
章诗琪倒在泥地上捂着脸,眼影早就被泪水打花,乱糟糟的头发沾满了灰尘,那一副狼狈的像,犹如被千军万马践踏后的玫瑰,正常的男人看了都会心疼地不行。
这时候章诗琪抬头看了我一眼,整个人跟被雷劈中一样:“广…广厦?”
我没有说话,只是居高临下,恶狠狠地瞪着她。
她立马连滚带爬迅速向我靠近。
可等待她的,只有另外一个晴天霹雳般的巴掌。
又是“啪!”地一声。
章诗琪跟木桩一样,根本来不及躲开,那张白嫩的脸庞瞬间变得红肿。
“广厦!你是广厦…”章诗琪失声痛哭,抽泣中,歇斯底里地喊道:“你真的是广厦!你还活着!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广厦,让我好好看看你一眼…真的是你吗?”章诗琪忽然一脸的惊喜,从地上爬起来,一下子搂住我的脖子往我的怀里钻:
“广厦,你会保护我的对吗?”
“我爱你,你知道吗,我好爱你啊,我每天晚上睡觉都梦到你…”
“救救我,我不想死…救救我…他们要把我活埋了…”
“看在我为你怀过孩子的份上,救救我…”
章诗琪声音颤抖,她哭地很伤心,泪水就像是开闸的水库,打湿了我的胸口。
我冷笑一声:“同样的话,你跟陈耀祖也说过,跟梁斌说过,跟和隆每个组长都说过吧,老子信了你的鬼话,落得这么个下场,到现在还拿孩子的事骗我?”
我咬着后槽牙,几乎从牙缝里崩出这句话。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一脚将她踢倒在地,然后若无其事地将她的脸踩进泥坑。
泥里的石子将她脸上划破,血一下子把她的脸晕花。
尽管她死死抓住我的裤脚,撕心裂肺的惨叫,可我心如止水。
我脑海里就一句话:“这他妈就是她的报应!她不值得同情!”
章诗琪拼命挣扎解释道:“不是这样的广厦,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因为只有你真心对我好…”
“而且我怀的真的是你的孩子,我对天发誓…”
“发誓?”我大笑起来:“我发现你这女人真有意思,他妈嘴和必换了位置一样,必整天吃东西,嘴整天说必话,我问你!你刚才喊着怀了阿门的孩子是什么意思?”
“那是…那是…”
章诗琪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顿时脸色惨白,声音越来越轻。
半晌后,她浑身抖地跟筛糠一样哀求道:“求求你广厦…我错了…你救救我…你肯定有办法带我走对吗?我错了,我再也不会骗你了,我们好好在一起好吗?”
听到这话,我心里的怒火再次被点燃,像是踩灭烟头一样,狠狠地碾了几下。
她的痛苦只会让我更加的疯狂。
那两个城防军也看傻了,等反应过来之后,乌拉乌拉的大叫,用手示意我滚开。
可看到我无动于衷地样子,其中一个城防军立马冲过来想将我撞开。
我调整了一下站姿,脚后跟死死钉住地面。
等他撞过来的时候,他就像是一个篮球撞到了桥墩一样,被一股巨力给推了回来,一屁股摔倒在地。
另一个城防军随即拉动枪栓,举枪对准了我。
要是换做以前被枪指着我肯定吓尿了,可这回我正在气头上,又是跟比拉娜学过夺枪术。
所以我丝毫没有慌张,反而优哉游哉地朝着枪口走上去。
可就在这时候,一个纤瘦矮小的身影一下子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便当妹!
她张开双臂,像是老鹰捉小鸡里的母鸡一样,把我死死护在身后,上气不接下气地用金沙话喊道:“康所亩!康所亩”
意思是冷静一下。
两个城防军看到便当妹会金沙话,这才把枪放下来。
便当妹立马强挤出一丝笑容,又是鞠躬又道歉,为我刚才的行为开脱。
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老子不是让你滚吗?你他妈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便当妹擦了擦额头的汗,回头小声说道:“林先生,金沙机场已经航空管制停飞了,我没地方去,就联系了黎总,她让我回来找你,所以我就找了个摩托司机,跟着站岗的城防军找到这。”
“航空管制?”我深深皱起眉头:“操,你就不能去其他机场坐飞机走?洪水冲到脚后跟了,你都他妈还不知道!”
“林先生,现在闯祸的人是你吧!你知不知道那个女人是什么人?”
“她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就一个贱货!”
便当妹长叹一口气:“可能在你眼里这个女人一文不值,可在那些“黄热病”的贵族眼里,拥有这种女人可是拥有地位的象征。”
“黄热病?”我当时一脸懵逼,以为又是什么传染病。
后才从便当妹嘴里才知道,所谓的“黄热病”,其实是西方白皮普遍存在的一种病态心理:“亚裔女性狂热癖”的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