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分不清那是他的血还是别人的血。
在凯瑟琳的搀扶下,我坐上了肥肠的后座,颓然地喘着粗气,浑身上下都被血给浸透了。
这些老黑反应过来他们是来救我的,立马又围了回来。
而段忠和剩下几个人,立马抽出砍刀,开着摩托车绕着我们转圈,从上往下看,就是一个高速旋转破壁机刀片。
这下谁也不敢上前。
纳扎里奥气的脸都绿了,急声喊道:“把他们都烧死!烧死!”
老黑们立马拿着汽油瓶朝我砸来。
肥肠到底是做过佛爷的人,跟马戏团杂耍演员表演“抛接球”一样,仅用一只手就把所有汽油瓶轻轻松松地接了下来!
然后立马将汽油瓶扔了回去,更绝的是,扔的第一个还在飞的途中,就被扔出的第二个汽油瓶击中。
两个瓶子撞到一起,“轰”的一声爆响,汽油在空中烟花般散开,这一大群老黑顿时抱头鼠窜,生怕粘在皮肤上,自己也被点着。
等我们所有人上车之后,段忠立马调转车头,带着几个人在前面开路,这帮老黑拿我们一点办法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我们离开。
之后我们迅速朝着市中心的医院开去。
可在路上的时候,我的意识就像雪花落进滚水一样,开始迅速消散。
肥肠在我耳边不停地喊:“林哥,醒醒!不能睡着,千万不能睡着!快睁眼!”
“草拟吗!医生呢!医生!快来救人!”
我一睁眼,眼前的人又变成了华太。
她用手摸着我的额头,一脸担忧的说道:“广厦,坚持住,医生马上就来了…”
我都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哪,只觉得眼皮跟灌了铅一样。
耳边的声音开始变成凌乱的脚步声,剪刀的剪切声。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有个人用手指伸进了我的伤口,像是割草机一样,在里面转了一圈又一圈。
疼的我浑身抽搐,然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我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我做一个梦,我梦到我回到了被埋伏的村子。
那里空无一人,只有便当妹的尸体,她脸朝下趴着。
而我默默地站在尸体边上看了很久,我本想着把她带回凯悦埋葬掉。
可一靠近尸体,她忽然翻身,变成了劳模姐的脸。
然后死死抓着我的喉咙,质问我为什么要害死她…
乱七八糟,浑浑噩噩的梦境,让我一下子惊醒。
我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喉咙就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样,又疼又渴。
我用手扶着床沿,想要去倒杯水喝,可这个平常动作,却牵动了腋下的伤口。
像是又被砍了一刀一样,把我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能不能别乱动!”
就在我疼的快叫出声的时候,身边忽然传来一个女人声音。
我顺着声音看去,华太疾步走来,扶着我又躺了回去。
“水。”我咬着牙关,声音沙哑地说道:“倒杯水。”
“你可真是命大,你知不知刀口有多深,腰子都差点劈两截。”华太拧开一瓶矿泉水递了过来。
我立马仰头想跟龙吸水一样,灌一瓶下去。
华太看到后,一把夺了回去,用略带责备的口吻说道:“有你这样喝水的嘛,呛到了怎么办!”
我气呼呼地说道:“赶紧拿来,老子呛死总比渴死好。”
“不行,我喂你喝。”华太脸上露出她那个年纪独有的妩媚笑容。
“喂我?”
我扫视了一下四周,连个勺子都没有,难道用手当勺子嘛?
可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华太忽然含了一口水在嘴里。
我心里猛地一颤,原来是用嘴喂!
不是说没见过美女,但是这个有天后气质的女人,真的很迷人,那种丰腴的腰肢摇曳的韵味,换唐僧来都顶不住。
“等等!等…我…我能不能掰开腿自己喝…奥不是,掰开瓶子自己喝。”
我有些语无伦次,还想矜持一下。
可她像是一只高贵的波斯猫,轻轻趴在我身上,把那双红唇凑到我的嘴边。
清凉的矿泉水带着一股袭人的香气慢慢流进我的嘴里,立刻滋润了我干涸的口腔。
“怎么样,还要吗?”
华太眼神勾魂地看着我,用手轻轻划过我的脸颊,笑着说道:“你脸好烫呀,怎么还脸红了?他们说男人看到想睡的女人就会脸红,你是不是想睡我啊?”
我脑子一片空白,这他妈算什么,大难不死必有性福?
都说温饱思淫欲,我现在渴地喉咙发痛,饿的脑袋发昏,哪有闲工夫想这些。
而且出了这么多棘手的事,脑子里一堆问题,就算想女人,也不该是这个时候想。
于是我故意岔开话题道:“那是房间太热,老子热中暑了…对了,凯瑟琳怎么样了?”
“她?在医院养伤呢。”
“医院?那我现在在哪?”我不解地问道。
“我卧室。”
我心里咯噔一下:“你卧室?你是说你把我接到你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