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那一刻,未知的真相就像是黑暗中嗡嗡作响的蚊子,让我困扰不已。
我思索片刻后,拨通了劳模姐的电话,但跟我预想的一样,早就已经是个空号。
这让我一下子担心起来。
虽然昨晚已经很小心谨慎地把我们几个人留下的踪迹销毁,现在住的医院暂时看起来也没有危险。
但是劳模姐手里还有大批的小弟,这些人大都是佛爷出身,对金沙的大街小巷可以说了如指掌,如果她跟黑旗会合作,可以说轻轻松松就能找到我们。
我粗略地数了一下,肥肠的小弟,加上钱广发和摸鸡校尉这帮程序员,一共只有二十多个人。
这几个人要是遇到那四个金发蓝眼的怪物,人家一个热身运动就得全歇菜。
为了防止发生意外,我火速联系了卡萨,说明情况后,我让他去昨晚的城堡收尸取证,然后派一批城防军过来,保护我和程琪的安全,等把程琪转移到更加安全的地方后,再去找吕国龙。
而至于劳模姐,我想的是让肥肠把所有的兄弟撒出去找。
这个女人,应该死在我自己手里。
电话打完之后,我和段忠围在一起抽烟,商量着接下来该怎么经营帮派。
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我们忽然听到一个奇怪的震动。
病房的玻璃、桌子上的水杯忽然跟得了帕金森一样,抖动起来,发出如牙齿打颤般的咯咯声。
几秒钟功夫,整栋大楼都晃了起来。
“操!地震!是地震!快跑!”肥肠急声大喊。
小弟们顿时吓得脸色煞白,毕竟大家都知道,西非几乎全是豆腐渣大楼,遇到地震不塌都有鬼了,于是立马撒丫子跑路。
而我刚想把程琪抱下楼,段忠已经一个箭步冲过来,扛着我就往外跑。
我急的朝他大喊:“操!我妹!先救我妹!我自己能走!”
段忠理都不理我,自顾自地往楼梯跑。
肥肠见状,只好折返回去,把程琪抱了出来。
为了争分夺秒,段忠都是七八个台阶一起下,为了防止我从他肩膀上掉下来,这小子的手指就跟老虎钳一样,死死抓着我的屁股。
这把我疼的脑瓜子嗡嗡响。
而且这小子的肩膀硬的跟电线杆一样,等到楼下空地,把我放下来的时候,我整早就被颠地头晕眼花,跟他妈坐了一天过山车一样,。
我揉着屁股大骂:“我草你妈的,你小子是不是存心想吃我豆腐啊!下次让我自己走行不行!”
可段忠像是中邪一样,一言不发,神色紧张地看着远处的街道。
而其他小弟也是错愕地瞪着前方。
我顺着他们看的方向望去,这才发现,几十辆坦克、卡车还有列队整齐的城防军,朝着我们压近。
坦克的履带翻卷着公路,让地面发出剧烈的震颤,轰隆隆的巨响,让不少本地人像是鸵鸟一样,捂着耳朵趴在地上,看都不敢看一眼。
而随着坦克越来越近,扬起的烟尘和带着浓烈化学品气味的尾气,像是海啸一样,把我们吞噬,这让我们几个人咳地上气不接下气。
“操!”我暗暗叫骂一声,可这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正前面传来。
“林先生,真是没想到,你办事效率这么高。”
我赶紧挥手,把眼前的油烟散去,抬眼一看,卡萨站在坦克上,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那些列队整齐的城防军立马迈着正步走到我面前,一个少尉军官厉声喊道:“稍息!”
“立正!”
“敬礼!”
这些城防军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我,然后齐刷刷的举起右手。
那一个个腰板挺地比电线杆还直。
那个军官一路小跑到我面前,向我敬礼之后,毕恭毕敬的喊道:“第七警卫排向林长官报道!请指示!”
这种高规格的礼遇,让肥肠的小弟们看得目瞪口呆。
毕竟在西非,坦克还是比较稀罕的东西,就算有,除了打仗和阅兵平时根本舍不得开出来。
因为这玩意就是油老虎,开一次的油,都够在这买辆车了。
“操,林哥,真他妈牛啊!这么多坦克!而且还是卡萨将军亲自来接!”
“这牌面,整个金沙都找不到第二个人了吧!”
“真没想到林哥后台这么硬!牛皮!”
小弟们议论纷纷,向我投来崇拜的眼神。
那一刻在他们眼里,我就像是个神。
而我皱着眉头走到坦克前,用脚踹了踹装甲,看着卡萨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他从坦克上跳下来,递了一支烟给我,笑盈盈地说道:“林先生,你不是说要护卫,我就把所有的坦克抽调过来,保护你的安全,放心吧,这些城防军带队的都是我自己的卫兵,战斗力绝对强悍,无论什么杀手看到这些坦克,肯定吓得屁滚尿流…”
我听到这话不禁有些想笑的冲动,有句老话叫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现在我们在明处,黑旗会还在暗处,开着坦克招摇过市,不就是告诉黑旗会我在这家医院。
不过我也没有苛责卡萨,毕竟人情世故还是得有。
于是我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