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个字,像是榔头一样,砸在我的心脏上。
无数的疑惑和复仇的急切,在那一刻交织在一起,让我思绪万千。
我苦笑一声,把书包好后,快步下楼,在城防军那随便找了辆卡车,就朝着大教堂开去。
疾驰在灼灼热浪下的公路上,荒野砂石树木山丘,就像是幻灯片一样,从我眼前闪过。
而我和劳模姐以前的回忆,像是打开的鲱鱼罐头,那种恶臭,不停地涌入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我的脑海里随即滋生出许许多多暴戾的东西。
我该用什么手段杀死这个早已形同陌路的女人?
枪决?斩首?活埋?
还是说像折磨黎婉舟一样折磨她?
为了不让情绪影响自己的判断。
我点了一支烟,猛吸几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等情绪平复一些后,我立马掉头回赌场,把被炸死的那些枪手的枪,一股脑地装到卡车后斗里。
然后又叫了段忠和凯瑟琳过来,让他俩贴身保护我。
因为我意识到,劳模姐不是一个那么容易杀死的女人,而且她已经和黑旗会扯上关系。
鬼知道她是不是和黑旗会的人见面。
如果不依靠城防军,可能稍有不慎,我反而会死在她手上。
这种事关生死的事,必须小心谨慎一些。
半个小时后,我抵达了和肥肠约定碰头的地点。
距离教堂差不多五六百米的街口。
这里是条大直路,没有什么车,也没有什么遮挡的建筑,可以轻而易举地看到教堂外的情况。
可我远远地就看到肥肠一脸的焦躁不安。
他不时地看看表,再垫起脚尖,往教堂方向看看,一根烟接着一根烟的抽,地上已经堆满了烟头,就像是刚打完一场恶战的机枪阵地。
我刚准备把车子开过去,几个本地老黑一下子凑上拦住我的车子来搭讪。
“老板,套子要不要!杜磊嘶!冈本!洗的干净净的!”
“老板,要不要放松一下?我们有本地最漂亮的女人!”
而这帮人里面有个尖嘴猴腮的老黑,把最前面几个一把推开,背着一只拍立得很蛮横地凑上来,笑盈盈地说道:“老板,要不要拍照留念!免费拍照!”
我笑了,又是一个搞坑蒙拐骗的人贩子。
而且居然还在用这种老掉牙的拐卖手段。
我不紧不慢地摇下车窗,拿出几千块钱当着他们面晃了晃,然后指着那个尖嘴猴腮的老黑,笑盈盈地说道:“帮我个忙,这些钱都是你的了。”
“什么!”这老黑顿时眼睛一亮:“什么事情?”
“会开车吗?”
“会!”老黑干脆利索地回答。
我指了指远处的教堂说道:“我缺个司机,一会帮我把几辆车子开到教堂的停车场,停好一辆我就给你500块钱报酬,怎么样?”
“这么简单?”老黑一脸惊讶。
“对,就这么简单。”我从这沓钱里面抽出一张,扔给他笑着说道:“先在这等我五分钟,一会我过来找你。”
我说完就一脚油门,朝着肥肠他们开去。
巷子里的肥肠一看到我来了,立马迎了上来,皱着眉头说道:“林哥,劳模姐就在教堂里面,已经一个多小时没出来了。”
“知不知道她来教堂做什么?”
“不知道。”
“她带了多少人?”我又追问道。
肥肠想了想说道:“跟在身边进去的有十几个,还有不少在教堂周围站岗望风,具体多少人目前还不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都带着枪。”
我冷冷一笑:“胆子这么大,光天化日带枪?不怕被城防军抓到?”
“他们把那几把阿卡47的枪托锯了,藏在衣服里面,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肥肠眉头皱成川字,忧心忡忡的样子说道:“林哥,这里是大教堂,像上次跟钟正华见面一样,搞的动静太大,伤了牧师之类的人,恐怕在金沙,我们又被当成过街老鼠。”
“怎么,怕了?”
“也不是怕,林哥你看,咱们兄弟手里大都是冷兵器,但是对面都有枪,要是动起手来,那就是活靶子,咱们连教堂大门都别想进去…”
肥肠就像是泄了气地皮球,越说越没底气。
我微微一笑,拉好手刹,按下卡车的后斗的升降键。
随着卡车后斗缓缓升起,卡车就像是拉肚子一样,“丁铃当啷”一阵乱响。
各种各样的枪械散了一地,冲锋枪、突击步枪、手枪、散弹枪…
这些枪和劳模姐那帮人用的枪可不一样,劳模姐手里的枪,枪管的膛线早就跟村口老寡妇一样磨平了,近距离用到还好,远距离打人基本就是听个响。
而这些佣兵用的基本都是全新的美式装备。
肥肠眼睛瞪地跟电灯泡一样,楞在原地半天,那种表情就跟会所叫小姐叫到了小姨子一样。
最后跟复读机一样,“卧槽卧槽”喊个不停,嗓子都破音了。
而有了枪之后,这十几个小弟就跟打了鸡血一样。
“兄弟们,都挑趁手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