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可能不知道,很多武器,都是禁止在室内使用的。
比如火箭筒和一些进攻性手雷。
因为巨大的爆炸声,也会对人造成杀伤。
一些战场上的老兵,知道这些冷知识,会在爆炸前张开嘴巴,以减少爆炸声对耳膜的伤害。
但肥肠的这帮小弟哪里知道这种冷知识。
他们几乎都被炸的头晕目眩,听力受损,晕乎乎地杵在原地,跟电线杆一样。
我和段忠扯着嗓子喊趴下,他们就是听不见。
所以对面这帮人开枪反击的时候,我们不少小弟当场就被打成了筛子。
随后那帮人依靠死去同伴的尸体当掩体,跟我们对射起来。
我们赶紧往后撤,躲在祷告厅的承重柱后面。
而这些人的枪法也是极准,我们还没露头,子弹贴着我们头皮飞。
有一些子弹打在承重墙外面的装饰石膏上,装饰石膏顿时碎成拳头大的碎片,跟冰雹一样砸到我们脸上。
虽然我们占尽地理火力优势,但此刻反而被对方压制住,一时间我们有些进退两难。
肥肠看着自己小弟死的死伤的伤,气的破口大骂:“操!这帮人他妈开挂了吧!打的这么准!”
段忠皱着眉头,冷声说道:“这帮人以前肯定是职业军人,你看他们身法,射击节奏就能知道,刚才能打死一个,完全是因为我们先下手。”
“那现在怎么办?躲在这当缩头乌龟?”
肥肠当即激动起来:“林哥,要不我带兄弟们冲上去,跟他们拼刺刀!他妈的,打枪咱们没练过,砍人老子就没输过谁!”
段忠冷笑一声:“那也得冲的过去才行,你们现在出去就是送死,而且就你这横劈竖砍反手切的三板斧,在人家眼里跟他妈天线宝宝跳广播体操一样。”
我抓了抓脑袋,看着凯瑟琳问道:“手雷还有吗?”
她摇摇头。
我立马扯着嗓子大喊:“兄弟们听着,我这还有一袋手雷,一人一个,听我口令,待会一起扔,炸死这帮狗娘养的!”
随后我嘴角邪狞一笑,从肥肠脸上揩下一块机油,随手捡起碎石膏碎片,用黑乎乎的机油,在上面画横竖条纹。
肥肠和小弟们看到这一幕,立马明白我的心思,纷纷跟着做了起来。
不过我没等他们画好,就急声喊道:“给老子炸!”
随后就把刚造的“手雷”扔了出去。
几乎同一时间,密密麻麻的“手雷”,像是秋徙的麻雀一样,乌泱泱的往正前方飞去。
劳模姐的那些小弟在神经高度紧张的情况下,看到这么多的“手雷”,根本没有时间去判别这些手雷的真假。
纷纷张着嘴巴把头埋了下去,要么往回跑,以躲避手雷的爆炸。
然而就是这么几秒钟的空挡,我手里握着枪管,把步枪当成了棒球棍,从掩体后一跃而出,一个箭步就冲到一个趴在尸体后的小弟面前。
他似乎听到了我的脚步声,刚一抬头,我就跟捣年糕一样,把枪托砸在他脸上。
巨大的冲击力,瞬间把他的脑门砸开一个口子,血顺着他的额头流下来,把整张脸都染红了。
他茫然的抬起手,想要反击,但我第二棍已经砸下去。
他的右胳膊,一下子被我凌空砸断,就跟煮熟的挂面一样,耷拉下去。
这个劳模姐小弟疼的抱着打断的胳膊嚎叫起来。
我闪电般调转枪口,把枪管塞到他的嘴里,扣动了扳机。
伴随着枪声响起,那惨叫声戛然而止。
而其他劳模姐小弟,此刻才意识到,上了我的大当。
然而肥肠段忠他们,已经冲到他们面前,就像是剁饺子馅一样,手起刀落。
这些防弹衣虽然能挡住子弹,但防不住刀抹脖子。
白刃战几乎几分钟就结束了,地面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各种各样残缺不齐的尸体。
肥肠几个人累的气喘吁吁。
而我丝毫不敢停歇,立即跑过去看了一眼刚才墙壁上的电梯。
那上面根本没有操控上下楼的按键。
这也就是说,电梯完全靠内部操作,从外面根本打不开。
于是我让肥肠在这守着,自己带着段忠和凯瑟琳,走楼梯原路返回,准备去堵劳模姐。
毕竟现在教堂外还是水泄不通。
劳模姐他们能坐电梯下去,也出不了教堂,所以他们要么坐电梯回去,要么在一楼等着。
我如此想着,飞快地跑出祷告厅,往楼下跑。
可等到一楼的时候,就感觉到不对劲。
这里的过道一片死寂,就好像我们几个是这里唯一的活人。
我身上的汗毛在一瞬间全都竖了起来。
我感觉到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或者说是一股“杀气”。
在那一瞬间,我全身的神经开始紧绷,进入了一种高度戒备的状态。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赶紧挥挥手,让所有人跟我往教堂的大门方向走,准备让段忠去叫上肥肠一起撤。
可就在这时候,凯瑟琳大喊了一声:“小心!”
一道黑影几乎眨眼功夫就到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