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我死的太难看?”
我笑得前俯后仰,背靠尸体扭头大声喊道:“劳乐佳,你喜欢吃鱼吗?”
劳模姐并没有回答,而是有些不耐烦地说道:“给你五秒钟,你自己出来。”
我轻描淡写地说道:“我有个朋友,很讨厌吃鱼,你知道为什么吗?她说,因为鱼死了他妈眼睛还一直盯着她看,哈哈哈哈…后来她杀人的时候,如果被杀的人一直盯着她,她就会把那人的眼珠子挖出来…”
“但是我不一样,我喜欢吃鱼,下刀的时候,我还喜欢盯着他们眼睛看,杀人也是一样!所以你放心,我杀你的时候…”
我话还没说完,整个教堂里传来天崩地裂的响声。
劳模姐开火了。
一枚火箭弹吐出火舌,在出膛的瞬间张开尾翼,如同张开翅膀,从高空俯冲而下的角鹰,带着尖利的呼啸声,落在距离我两米不到的地砖上。
凯瑟琳和段忠两个人不顾一切的扑过来将我压在身下。
对面那个马尾和他的小弟立马捂住耳朵,三步并作两步往后跑,就跟退潮一样,躲在了远处等待着爆炸。
然而等了差不多半分钟,现场一片死寂。
我睁眼一看,那枚火箭弹像是公司年会抽奖大转盘的指针,在地面上转起了圈,“簌簌”地吐完推进燃料后,不偏不倚地指向了我。
我挣开凯瑟琳和段忠的保护,急声问道:“这他妈什么情况?”
段忠瞥了一眼,长吁一口气说道:“可能是哑弹。”
“哑弹?”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这种小概率事件老子都能碰到,看来老天爷舍不得咱们死啊。”
“其实也不是小概率事件。你看弹头型号就能知道,这批火箭筒大部分都是八十年代末苏国军工厂生产的。看过电影战争之王吧,那会苏国的部队,从上到下都想着怎么倒卖军火捞钱,偷工减料就成了常事。
一枚火箭弹的爆燃发射药,推进燃料,经常被拆成三份卖,再加上几十年无人保管养护,能不炸膛打出来就不错了。”
段忠苦笑一声,跟我解释道:“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也有可能是因为刚才火箭弹的尾翼勾了一下尸体,改变了飞行轨迹,导致引信没被触发,又或者是距离太短,飞行速度不够,导致触发引信的压力不够,这种事,谁也说不准。”
“你的意思是说,这枚火箭弹还能炸?”
“有这种可能。”
听到这话,我对他挤出个得意的笑容:“老话说不赌不知时运到,一会咱们赌一把!”
“赌什么?”段忠不解地问。
我指了指教堂那扇紧锁的大门,幽幽说道:“就赌拿这枚火箭弹砸过去会不会把门炸开,一会我吸引火力,你想办去捡火箭弹。”
段忠顿时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
不过还没等他质疑我这个计划,我已经扯着嗓子扯着嗓子对劳模姐大喊:“行不行啊亲爱的,我都说了,站的撒尿的,就是比你蹲着的尿的远,你还不信,现在看到了吧,连炮都炸不响,不过还是感谢亲爱的送的火箭,我也没什么送你的,送你首歌吧。”
我点了一支烟,用夹着烟的手伸出去挥了挥,暴露自己的位置后,然后故意把嗓子拉得又尖又利难听之极:
“蓝脸的窦尔敦,曹尼玛啊,红色的黄瓜开门呐!随着那摩擦,一点点扩大,曹德尼玛叫喳喳,啊…啊…”
我唱得时候,还拍手打节奏。
“啪”的响了一枪,劳模姐的小弟实在听不下去,朝着我的方向开了一枪,扯着嗓子怒骂道:“操你妈的,有本事出来单挑!”
我大笑起来:“你他妈是屎吗,还要我出来挑!”
这句话让劳模姐小弟气的直跳脚,他们立马开火,噼里啪啦的枪声响了一阵。
段忠掐算着时间,静静的等待着他们换弹的间隙,凯瑟琳换好新弹匣,准备提供火力掩护。
但很快我们的计划就落空了。
又是两声巨响,劳模姐又打出两发rpg。
火箭弹在空中歪歪扭扭的转了个圈,震耳欲聋地在尸堆前爆炸。
气浪一下子把尸体掀翻。
这些尸体像是被大厨颠锅的菜一样颠地两米高,落下来之后,七零八落。
尸堆已经完全不能被称为掩体了。
我脑瓜子被炸的嗡嗡响,只能在火光和枪焰中,匆忙地拉起两具尸体挡在我面前。
要是再来两发,我们几个就得被炸成渣滓。
“操!你他妈不是说不会炸嘛!”我烟头砸在段忠脸上,气呼呼地说道。
然而段忠没有说话,他的肩膀已经中弹了,子弹磨擦出来的焦烟,从拇指粗的弹孔里冉冉升起。
可他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枚哑弹,似乎要做出殊死一搏。
可我们那里有机会!火舌疯狂地毁灭着我面前这最后的尸体。
那种感觉就好像被绑在了铁轨上,看着火车从我们头顶经过,火车轮子哐当哐当响,让人心脏加速。
然而这时候那马尾等的有些不耐烦了,破口大骂:“劳乐佳,你他妈玩够了没有,这么久都摆不平这几个人!真他妈废物!”
“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