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团橙红色的火焰并没有朝我袭来,而是像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物,瞬间将劳模姐吞噬。
没错,这枚火箭弹炸膛了!
我本以为巨大的爆炸会把整个过道炸地大肠杆菌超标。
但可能是装配这枚火箭弹的工人又酒后上岗了。
爆炸的威力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
这次炸膛只是把包括劳模姐在内周围一圈人都掀翻了。
“大厨颠锅”的画面又出现。
就连我也被爆炸的气浪踢出五米开外,撞到墙壁上才停了下来。
我的耳朵嗡嗡作响,睁开眼睛的一瞬间,眼前居然是一片漆黑。
我以为我的眼睛被炸瞎了,后来才知道,是爆炸火光跟电焊一样把眼睛灼伤了。
弥漫的硝烟、灼热的气流灌满了每一寸空气,没呼吸一口,都感觉鼻腔被硫酸洗了一遍。
差不多半分钟后,我恢复了视力。
我远远地看到劳模姐满脸是血,肩胛骨早就被炸断,锁骨边上有拳头大的豁口,像是被老虎硬生生扯下一块肉来。
她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有出气没进气。
而马尾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脸被烧的乌漆嘛黑,胃部插着变形的金属尾翼,弹片早就击穿了胸口,血汨汨的从弹孔流出来,就像是在身上盖了一块红布一样。
“杀…杀了林广厦…”劳模姐忽然嘴唇动了一下,吐出几个字来。
一个被爆炸震地浑身哆嗦,东倒西歪的小弟先是一愣,以为自己幻听了,随后稍微往前走了几步,看到劳模姐还活着,迅速扑了上去,大喊:“救人!救人啊!”
劳模姐的小弟们听到后立马围上来,手忙脚乱地把劳模姐抬起来,然后一声不发地逃离了我的视线。
马尾此刻也清醒了过来,他可能是感觉到脸上有异样的感觉,用手摸了一把,却一下子把烧的焦糊的半张脸给揭了下来,跟他妈铲下一块锅巴一样。
马尾疼的龇牙咧嘴,可眼睛像是缝上一样,无论怎样努力也睁不开了,最后只能强忍着疼痛用手指扒开眼皮。
他往四周看了一眼,发现自己带来的那帮人正争先恐后地跟着劳模姐逃离现场,于是赶紧伸手去抓他能够到的每一个人。
“别…别走…拉我一把…”
“兄弟,拉我一把…”
然而他们无一例无地跟擤了一把鼻涕一样甩开他的手。
甚至是把他一脚踢开。
他和几个重伤的小弟只能眼睁睁看着所有人走光。
这做派倒像是大圈仔空降兵的作风,天南地北谁也不认识谁,真遇到危险,都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综桑,弄这帮蟑螂帮蚯蚓额杂交…”
马尾声音嘶哑地叫骂着,侧身捂着肚子,像是断脊的野狗一样,挣扎着往后爬。
我随手捡起掉在身边的刀,晃晃悠悠地爬起来,一步一个血脚印朝着马尾走去。
等到他身后的时候,一脚踩住了他的脚踝。
马尾感觉到身后一股力量拉扯着他,以为是哪个小弟想让他搭把手,还没回头就用另外一只脚恶狠狠地蹬了几下。
“综桑!松开!松开!”
可踹了半天,发现脚踝不仅没有松开,反而越压越紧,马尾立马转身看了一眼,整个人一哆嗦,但随即愤怒地看着我:“小赤佬,侬有本事光明正大和我打一场…”
“光明正大是吧。”我嘴角上扬,微微一笑,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单膝跪地,借助整个人的力量,把刀口压在他的左脚脚筋上。
像是切西瓜一样,“滋”地一声,整根脚筋被我切断。
“啊!综桑!你个综桑!”
马尾喉咙里发出惨烈的叫声,脸上肌肉早已扭曲。
而我面不改色地切断了他右脚脚筋,然后把刀放在他的裤腿擦了擦,笑嘻嘻的说道:“骂吧,在我回来之前多骂几句,这辈子不骂,就要等下辈子了。”
等确定他失去行动能力后,我赶忙在七零八落的人里寻找段忠和凯瑟琳的身影。
不幸中的万幸,两个人都还活着,只是段忠肩膀和手臂也在淌血,尤其是肚子被砍刀从左往右划开一道口子,紫色的肠子都滑了出来。
他颓然地喘着气,身体跟煮透的挂面一样,一点支撑的力气都没有。
我赶紧冲过去,胡乱的把肠子塞回去,用衣服简单包扎后,拼了命地把他拖回了祷告室里。
可我也接近力竭,手从他的腋下滑落好几次,把他的后脑勺磕地上。
凯瑟琳见状,一瘸一拐的过来帮忙。
这过程中段忠好几次想要开口,但都疼晕了过去。
而我让凯瑟琳联系卡萨过来,自己紧了紧手中的刀,立马追向劳模姐逃离地方向。
地上残留的血迹和脚印,像是地图导航一样,指引着我走向教堂深处。
最终在一楼东面一个客厅的壁炉前,这些脚印血迹戛然而止。
我当时纳了闷,这金沙一年到头都是夏天,要这火炉干什么?
而且这些脚印都在壁炉前中断,难不成劳模姐这些人都“飞蛾扑火”了?
我好奇地趴在壁炉边上往里一看,这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