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一点,林先生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事?”雷恩不解地问道。
我呵呵一笑,指了指身上的伤:“之前追杀我的人,就是通过金沙的地道逃跑的,既然是地道,就肯定有出口入口,我想通过地道出口的位置调查杀手的去向。”
“林先生,你确定杀你的人,是从金沙的地道跑的?”
“操,这有什么确定不确定的,我亲眼看着他们跑进去的。”
雷恩眉头顿时皱成一团,紧紧抓着我的手腕,一字一顿的说道:“林先生,你可能不知道,金沙的地道,已经很久没人走了,因为走地道,相当于自杀。”
“自杀?你开什么玩笑,不就是下几条地道吗,又不是让你下煤井,怎么就自杀了?
“林先生,我和拉美帮是做偷渡生意的,自然知道地道经济,也尝试过通过地道把人送出金沙,但你不知道的是,金沙的地道,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不,准确地说,远比你想象的要恐怖,那里面…”
雷恩咬着舌头轻声说道:“那里面有邪门的东西。”
“邪门的东西?难不成里面闹诡?”我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摸了摸雷恩的脑门:“操,也没发烧啊,怎么大白天说胡话。”
雷恩舔了舔焦枯的嘴唇,看着我低声说道:“大概是半年前,拉美帮有个叫布洛克的头目,带着十几个人从地道偷渡。但是走到一半的时候,地道的地面发生了塌方,所有人全掉了下去,不过好在掉落的高度并不高,只有几个人摔骨折,可他们惊奇地发现,自已居然在一个类似地铁隧道的工程现场里。”
“你的意思是,老黑挖的地道
“没错,不过,地面是砖石路,差不多能开一辆轿车进去,布洛克问本地向导,向导也不知道底下这条地道的来历,他当时也没时间深究,就准备带人从塌方的洞口爬了回去,怪事就从这时候开始发生了,所有人的影子出了问题。”
“影子出问题?”我更加疑惑地看着他。
雷恩告诉我,在正常的情况下,任何人的影子,都会跟着自已做出相应的动作,跟着灯光的变化,拉伸缩短,但是他们那帮人的影子,无论做什么动作,都是在地道的墙壁上一动不动。
布洛克先发现了其中的异样,不过他以为是自已看花眼了,就用手电照自已的手,想把手影印在墙上,可手电一照向墙壁,灯灭了,不止一盏,是所有人的灯都灭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布洛克感觉这里不对劲,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的脸上就好似被泼了一盆热水。
这把他吓得撒腿就爬,摸黑爬了十几米,才想起来自已还有打火机,于是靠着打火机的光,跑出了地道。
等出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已手上一片黑红,就跟刚吃完桑葚一样。
而这时候他才反应过来,刚才在地道里,泼在自已脸上的,根本不是什么热水,而是别人的血!
我听得有些惊奇,急声问道:“后来呢?”
雷恩长叹一口气:“后来还有一个向导和两个偷渡的人跑出来,不过和布洛克一样,那几个人精神状态已经接近崩溃,出来之后一直喊着影子里有魔鬼。”
“操,会不会是这个布洛克想赚外快,把这些人偷偷卖了,然后和你们说洞里面闹鬼?”
雷恩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本来拉美帮也是这样想的,不过后来所有的本地向导都拒绝给我们带路,原因是地道里面已经接二连三出现多起失踪,但是这种失踪不可能上报到城防军那,所以都是口口相传,虽然没人能说清楚,地道里面到底有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里面肯定藏着恐怖的东西。”
我点点头,脑海里面浮现了一万种劳模姐能从地道逃离的原因,但是都被我一一推翻。
我顿时有些焦躁起来。
而此刻天已经快黑了,考虑到雷恩囊中羞涩,我也不好意思让他睡大街,于是我让卡萨派了一队城防军,护送我和雷恩一起去凯悦过夜。
然后让段忠把程琪也一起接过去。
等到了赌场之后,我才发现,因为之前的激战,现在赌场就像是一座待拆的危楼,千疮百孔。
大部分的窗户用胶带封死,炮弹打出的坑洞,用窗帘遮了起来。
更准确地说,像小姐了得梅毒后,疯狂用遮瑕霜涂抹烂疮。
而之前那些赌场的员工,居然都还在这。
不过他们都已经打包好行李,大大小小的行李箱,把整个赌场过道塞满。
他们一看到我回来,像是苍蝇一样,乌泱泱的围上来。
“林先生,你可算回来了!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大楼漏水又漏风,客人也没有,业务也没有,把我们晾在这,工资也没人发,这叫什么事!”
“就是!你一定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我们大家都商量过了,我们准备集体辞职,这段时间的工资还有赔偿金,你得付给我们!”
“对!我们差点死在这,赔偿金一分都不能少!”
几百个人把我堵得水泄不通,我带来的那一队城防军一下子被人群挤到外围。
这些员工七嘴八舌叫嚷起来,就跟进了养鸡场一样,叽叽歪歪的声音让我头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