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乡镇殡仪馆收。
因为那里的农民多,老一辈农民干的都是重活累活,关节大都有劳损,部分先富的,肯定会选择做这些类似的手术。
要是遇到运气好,还能捡一些金牙。
乡镇的殡仪馆管理没有一线城市那么严,操作空间极大,如果流程顺利,甚至可以一分钱不花收走一堆。
而且就算被火化遗体的家属发现,也可以用不认识这些东西,以为是废铁为由狡辩。
帽子叔来了,顶多也就治安案件,不像是倒卖器官,抓住就是刑事起步。
不过金沙没有殡仪馆,这种遗体只能去医院骨科找,而且必须是有钱人去的医院。
我脑子里瞬间就想起阿门老婆娜扎耶娃开的那家医院。
那里应该还有一些价格昂贵的医疗器材,那些医疗器材一般用的都是高档合金,没准也能用上。
如此想着,我吩咐潘迪用机舱里的其中一具尸体当诱饵,把亚当吸引回笼子,其他的让段忠就地掩埋,然后用车子连推带拱地把飞机从沙地里给弄出来,拖回了园区。
第二天一大早,我带上雷恩和段忠两个人直奔医院。
我想着先去骨科拿病例资料,在按照病例名单,去找有植入体的病人。
车子停在医院不远处的街口,我们观察了一下,医院还和之前一样,人来人往。
就跟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至少在外面没有看到我们几个的通缉令。
几个小贩又围上来推销二手避孕套。
就在我不胜其烦,准备下车的时候,身后的街道忽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警报声。
那几个小贩立马捂起耳朵。
尖锐刺耳的声音,就像是无数根钢针,扎的我浑身难受。
紧接着两辆满载城防军的军用卡车呼啸而来。
我皱眉,看了段忠一眼:“操,该不会是冲着我们来的吧?”
极度的恐惧,让雷恩浑身发抖,他像是一只鸵鸟一样,把头埋到车门下面。
可下一秒,这些军车就从我们身边飞驰而过,急停在医院门口。
随后那些城防军就像是下饺子一样,呼啦啦的从车上下来往医院里跑。
像是去食堂吃饭的高中生一样。
而且更奇怪的是,这些人大部分没有带枪。
我顿时纳闷起来,不是冲我们来的,又不是来站岗做警卫的,他们来这做什么?
雷恩似乎看出我的疑惑,从口袋里面拿出一包烟,散给小贩们几支,随口用本地方言问了问小贩是怎么回事。
小贩回答了几句后,雷恩才如释重负地告诉我:“没事林先生,据说是来做体检的。”
“体检?”
我顿时无语:“这里的人十个九个有艾滋,他妈还需要体检?体检什么,有没有长脑子吗?”
雷恩苦笑一声,摇上车窗低声说道:“在金沙,很多男军官喜欢睡自己手下的士兵,但是这些城防军士兵都喜欢找乌骨鸡过夜,稍微不注意就会传染一些杂七杂八的病,军官大都是阿门的亲戚朋友,染上艾滋,好歹还有几年潜伏期,染上幸病,会让家族蒙羞,所以阿门每年都会把军官身边的士兵叫去体检,让他们更安全的陪伴军官,放心吧,这种场面很常见,我们还是速战速决吧。”
我当时也没多想,从车子上下来往医院走。
经过我杀人的办公室,那里有两个工人正在刷墙,那些斑驳恶臭的红色,被更加刺鼻的油漆慢慢覆盖。
一条笔直的路,好几拨护士推着急救车来回跑动,就跟魔都上下班早高峰一样,差点造成拥堵。
而路的两边有几栋孤零零的办公楼,还有医生的宿舍。
然而我老远就看到,这里每个医生的办公室门口,都有两个荷枪实弹站岗的城防军!
他们叼着烟,那双眼睛像是老鹰一样,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等走到骨科医生办公室门口,那城防军一看到我们三个游手好闲的样子,立马把枪端起来,边走边问:“你们东张西望什么?”
“没…没什么,我们想看医生,我朋友手摔断了。”我强挤出一丝笑容。
一个矮个城防军立在我前面:“身上有带武器吗?”
我摇摇头:“没有。”
“有介绍信吗?”这几个城防军一边问着,一边像是掸尘一样从我们身上搜了一遍。
“介绍信?什么介绍信?”我不解地问道。
他瞪了我一眼,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就是你的身份担保!”
我听得一头雾水,后来才知道,自从我杀了那几个医生之后,整个金沙所有医院都有城防军驻扎,他们把这事定性为旧世界的人搞破坏,而且没有公开我在墙上的留言。
应该是卡萨把事给压了下来。
不过从此之后,想要来这家医院看病的病人,必须先提供身份证明。
估计娜扎耶娃正憋着一口气呢,要是这时候把我身份告诉他,估计娜扎耶娃能把我活吃了。
雷恩立马从口袋拿出几张现金,对这城防军媚笑说道:“这位长官,我们怎么可能会没有介绍信呢,不过我们今天走的匆忙,没带出门,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