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才是最好的蠢药。
卡萨绝对会睡一些士兵或军官取乐。
这样一来,做手术的那些士兵,就不仅仅把军官给炸了,很有可能把卡萨也炸了。
因为腹部开花的伤者实在太多,仅仅靠几个人根本辨别不完那么多人,就不可避免地漏掉一些人。
差不多翻了三十多具尸体,我发现这他妈就跟某达快递的取货架一样,乱的一塌糊涂。
我经常翻到到同一个人,或是一些被压在深处翻不出来。
我索性找了一把刀,每看一个人,就把那人的脑袋砍掉,用于区分。
停尸间跟着就响起“啪嗒啪嗒”的声音。
那是脑袋掉地上之后撞击声。
娜扎耶娃瞠目结舌地站在那里,瞪着我手起刀落,紧张地似乎都忘了呼吸。
砍完最上面一层的人,刀已经卷刃了。
一个士兵一直不停地抹着脸上的血水,我后来才发现他在哭。
可能是我砍地人里面还有几个活着的,正用一种无助的眼神望着他们。
我没有理会,而是准备继续分类。
可就在这时候,我忽然看到了一张怪异的脸,那脸上画着浓厚的眼影,带着假睫毛,粉色的口红早已晕开。
这浓妆艳抹的模样,看起来是个女人。
但是他浓密的短发,瘦削的颧骨,突出的喉结又告诉我,那是张男人的脸。
而且我越看越觉得这张脸有些熟悉。
我从柜子里拿出一瓶医用酒精,全倒在那人的脸上,然后随手捡起一顶军帽当做抹布,把他的脸擦了擦。
这男人顿时被刺激地咳嗽不止,用尽所有力气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而等把他的妆全卸掉之后,周围的人顿时发出一声惊呼。
“卡…卡萨!”
“他居然还活着!”
“卡萨在这!他在这!”
外面站岗的士兵也就跟听到要分钱一样,全都喜出望外地冲进来
他们手忙脚乱地要把他从尸堆里挖出来。
不过被我拦了下来。
我站在卡萨身边,目光平静地看着他。
虽然是仰面朝天,但他还是一下子就认出我来。
“广厦?”他脸上还带着几分痛苦的表情,声嘶力竭的问道:“我这是在哪?帮…帮我把压在身上的石头拿开好吗,我喘不过气…”
他也被炸的神志不清了。
我点了一支烟塞到他嘴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和声和气地问道:“你爸去哪了?”
“我父亲?”
“对,阿门去哪了。”
卡萨细想了一会,摇摇头费力地说道:“不知道,我不知道,他难道不在庄园吗…”
可话还没说,就被娜扎耶娃打断:“不想说是吧!把他拉出来!我有办法让他开口!”
我摆摆手笑着说道:“不用,说不说都不重要,反正大家都知道,阿门早就是个死人,就算他跑走也掀不起风浪。”
卡萨瞬间就明白所有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他看着我有些心有不甘地问道:“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父债子还罢了。”
“父债子还?”他不解地看着我:“那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回答,而是看着卡萨嘴里的烟被吸去三分之一后,蹲下替他拿出来低声说了句:“好好上路吧。”
说完立马用手臂夹住了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按在了他的头顶上。
尽管他拼命挣扎,不停地用手锤击我的胳膊,但打在我身上就跟用棉花砸人一样。
几秒钟后,我毫不费力地将卡萨的脑袋顺时针拧了一圈。
“咔哒”一声,颈椎骨完全断裂。
应该是脖子上本就有伤口,滚烫的血突然滋出半米高,像个花洒一样,滋了半分钟才停下来。
声音一下子沉寂。
我轻轻地松开手,他的脸因为血的缘故,变得血红,就像熟透的柿子一样耷拉下来。
那双阴沉沉的眼睛死死盯着我,这可能就是所谓的死不瞑目吧。
娜扎耶娃脸上飞起两片红霞,那是卡萨的血。
“现在应该怎么办?”她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我意思是外面送军官过来的那帮士兵,这些人都是军官的死忠,很多都沾亲带故。”
“全部处理掉。”我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娜扎耶娃顿时皱着眉头:“他们有100多人全都带枪,就我们这几个人,就算是偷袭,也不敢保证能一下子全部杀掉,到时候幸存者反击的话,恐怕要吃亏。”
我吸了口剩下那半根烟:“这简单,我来处理,跟我来。”
我回到医生办公室,从墙上随手找了一件白大褂,穿在身上带上口罩,装成医生的样子。
随后快步走到急症室大厅,假装很着急的样子高声喊道:“所有人注意!所有人注意!你们的长官伤势严重!医院血库里的存血几乎用光了,现在急需a型血30000,b型血40000,还有o型血50000,有没有献血的!有没有献血的!”
我说完用胳膊肘杵了杵娜扎耶娃。
她立马跟着说道:“献血是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