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眯眯地说道:“怎么是不想喝吗?我好心好意请你喝好东西,你怎么还骂我呢。这就是你对狮珑会员的服务态度?”
施密特这才想起来我的身份,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随即扭头要把香槟塔踢翻泄愤。
可他脚刚抬起来,我又冷嘲热讽地说道:“你现在不想喝没关系,但是千万别动香槟塔,那最底层压着一张银行卡,也就是说,现在这堆香槟塔是我的私人财物,你刚才说过,狮珑有帮客户保管财物的服务的,所以请施密特先生好好看着吧,要是洒出去一滴,可是要罚的。”
我起身走到他的面前,扯出他的领带当做擦手布,然后把洒在右手上的尿全擦在上面。
施密特脸唰一下子变红,眼睛瞪地跟电灯泡一样,死死盯着我的手。
仿佛在他面前的不是手,而是隔壁老王刚睡完他老婆那根湿漉漉的东西。
他破防了,而且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了。
为了保险起见,我趁着他注意力全在我右手上的时候,顺手牵羊,把他腰间枪套里的手枪给偷走。
然后故意又拍了拍他的脸。
这个侮辱的动作,让施密特瞬间失去理智。
他飞速地把手摸向腰间藏枪的位置。
可下一秒他整个人猛地一颤,他的目光像看空气一样从我身上越过,低头看向了空荡荡的枪套。
“是在找这个吗?施密特先生?”我说着把枪顶在他的脑门上。
施密特看了看枪身,一眼就认出来是他自己的枪。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枪怎么就到了我手上。
于是脸上露出了跟小学生去做数学高考的压轴题一样一脸懵逼的表情。
周围的那几个安保人员手忙脚乱地放下灭火器想要拔枪对付我。
我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望向他们:“所有人把灭火器捡起来举过头顶!谁要是敢再动一下,我就在你们亲爱的施密特先生脑袋上开个窟窿。”
“咔哒”一声,手枪击锤进入待发状态。
然而这些安保有些按我说的照做,有些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呆呆地站在原地。
屋里的气氛像凝固了,施密特用一种古怪愤恨的眼神看着他那帮无动于衷的小弟,似乎是在责备他们的无能。
我拉着施密特的领带,像是牵狗一样,牵着他往外走。
外面,匹诺曹和段忠正百无聊赖地蹲在拖拉机的阴影里抽烟,地上堆满了烟头。
看到这一幕,他俩跟蛤蟆一样,腾一下蹦起来。
段忠看我手里拎着枪,以为我又遇到危险,立马拔出腰间的两把长弹匣的格洛克18,冲过来为我掩护。
施密特看到段忠那凶神恶煞的模样,立马双手举起,一副投降的模样,但口气依旧有些强硬地说道:“你们想把我带到哪去?如果想把我杀掉,在这动手就是。”
“杀你干什么?我请你喝的东西你还没喝呢,你这么好的酒搭子我舍得杀吗?更何况还有事让你帮忙呢。”我在他脸上轻掴了一下,顺便把手枪塞回裤袋,示意他宽心,随后笑盈盈地说道:“麻烦你带我们去趟猎场。”
“去猎场干什么?艾德先生不在那。”
“不该问的别问。”
施密特笑了笑:“我只是负责总部的安保,没有艾德先生签字的通行证,就算去了猎场,门卫也不会放我们进去。”
“那就开车硬闯。”我冷冷说道。
施密特笑得更加大声了:“狮珑猎场里都是珍惜动物,价格不菲,巡逻队24小时巡逻,看守比这里严格多了,而且公司围绕猎场造了一堵五米多高一米多厚的围墙,每200米设置了一个瞭望塔,你想开车硬闯,那不就等于开车去撞长城。”
听到这话,我回头看向潘迪,想要从她那印证一下。
潘迪点点头,凑过来有些无奈地说道:“要不我再给艾德先生发个邮件,没准他忙完看到邮件就会回来。”
我摆摆手:“算了,老子等不起,见不到你们老板那就下次再说吧,不过来都来了,你不介意开飞机带我们去兜兜风吧,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长颈鹿呢。”
潘迪一听到又要坐飞机,那坐了一天早就成了铁板的屁股,仿佛放出十万伏特,让她的眉头皱成一团。
虽然有情绪,但她没抱怨,很安静的点点头。
而我快步往拖拉机走,边走边把施密特的枪拆成散件,叮呤咚隆地扔了一地。
这把施密特心疼地够呛:“那可是定制的竞技枪管!”
不过话刚说出来他就后悔了。
玩枪的都知道,枪这东西,不管是谁买的,到谁手里,那就是谁的。
他这一嗓子反而有些自取其辱了。
之后我们回到机场,又坐上了那架快要散架的飞机。
第一次坐长途汽车的人,大多数都会吐。
我们来的时候,那些老黑就把机舱里吐得乱七八糟。
而飞机在太阳底下晒了半天,呕吐物早就发酵,里面的气味恶臭难闻。
不过我还是义无反顾的爬上舷梯。
十三个老黑依旧跟沙丁鱼罐头一样挤在后面。
匹诺曹还贴心地塞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