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龙闻言,心头一惊,放眼望去,果然如同赵绫丹所说,有不少修士难以承受这等力量的余波,被生生震的昏厥过去,其余众人,望着面前的深渊,宛若天堑一般,皆是一脸惊骇,不敢靠近半步。
“如今雷灵脉已被我所吞噬,这无尽雷泽之中的雷霆之力也在不断消散,这些人却还是如此,被这区区动静吓得望而却步,如此畏手畏脚,可见道心不固,难成大器!”牧龙叹道。
这话在赵绫丹与乔珞璃等人听来并没有什么,因为她们深知牧龙的天资有多恐怖,他的确有资格说这种话,但是倘若传在那些人的耳朵里,恐怕即便嘴上不敢明说,却也要在心中狠狠骂一番。
这无尽雷泽本就凶险莫测,踏入其中不被雷霆分身碎骨便是万幸,能走到这一步的修士,哪一个不是提心吊胆?
走路走的好端端的,突然搞出这一场山崩地裂,其中产生的力量波动更是能将人活活震晕过去,谁能不怕?我们可都是他娘的普通修士,你这是人能干出的事儿?
“罢了!”
魔道修士相对来说,胆魄巨大,早在当初五大魔道翘楚踏入无尽雷泽,追杀牧龙之际,他们便追随翘楚步伐,踏入无尽雷泽,如今已在无尽
雷泽更深处。
而牧龙看这些人中,大多都是正道修士,畏畏缩缩,行为保守,能够踏入此地,多有不易,并且他们在这无尽雷泽之中,不敢轻易飞行,如今有这一道深渊挡住去路,这对他们而言,便是一道难以逾越的天天堑,令他们不敢轻易跨越。
牧龙不愿意就此断了他们的机缘,因此可以提醒道:“这道裂缝虽在雷泽之中,却并无异样,尔等可安心跨越。”牧龙说话之际,将周身的雷霆尽数吞噬,露出一片澄明的虚空。
在这一刻,即便无法动用神魂之力,众人也将牧龙等人的容貌看的清楚。
“那不是……牧龙么?”
“他不是被魔道五大翘楚追杀,落荒而逃,疲于奔命么?怎么忽然出现在此处?”
“什么‘魔屠’,我看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才对,他若真能担当得起‘魔屠’之名,那便该与那魔道五大翘楚拼力一战,却怎地有落荒而逃?”
“就是,依我看,这牧龙不过是空有‘魔屠’之名,其实不过是个贪生怕死之辈,沽名钓誉之徒,他嘴里说出的每一句话都不可信,大家可千万不要上当!”
……
显然,这些人并不知魔道翘楚的真正实力,也不是牧龙当时所面临的
处境,更不知牧龙的想法,只是看到牧龙与那白骨少主白怨缠斗片刻,面对五大翘楚联手,遁入无尽雷泽之中。
当然,许多人也没有忘记凌天剑宗剑飘零等人的遭遇,他们算计牧龙,一心要将牧龙捧杀,却被牧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丧命于魔道翘楚手中,对着这等事,难免要被一些有心之人借题发挥,成为声讨牧龙的罪状!
“大家莫非忘记凌天剑宗五位战死的英灵了么?面对魔道翘楚之时,这牧龙当着众人之面说过,要与他们并肩作战,而如今,他们都死了,为什么他牧龙还活着?”
“背弃同道,独自苟且,岂是我名门正派所为?”
“不错,这牧龙出身逍遥神宗,连同为四大神宗的凌天剑宗弟子都被他算计的尸骨无存,更不用说是我等,依我看,这道裂缝出现的十分突兀蹊跷,牧龙虽然嘴上说并无异样,但实则凶险莫测,他将要将我们也算计一番,照如此说来,此人很可能已经与魔道暗中勾结!”
这些人越扯越远,当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而牧龙听着众人这一番话,脸上的寒意也渐渐浓郁起来,只是,他始终未曾说话,继续听他们说下去。
有一人之言作为启发,
众人细思一番,瞬间想起先前的蹊跷之处,纷纷趁机大做文章,他们将心中长久以来对于魔道的恨意,畏惧,还有许多复杂的情感,在这一刻,纷纷化作脏水,肆无忌惮的泼向牧龙,在他们看来,污蔑与造谣,是不用付出任何代价的。
“原来如此,我说为何先前那孽长生明明出现,却不曾对这牧龙下手!”
“还有那五大魔道翘楚联手,凌天剑宗的弟子没有丝毫反手之力便被灭杀,这牧龙却能活到如今,这的确是蹊跷至极!”
“先前那魔道众人曾说牧龙以一己之力,屠戮两千魔道弟子,敢问我正道之中,有谁曾亲眼见过?”
“那寂天绝影厉无情,乃是凶名赫赫的魔道翘楚,以我等灵纹境的实力,尚且不敢撄其锋芒,这牧龙不过是区区御魂之境,有何本事,能够斩杀厉无情?”
“由此可见,这一切都是假的,就连他手中厉无情人头与那魔影蛟魂戟都可能是假的,这分明就是一场天大的阴谋,很可能是他早就与魔道众人勾结,要趁着古修遗府开启之际,将我等这些正道精锐一网打尽,斩尽杀绝!”这些人当真是语不惊死人不休,一个接一个的阴谋,从他们口中爆出,而且显得有理有
据,像是经过细密思量分析的结果一般。
这等阴谋舆论一出,就连在场的许多逍遥神宗弟子都对这等言论深信不疑,他们看赵绫丹与牧龙站在一起,顿时一番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