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倾月为保寒州,不惜开罪莽荒妖君而犯众怒,被罚入静心崖面壁十年,牧龙对此,岂能不闻不问?
“牧龙,休要放肆!”
“君倾月是我天墟道宗问神峰之主,又是本座之女,她如何,自有本座做主,你而今乃是道宗叛逆,有何资格染指道宗之事?”青玄子呵斥道。
“既是如此,那便不必再浪费口舌,我自当前往静心崖!”
“竖子,你敢?”天墟道宗的几位强者齐声怒吼,隐隐有出手之势。
牧龙见此,侧目之间,一声冷笑。
“玄君,只管拉车,敢挡我者,杀无赦!”
而后,偌大的戮神战车,在虚空碾压而过,朝着静心崖而去。
牧龙的左右,自有龙虎大势相守,那凌虚峰所化的神凰之势,跟在身后,威慑天墟道宗一众强者。
“拦住他!”青玄子冷喝一声,数位强者一同出手,联手镇压牧龙。
牧龙见此,大手一挥,左右龙虎之势,呈现一众崩灭之相,挟杂地脉之力,冲向前方,与此同时,戮神战车之上,铜矛再度射出。
风水大势,已然足以令天墟道宗强者抗衡,而那铜矛,则是真正的要命手段!
噗嗤!
虚空之中,传来一阵血肉之躯被洞穿的声音,又是三位域尊强者的
身躯被洞穿,就此身死道消。
“我已说过,敢阻我者,杀无赦,尔等以为是戏言不成?”
“青玄子,你敢多囚我师尊一刻,我便杀你天墟道宗一位尊者,你若多囚我师尊一日,我便让眼前尊者,尽数消亡!”
这一刻,牧龙稳坐展戮神战车之上,宛若巡狩天下的帝王,高高在上,却又杀伐果断!
眼前的形势,已然十分明确了。
天墟道宗奈何不得牧龙,而牧龙却又斩杀尊者的手段。
“百里师叔,为何迟迟不曾得手……”青玄子心中着急。
道宗之内出了牧龙这等叛逆,已然足矣令人耻笑,倘若再向牧龙妥协低头,那么今日之后,天墟道宗便会沦为天下的笑柄。
“看来,我说的话,你听不进去,既是如此,便叫你看看我的手段!”
下一刻,牧龙身躯一震,有一股毁灭性的气息,从他的体内爆发,并显化在身后,令在场一众强者的元神有些颤栗。
那,赫然是一种浑黄的水,被无尽的法力包裹封禁,因此看起来只有一团,但倘若释放,便可在瞬间肆虐,弥漫一切。
“尔等皆是尊者,可还识得此物么?”牧龙问道。
众人一看,顿时面色乍变,望着牧龙身后之物,充满忌惮之色。
“劫水?”这是只存在与天劫之中的阴毒之物,元神沾染,顷刻便会被腐蚀一空,他们依然都是尊者之境,岂会不认得此物?
当年修筑金身,元神在劫水之下险些消亡的场面,还历历在目,令人后怕。
莫说是他们,面对劫水,天下修士那个不心怀畏惧?然而,牧龙却是将这劫水随身携带,怎能令人不心惊肉跳。
倘若牧龙以这劫水对付他们,即便他们是尊者之境,却也没有把握能够全身而退。
只是,就在众人忌惮不已之际,牧龙将这劫水收了回去。
还不待众人松口气,牧龙又显化一物。
“阴火,这是能将人一身修为烧成飞灰的阴火!”
此物出现的瞬间,道宗一众强者内心愈发忌惮。
然而,牧龙依旧未曾动手,再度收回,而后再拿出一物。
赑风,能够将人一生气血生机消磨销尽的赑风,依旧是大凶之物!
这三样东西,便是当初牧龙凝聚元神时,历经三灾九难时所得,一直被他镇压在体内的混元天地之内,如今祭出,便是要威胁天墟道宗。
“我再问尔等最后一次,这路,让是不让?”牧龙冷喝一声,而青玄子面色铁青。
牧龙分明是在明目张胆的威胁他,但偏偏他却无计可
施,只因牧龙手段过人,所掌控的劫水、阴火、赑风这三样东西,更是堪称修士的噩梦。
“掌教,牧龙既执意要见君倾月,让他见又何妨?”碧游峰主周舒雨劝道。
“住口!”青玄子呵斥一声,又看了一眼天际,百里延康对战寒州两大强者,迟迟未有结果。
最终,青玄子只能下令道:“速去静心崖,将君倾月带至此处!”
天墟道宗强者知晓事态紧急,不敢耽搁,片刻之后,君倾月被带来此处。
望着眼前的一幕,君倾月的眸色变得十分复杂。
最终,她深吸一口气,望着牧龙,叹息一声:“倘若我能为你保住,便不会有今日之事了。”
“此事不怪你,倘若天墟道宗的气度大些,焉能有此祸端?”牧龙望着君倾月,眸色同样一阵复杂。
“道宗迫于莽荒妖国之威,将寒州割让,我并无怨言,只是听闻你因寒州一事被罚面壁十年,我便心有怒气,加之道宗一再相逼,既不容我,又不容我离去,是何道理?”
“我牧龙虽入天墟道宗,却不代表着天墟道宗能够主宰我的命运,我有道君信笺在手,百里延康却不讲情面,要我自废修为,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