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把这小子一拳干倒后,刚要上前抡大脚丫子,却发现一道身影站在了眼前。
然后王安就看到这老大爷,不咋灵活的抬起了大脚丫子,奔着这个骂他的小子就踢了过去。
不得不说,这老大爷虽然腿脚不咋利索,但踢人正经挺有劲儿呢。
这小子愣是被老大爷踢的,从懵逼中清醒了过来,然后就要站起来。
王安赶忙上前,对着这小子的面门就是一飞脚,然后就成功的将这小子,再次踢躺下了。
王安之所以这么做,主要是怕这小子起来后,伤着好心的老大爷。
而且这时王安才注意到,这老大爷穿的,竟然是这年代极为少见的军勾。
这么大的年纪穿军勾,王安基本可以断定,这老大爷的身份,肯定不一般。
很快,王安的猜测就得到了证实,只听老大爷边踢边骂道:
“特么的,老子当年杀鬼子前儿,你爹还没出生呢,你特么竟敢跟老子动手。”
王安一听这话,内心萧然起敬,王安认为,所有杀过鬼子的老人,都是值得华夏所有人尊敬的!
这老大爷的确是年龄大了,踢了几脚后,就累的气喘吁吁的。
王安又忙上前搀扶住,正在晃悠的老大爷。
王安关心的说道:“老爷子,您坐爬犁上歇一会儿吧,剩下的交给我,您看行不?”
老大爷瞅了王安一眼,又上下打量了王安一下,看王安一身猎人打扮,似乎很是放心。
便喘着粗气摆了摆手道:“去,去吧。”
王安将老大爷搀扶着坐在爬犁上,顺手从爬犁的左辕上抽出了马鞭子,对着躺在雪地上的小年轻就不管不顾的抽了下去。
这小子刚才这一小会儿,已经尝试着爬了好几次,但都没爬起来。
而这小子之所以爬不起来,其实不是王安的功劳,是老大爷的。
因为王安清晰的看到,这老大爷踢他的时候,踢的都是大腿根子,肋巴扇子,肩膀轴子。
可以说都是人身上最不抗踢的地方。
最关键的是,这老大爷穿的鞋是军勾,这年代的军勾,前面可都是夹钢板的。
如果王安穿上这鞋,一脚踢在这小子的肋巴扇上,那没啥特殊情况的话,这小子的肋骨必断。
马鞭子抽在这小子的身上,其实一点儿都不疼,因为在东北,冬天的时候人人穿厚棉袄和厚棉裤。
但是抽在这小子的手上和脸上,那是一鞭子一道血印子。
几鞭子下去,这小子就开始大声求饶起来。
就在这时,那个胳膊被踩的小子突然窜了起来,耷拉着一只胳膊,玩儿命的跑了起来。
王安刚要去追,却被老大爷叫住了,只听老大爷说道:“小伙子,穷寇莫追啊。”
王安刚抬起来的脚,便又缩了回去,不过心里感觉这老爷子很有意思。
一個小偷而已,还能称得上“寇”呢吗?
王安同时也收起了马鞭子,然后对着仍然没缓过来的老大爷说道:
“老爷子,您家搁哪儿呢?我给您送回去啊?”
老大爷想了想,便点头答应下来。
王安没在理会地上哀嚎的小偷,将装着皮毛的麻袋捡起来扔在爬犁上,又让老大爷往爬犁里面坐好,便根据老大爷的指挥,赶着爬犁离去。
只是王安赶爬犁走之前,习惯性的左右一扫之后,便隐隐发现,不远处似乎有人盯着自己。
不过这感觉属实不太明显,王安又左右扫视了一遍,这种感觉却又没有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于是王安不动声色的赶爬犁走了,只是眼睛总在不经意的四处扫视。
因为这种感觉,跟前世每次交易被盯时的感觉,几乎一模一样,王安下意识的摸了摸兜里的大54。
不得不说,兜里有枪,就有了安全感,那真是啥都不怵。
不过这一切,都被老大爷注意到了,而且还在王安背对着他时,隐晦的做了个手势。
路上,老大爷还跟王安唠了一会儿自己的曾经,主要是这个战役那个战役,都杀了几个鬼子啥的。
从老大爷的口中王安了解到,这老大爷,当年是抗联的人。
要知道东北抗联,那可是在整个华夏都是赫赫有名的存在!
继张跑跑之后,东北抗联的所作所为,绝对无愧于华夏和华夏人民!
王安虽然是重生人士,经历的也相当不少,对当年抗战的事情也了解听说很多。
但很多东西,不是当事人的话,根本就不能以事实为根据。
所以对于老大爷说的这些,王安全都记在了心上。
但即使以王安六十多岁的灵魂听了这些,那也是感受颇多,悲愤不已!
当然,像王安这种见人说人话,见鬼学鬼语,见了狗都能“汪汪”几声的人。
那必须顺着老大爷的话,给老大爷一顿捧,那家伙给老大爷捧的,相当是个乐呵。
不过王安的这种行为,说好听点,叫圆滑,说的不好听点,那就是奸猾。
走着走着,王安越发感觉不对劲儿了,因为这老大爷所指的方向,竟然是武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