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走出来,我说他干嘛啊,他说隔壁他闺女在哭,然后就哄闺女去了……我并不知道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诚哥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
小胖语落,整个基地鼠标键盘声瞬间停下,众人整齐划一地将视线投了过来,陆岳抓起了面前可以用来告状的手机,童谣的脸变成了粉红色。
“我们什么也没干,”陆思诚面无表情道,“盖棉被纯聊天。”
“………………”小瑞僵硬了下,眼珠子在被抓着双手的童谣和抓着童谣双手的陆思诚之间打了个转,想了下而后道,“这波我也站诚哥,这种时候不得不赌一把他的良心没有黑到对童谣这样的小家伙下手。”
童谣脸上微红稍收敛,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陆思诚,后者臭不要脸地点点头:“是下不去手,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的,干不出那种缺德事。”
童谣:“……”
……
第二天,陆思诚收到了电话,好像是关于童谣收快递的事情隔壁市有了一点眉目,寄快递的人找到了,然后那边是问他们要不要过去亲自走流程解决,看是和解私下赔款呢还是怎么办……
陆思诚接到电话以后,二话没说就收拾东西带着童谣和小瑞坐当天的飞机飞隔壁市了,上飞机的时候童谣还一头雾水,直到下飞机,到了警察局——这是童谣这辈子头一次进这庄严肃穆的地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给她寄快递的那个人真的被揪出来了。
十七岁,高中生小姑娘。
这一天是周一,见面的时候,那小姑娘还穿着校服,像是刚从学校被带走此时也是一脸恐慌,被脸色很不好看的爸妈陪着,她全程除了刚开始抬起头看了一眼童谣和陆思诚,面色变得更苍白地低下头后,她再也没有抬起过脑袋……那样子看着也是挺可怜的。
负责弄这个事的警察大叔往凳子后面一坐,端着保温杯喝了口茶,开始感慨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有点做事不顾后果——差不多的纠纷他每个月至少能碰上一桩,大多数情况都是网络上的名人把某个网络喷子啊之类的角色告到现实来,而其中大部分找来了人,会发现在网上疯言疯语的一般都是学生或者非常普通的一个人。
表现得根本不像是他在网上那样牛气。
“不过,一般这种最后都和解啦,毕竟小孩小,不懂事。”警察大叔话锋一转,笑嘻嘻道,“骂也骂过了,我看这小孩也是被吓得不轻吃了教训,估计以后也不敢了……”
中年男人:“对对对,小孩子不懂事,我们闺女才十七岁呢!都没成年!”
中年女人:“我们真的有好好教训她……你们那我们愿意承担医药费以及赔礼道歉,要不就算了吧?网上的事,闹来现实也怪不好看点的,我们孩子也是一路哭着过来,这样被叫走多难看还不知道怎么跟同学说呢,而且你看孩子爸爸和我也还要上班……”
那小孩的家长立刻帮腔。
看着往前凑的两个中年男女,童谣稍稍蹙眉往后退了一步,本来还觉得没什么的,被一说反而觉得怪怪的:觉得难看丢人当初倒是别做啊?谁还没个父母啊,这事儿她是没跟家里人说,不然他爹妈能跳起来扛着西瓜刀杀来上海……
童谣皱着眉越退越后,直到自己的后背撞到一副结实的胸膛。
“不和解。”
冷静的声音响起来。
“你家小孩十七岁,我家小孩也才十九岁,如果光因为你家小孩不懂事就算了的话,那我家小孩受的委屈怎么办?”男人的声音听上去四平八稳,也不像是动怒反而只是在平静的讲道理一般,停顿了下,他又强调,“不和解。”
在她爹妈瞬间呆滞的脸中,那小姑娘猛地抬起头,瞪大眼仿佛难以自信一般看着陆思诚——童谣见状,心中不安,伸手一把死死地拽住了陆思诚的胳膊,男人没有动,脸上也是没有丝毫被对方可怜的模样打动的迹象。
“……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错了,你们就原谅我吧,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被爹妈在身后死劲儿推搡,那个小姑娘终于憋不住坑坑巴巴地说话,一边说话还一边小心翼翼地看陆思诚。
童谣没吭声,抬头看了眼陆思诚,后者淡定地笑了笑:“别紧张,你没成年又不是管制刀片,关不了你,最多备个案来点黑历史,教育一下赔点精神损失费之类的,这个过程肯定不会少的,我们俱乐部的队员因为你的关系几场比赛都没得上……”
听见“赔钱”而不是“赔医药费”,那小姑娘的父母脸色有点不好看,还想狡辩一下“不就是打游戏哪有那么严重”之类的话,小瑞接了句:“那我在你闺女高考前把她手打断了你觉得是不是也不那么严重毕竟明年可以再来……”
警察叔叔:“咳,注意说话,这里是警察局,胡言乱语什么呢?”
小瑞说了句“抱歉哦”然后心满意足地闭上嘴,这时候陆思诚也已经懒得跟他们废话,扔下一句反正不可能和解,就拉着童谣外头坐着去了——留下里面的人在里面做备案之类的手续,童谣被拉出去之前还听见那小姑娘他妈在问这种备案多了会不会影响考大学……
童谣莫名其妙,什么叫这种备案多了?
但是此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