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怪,可是有些东西又不得不怪。
她没害对方,对方却因她而死。
这件事情,无论他多么不想去责怪,显然都不是一件能够视线的事情。
丁亚兰又怎么不懂他的压抑跟纠结呢。
丁亚兰不知道该怎么去缓解面前人的情绪,她只说着她的观点:“如果您能够原谅绮绮小姐,其实也是放过自己。”
放过自己。
霍邵庭在听到这三个字,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有点想笑。
丁亚兰观察着他脸。
霍邵庭低声说着:“确实,我确实应该放过自己。”
丁亚兰听不懂他那句话的意思。
正当她的目光一直在他的脸上时。
霍邵庭又说了句:“她既然想把老太太的灵位放到这边来,那就放到这边来吧。”
这更像是一种自我拉扯,以及一场道德的审判。
丁亚兰的目光讷讷的看着。
看了良久后,她低声回着:“好的,我知道了,霍总。”
霍邵庭起了身,他手下一个动作。
竟然直接将办公桌上的那盘国际象棋直接在桌上掀翻。
丁亚兰被他那个举动都吓了一跳,她的视线立马朝着那书桌看去。
在看到桌上那些散落的棋子后。丁亚兰的心脏跳动不已。
她在想着,这是什么意思。
当然,她也只是想着,其余的,便再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霍邵庭在起身后,人便进了书房的里阁。
她想,他应该是带着些许恨的,以及爱的。
在这场爱恨里难以挣扎。
丁亚兰在站在那良久后,她终于动了两下,她朝着那办公桌走去,接着,她伸手将桌上那些散落的棋子,一颗一颗放好。
凯瑟琳不知道霍邵庭跟许家交易了什么,竟然将于明的遗体拿了回来。
如果在没见过许云阖之前,她想她是一定会感动的。
可是在见过许云阖之后,这一切,在凯瑟琳里只成了鳄鱼的眼泪、以及伪善。
一个逼死于明的凶手,却拿着死者的遗体来给她示好。
凯瑟琳只觉得残忍。
是一种挑衅。
凯瑟琳在回到酒店后,她整个人便带着几分呆滞的站在那空荡的房间里。
只有一轮月光挂在天边。
凯瑟琳只感觉到那月光的森凉。
那种凉意,冷到让她打哆嗦。
当吕薇接到凯瑟琳电话的是第二天的晚上,在她接到这通电话后,人便朝着她的所在地赶。
在她赶到那边时。看到的便是凯瑟琳坐在一处吧台,抱着酒瓶不断往嘴里的倒着的画面。
而她身边围绕着许多虎视眈眈的狼。
吕薇站在那看到这一幕后,她想了几秒,便快速的走了上去。
在走到凯瑟琳的身边后,她手直接将她手上的酒瓶一把抢夺下来。
也在这一刻,凯瑟琳被惊到,下意识的抬起脸朝着身边的人看去,在看到吕薇后,她一脸潮红的笑着:“你来了。”
吕薇却说:“你在做什么?你不是不喝酒了吗?怎么今天又在这里喝。”
凯瑟琳想着她是无能的,在知道一切后,她只能在这里抱着手上的酒瓶喝着酒。
想到这里,她只能轻声笑着说:“是吗?”
吕薇是见不得她这样的,她手抓着她人:“出什么事情了,竟然又让你在这边买醉。”
吕薇在听到这句话,她回着她:“没事呢,只是心情有些不好而已。”
她朝她伸手:“把酒瓶给我吧,我再继续喝喝酒。”
“你说什么?”吕薇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凯瑟琳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她的脸。
只伸着手,便要去她的手上抢。
吕薇在看到他这个举动后,她手自然也快速的往后闪躲着。
也就是这样的举动,让凯瑟琳直接放弃了从她的手上抢夺那只酒瓶,而是转手去吧台上端那些倒好的酒。
吕薇是认识那些酒的,她在心里想着,她是疯了,一定是疯了,竟然在这里喝这些高度的酒。
她是不想活了吗?
吕薇的手又朝着她的手前伸了过去:“你这是在做什么?”
当凯瑟琳感觉到手上的酒杯再次被他给抢夺后,她的视线终于又看向她,她醉醺醺的说着:“我让你来这里,是想要你陪我喝酒的,不是让你在这里抢我酒的。”
她的语气也有些发怒了。
下一秒,她又问:“你喝吗?不喝酒就走吧,别扫我心情。”
“心情?”
吕薇在听到这两个字后,便问:“你的心情就是在这喝醉酒吗?你这到底是什么心情?”
她问着她人。
凯瑟琳却没有回答她。
她一双眼睛竟然格外的清醒的落在吕薇的身上。
吕薇自然是注意到了她的双眼,她问:“你没醉?”
凯瑟琳冷笑了一声,轻声说着:“想要买醉的人,无论怎么喝都是不会醉的。”
吕微听着这话,人暂时没有动。
也没有说话。
凯瑟琳却又说:“我反倒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