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黄泉的准备。她毫无怨言,毕竟没有乖乖坐上宴歧的车,是她咎由自取。但地铁顺利安全的到站,顺着人流南扶光离开地铁站,来到外面大街上,正好是一个很富有纽约气息的街道。
拿出手机想要导航昨日的那个大楼,这时候一家大概也是游客的亚洲人热热闹闹地凑上来,问南扶光可不可以帮他们拍一张合照。南扶光点头答应,接过了男主人的手机,等待那家人站稳时她打开了相机调试取景一一
而后在手机自动打开面部识别功能时,手机上突然出现了无数个面部识别框。
黄色的框铺天盖地几乎盖满了整个屏幕。
南扶光沉默了下,目光上移看向不远处一脸灿烂比着各种手势的一家人,男女老少加抱在怀里的那个一块儿也不超过七个人……屏幕上的人脸识别,却搞出了人山人海的效果。南扶光面无表情地按下了快门键。
将手机还给了它的主人,看了照片的一家人无比满意的对她比大拇指,夸她照相照的超棒一一
尽管南扶光清楚的看见,在男主人手中的手机屏幕上,被留下的那张照片上有无数张模糊扭曲的脸,喜怒哀乐,表情各异。不远处的那棵树依旧是昨日见到它的模样,阳光像是照不透掩藏着它的云海,街上人来人往,除了南扶光并没有其余任何一个人感知到它的存在。一百三十八年前,圣雷米精神病院的窗外,星空下,文森特·梵高是否也像今日的她这般,与这棵树隔空遥遥无声相望?南扶光感觉到世界的崩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