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望状态。
因此,多观察她的言谈举止,才是最要紧的。
“不必了。”丁瑕瑜直接拒绝了,“平妻什么的也不用,我要回北地。”
依旧是一如既往我要回北地。
落到张老太太眼中,是真心疼这个进退有度的孩子,
“平妻这件事,等着你生下孩子再说。”
男人三妻四妾,在簪缨世家极为常见。
张家子孙凋零,只能靠着张争鸣开枝散叶。
谢汀兰这三年不是为玉帮衬不知道能做出多少丢人事,以前是因着张争鸣偏袒,他不好直说坏了祖孙情谊,如今二人既有了嫌隙,丁瑕瑜也不是情爱性子,若是能够留下来也不错。
一来,能开枝散叶,二来,能够压制谢汀兰,三来,这人虽是商户出身,到底是能帮衬侯府的。
其实要回来的管家权,她本想自己捏着,等着日后丁瑕瑜真生下两个男孩儿,给她当作奖励。
哪有女人不心疼自个身上落下来的肉的,
絮絮叨叨几句话,张老太太带着赵茹慧走了。
丁瑕瑜看送了人回来的为玉,“赵茹慧故意的?”
她脸色很苍白,脑子还有点迷糊,但是足够了想这些弯弯绕绕了。
为玉耸耸肩,“反正你拒绝了,她得到了。”
应该是来试探丁瑕瑜态度的。
若是要,以后就要防备,或许还会重演当初害谢汀兰的手段。
若是不要,到底是让了下,对赵茹慧有恩,以后也不会多为难。
为玉看她肚子。
林太医说了,这些要更加注意,否则真的是要大小不保的。
“那药是不是很贵?”丁瑕瑜问。
说的是救她命的东西。
为玉:“这个我不懂,你可以问问林太医。”
丁瑕瑜又开始说北地了。
她很想家,想的整个侯府都知道了,为玉只是静静地坐在她床边听着。
手无意识地摸着香包,脑子中的关于小时候的回忆,在疯狂的发芽。
在塞外奔跑,笑得乐呵呵,去追赶牛羊群,玩累了倒在湖边草地睡觉……
好多好多的碎片慢慢在脑海中拼凑起来,零零散散的记忆画面时不时就会出现。
回忆是个很恐怖的东西。
为玉从到京城开始,就告诉自己。
以后你要在京城谨小慎微地做人,要活着。
只要活着就好。
为玉听着丁瑕瑜在叫她。
“为玉,你能帮我去送封信吗?”
丁瑕瑜家的商号,和京城的鸿运钱庄有合作。
为玉说好。
跟着就是丁瑕瑜念,为玉写。
为玉见她睡下后,才捏着信函走了出去。
只是,她并未去鸿运钱庄,而是朝着西街某处而去。
她在一处小院子前敲敲门。
开门的是丁嬷嬷。
谢双安排的,说大隐隐于市,没有多问为玉一个字。
为玉觉得,谢双不是不好奇她了,而是现在有她更加好奇的事情出现了。
他已经分身乏术了。
丁嬷嬷这是自那夜分开后,第一次看到为玉,很是激动。
得知为玉来的缘由,眼神都很凝重。
为玉在凝神静气写字。
她仿照了丁瑕瑜的字,重新写了家书。
在为玉看来,丁瑕瑜是要她的字迹。
而且……
宁家存活下来的人,记着宁家的好,都改成了丁姓。
丁嬷嬷是,当日被谢双杀掉的宁家余孽也是丁。
“嬷嬷,有件事只能你帮我去做。”
丁嬷嬷说:“尽管说、”
为玉:“你回北地,去找谢双,他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一个字的掩饰都不需要。”
丁嬷嬷脸色一变。
为玉说:“我不知道北地现在发生了什么,宁家当年还留下了什么,但我不想你们纯善之辈,被有心之人利用。”
“不必着急回来,重要的是弄清楚,期间不用给我写信,把你自己藏好,谢双也会保护好你。”
丁嬷嬷点点头说了个好。
为玉不能耽误太久,只是将一叠银票留下。
“对了,最近坊间都在说,国公府在给谢三公子看妻子了。”
为玉倒是没得到风声,“这不是我该担心的,你也不必替我担心,没有男人我不会死,谢与归没有我也不会死,他有他必须承担的责任,我也想阻止一点事情而已。”
丁嬷嬷不明白。
为玉说:“我感觉有人打着宁家的名义要做些事。”
丁嬷嬷:“当年本就是陛下忌惮宁家,不然你也不会……”
为玉看丁嬷嬷愤愤地模样,“好了,丁嬷嬷也和我一样,只是想要活下而已。”
又叮嘱了几句,为玉才离开。
去了鸿运钱庄,把模仿丁瑕瑜字迹的书信交过去,得了五十两银子的感谢费,她也没推拒。
丁瑕瑜有钱又愿意撒钱卖她狗腿子,她还是乐意的。
路上又下起了雨。
她瞧着是艳阳天,估摸着是阵雨,就躲在某个屋檐下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