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屁比刚才那个屁还要臭、还要响。
这响声甚至惊动了远处交谈着的人们,还有帐子里的长公主也忍不住向外张望。
“这是什么声音?”
肃王妃也紧张起来:“好像是放炮?”
长公主一脸迷茫:“可是本宫并没有准备烟花和炮仗啊!”
沈月华的脸色忽然一变:“难不成是刺客?”
说话的功夫,长公主的护卫们全都围了过来。
安宁开心的手舞足蹈。
【长公主姨姨放心,不是刺客,是林仙儿和她女儿在放屁!】
沈月华联想到刚才女儿说的那句“没憋好屁,那就让她们噗噗放屁”,无奈又好笑地看了一眼怀里的小家伙。
长公主自然也听到了,抿嘴偷笑之后,却并没有叫回侍卫。
既然安安宝宝想让那母女俩出糗,那她当然要推波助澜一番。
“怎么会有人扰乱本宫的诗画会?快,去揪出这个作乱之人!”
“喏!”
护卫队长留下一队人守护长公主的帐篷,带着另一队人去寻找声音的来源。
方才那一声巨响吓坏了女眷们,大家虽然持着身份没有大呼小叫,但也都轻声议论着跑开。
林仙儿也如同周边的人一样,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抱着孩子就跑。
反正大家都是受惊奔跑的样子,她跑起来也不会引人注意。
但是——
香柳回来了!
香柳举着遮阳伞跑过来,走到林仙儿身边不足三尺的地方忽然哕了一下。
“夫人,你是不是踩到什么脏东西了,好臭!”
事到如今,林仙儿只能往女儿身上推。
她狠狠地瞪了香柳一眼:“还不是你太磨蹭了!瑶瑶怕是拉了,快带她去换衣服!”
香柳知道自己这时候应该凑过去抱住瑶瑶小姐,但越往前这个臭味儿就越浓,她每往前走一步都要给自己做好半天的心理建设。
“咕噜噜……”
林仙儿的肚子又忍不住了。
她紧张地看了一圈四周,东边是怒冲冲在找屁源的柏青,西边是长公主的护卫队,南边是一群女眷,北边是男宾席……
哪边都不能放屁!
香柳已经凭借强大的心理素质和过硬的职业素养走到了主子身边,自然也就听到了林仙儿和陆琪瑶肚子的叫声。
她赶紧用遮阳伞当着林仙儿的脸说:“夫人,奴婢带你和瑶瑶小姐去偏殿!”
诗画会虽然在皇庄,但长公主也会准备很多空房间,供这些宾客换衣服或者醒酒休息。
现在只要能冲出包围圈,林仙儿就可以找个茅坑尽情放屁。
但四面都是人,林仙儿身上还沾着臭味儿,想了一下,她把陆琪瑶塞进香柳怀里,夺过遮阳伞,指着柏青和护卫队中间的那个缝隙说:“咱们从这儿冲出去!”
“可是夫人……”
香柳想说这个是距离茅厕最远的方向,但主子已经冲了出去,她也只能跟着。
陆展元和陆彦殊也听到刚才那一声巨响。
他们站的地方离林仙儿还有一段距离,但陆展元的眼力过人,他一眼就看到母亲抱着妹妹惊慌失措的样子,立马紧张地拉着陆彦殊脱口而出:“父亲,母亲好像出事了!”
周围已经有人听到了这一声呼唤,看陆彦殊的眼神都不对了。
本来把寡嫂接进府里就已经有些诡异,陆彦殊今天放着自己的儿子不管,带着表哥的儿子到处交际,这大侄子还脱口叫了一声“父亲”!
信阳侯府的信息量很大嘛!
那陆家的旁支表亲多了去了,孤儿寡母的也不止一两户,怎么不见陆彦殊帮衬别家呢?
再想起那寡嫂好像还有几分姿色,众人觉得,好像了解到了什么。
陆彦殊比陆展元的反应快,赶紧解释说:“你看你这孩子,一紧张就想到你的父亲。不过也不用难过,你的父亲不在了,表叔还在!表叔会像父亲一样照顾你们的!”
陆展元这时候也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立即做出羞赧状,好像刚才真的只是说错话了一般。
“表叔说的是,是我看到母亲和妹妹受惊,心里着急了。我……我去看看她们。”
陆展元才要抬腿,可是他的肚子也忽然一阵咕噜噜。
而且声音非常大。
旁边看热闹的那几位听到了,还打趣说:“陆公子怕不是饿了吧?表叔不是说把你当亲儿子待吗?出门没给你吃饱?”
大家官职都比信阳侯高,加上之前出的事,对信阳侯府的轻视都摆在明面上了。
陆彦殊心里虽然不高兴,但这些同僚他一个都得罪不起,只能讪笑着。
陆展元忙开口解释说:“表叔待我们一家极好,尤其是老夫人,为了照顾我们孤儿寡母,担心我们住着不自在,还认我母亲为义女,我们……”
陆展元还想要解释,但一种很奇妙诡异的感觉忽然直冲菊花而去,像是有千军万马要突破他的极限。
陆展元的脸一下子就绿了,连解释都来不及解释,赶忙夹着腚往茅厕的方向跑。
另一个看热闹的官员说:“看来不是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