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
凌心悦的手指轻轻划过杯沿，她仔细的打量着钱掌柜，他好像……在一夜之间就苍老了许多。
“大小姐，我对不起你。”钱掌柜突然跪了下来，重重的磕了三个头，热泪浸湿了眼底。
“我从十二岁开始进了凌家商号做学徒，整整三十五年八个月零九天。我……我一直尽心尽力，把凌家的生意当做自己的生意来做，我……”
“我知道。”凌心悦的语气平淡，将视线从钱掌柜的脸上转移，“我们凌家也待你不薄啊。你从一个小小的学徒到掌柜，买田置地，就连这座宅子，也是我十二年前我爹替你买下来的，不是吗？”
钱掌柜颓废的跪在地方，脸色灰白，双唇颤抖。
“大小姐，老爷子在世的时候将我视作手足。我知道，我不该背叛您。可……可如果我不这么做，我那孙子……他是我唯一的根啊。如今……”
“大小姐，我求求你，看在我这么多年来为凌家卖命办事的份上，您给他一条生路，好不好？我求你了。”
凌心悦低头看着钱掌柜老泪纵横，不由得感慨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