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犬哈利以一敌三,唐河这三条狗也不是吃素的,一时间撕咬得漫天都是狗毛。
唐河的狗斗狼是最轻松的活了,人家平时都跟黑瞎子,跟大野猪干架的。
特别是大黑,那是真的虎啊,哪都不咬,就照脖子掏下死口。
狼犬仗着自己的块头更大,一打二还能打一打,一打三,那就真的韩建军那张嘴一样,只能吹个牛逼说一说了。
本来韩建军还兴奋地给自己的狗加油,结果没两下子,就被三条狗给摁住了。
摁住了还不算,还下死口,虎子一口掏住了狼犬的狗蛋,大青咬着前肘死死地摁住,大黑直接咬住咽喉,看起来跟暴力谋杀现场似的。
韩建军急了,直接把枪都举了起来。
杜立秋大怒:“草尼个妈的,谁还没个枪啊!”
韩建军一个激灵,赶紧撂下没装子弹的枪,上去踢虎子,结果被唐河一脚踹开。
你家狗都打不过,把你加上也白给,让我家虎子咬了,我特么还得烧狗毛给你治咬伤。
唐河呼喝了两声,虎子和大青撒口后退,大黑还执着地掏脖子,五黑犬脾气这么拧的吗?
唐河咣咣上去给了两脚,大黑这才嘴角冒着白沫子退了下来。
哈利爬了起来,夹着尾巴躲到了韩建军的身边,只是时不时地偷瞄过来两眼,依旧凶狠,一副随时准备偷下口的模样。
“你个废物!”韩建军丢了面子,气得踢了哈利一脚。
唐河顿时不乐意了,虎着脸说:“你这是嘎哈,你的狗已经尽力了。”
“输了就是输了,有什么好说的。”韩建军梗着脖子说。
唐河怒道:“犯错了该打,可是没犯错,你打它嘎哈,说不定哪天在山里,它就能救你一命,连个狗都教不好,就你这样的,还进山打猎呢!”
韩建军倨傲的性子也起来,怒道:“我的狗,我乐意打就打……”
菲菲见状,赶紧上来拉这个劝那个,有女人从中周旋,还有猎物就在不远处等着收拾呢,火气倒也散了,赶紧去收拾。
先把香囊割下来,然后清膛放血分割,再把獐子肉分割,用树枝子做个草爬犁,几个人轮流拉拽着。
走得累了,几个人铺上雨衣,坐在地上吃点东西喝点水,再灌两口北大仓,一通胡吹,主要是杜立秋在埋汰韩建军那条狼犬。
还特么猎狗呢,谁家猎狗上去就把猎物撕成那样,主人不放话,居然扯了肠子就开始吃,它居然吃肠子,真没见识,我家狗都是吃肉的。
韩建军被气得眼珠子都快冒出来了,偏偏又不好跟这个大虎逼一般见识,就等着唐河和武谷良说话,然后开始反击。
唐河和武谷良多精啊,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菲菲嫌男人的雨衣上有汗臭味,划拉一些干草,坐在到了旁边的一个土包上。
唐河看着菲菲摊着一双长腿儿坐在土包上,特别被裤子崩得很紧的屁股挤压成漂亮的弧线时,心里总觉得好像要有点什么事儿。
可是四下看看,这地方草比较矮,也藏不住蛇啊。
至于蜈蚣、蝎子……对不起,大兴安岭不产那玩意,蜈蚣倒是有,但是长得比较小,也没那么大的毒性。
东北这地方不产个头那么大的虫子,不像南方,蟑螂恨不能长得跟特么的老家贼那么大个。
不过,大家自古都是流放之地,一个烟瘴,一个苦寒,谁也别埋汰谁。
唐河正心有所感的时候,菲菲嗷地惨叫一声就跳了起来。
唐河也跳了起来,来了来了,老天爷的神来之手又来了。
几个人刚要往菲菲那扑,唐河却看到几只黑白相间的蜂子嗡嗡地飞了起来。
“别动,都别动,那是地雷蜂,这东西毒性贼大,能蛰死人的,按住狗!”唐河立刻大喝道。
唐河这一吼,所有人都不敢动了,嗡嗡的轰炸机起飞般的声音中,一群足有指头那么大,黑白相间熊猫色,圆滚滚还挺可爱的蜂子围着一帮人盘旋着。
唐河让大家伙慢慢地往后退,一直退出十几米开外,那群蜂子这才落到地上,钻进了洞里。
地雷蜂子是住在地上,也采花蜂,但是没谁见过它们的蜜,也不敢,这玩意比马蜂还毒呢。
“我,我怎么办?啊,啊,好,好疼!”
菲菲一边哭一边用手捂着,一看她捂的位置,唐河都特么无语了。
这蛰的位置也太巧了吧,这分明就是老天爷看不过去了,强行要掰着杜立秋的嘴,往他的嘴里喂食儿吃啊,真的是妒忌都妒忌不来。
韩建军一看菲菲捂裆的动作,立刻叫道:“这个让我来!”
唐河松了口气,老天爷这是觉得不合适,把勺儿又收了回去。
你来就你来,我们还省得麻烦了呢,再说了,在外头奔波了一小天了,汗也没少出,又上厕所又嘎哈的,那得是个什么味儿啊。
唐河拽着武谷良和杜立秋赶紧回避,好像谁乐意看你们似的。
结果刚走了两步,韩建军就跳脚大叫:“你,你,杜立秋,你个王八犊子,你咋那么笑呢?”
唐河一扭头,就见杜立秋赶紧板脸,只是残留的诡异笑意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