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跟武谷良安顿好了韩建军。
隔壁,菲菲的呐喊声穿墙而过,再看着韩建军醉得跟死了似的,这也好,没啥烦心事儿,要不然的话,人脑袋指不定打成啥样的狗脑袋呢。
这哼哼啊啊的叫声一个来小时都没停过,嗓子都喊劈了个屁的。
武谷良还叫着不可能,杜立秋绝对不可能这么厉害,自己比他还要猛一点点呢。
总算是完事了,唐河也松了口气,听这动静也真是够熬人的。
直到杜立秋神清气爽地走了过来,唐河才踹了他一脚,怒喝了一声赶紧回家。
武谷良路过菲菲门口的时候,馋得直淌哈啦子,不死心地上去敲了敲门。
门一开,一股味儿扑鼻而来,菲菲的脸格外的红润。
武谷良笑嬉嬉地说:“菲菲啊,我……”
“咣!”
门被狠狠地甩上了,武谷良捂着鼻子哼哼着,鼻血长流。
“活该!”
唐河忍不住骂了一声。
杜立秋突然说:“对了唐儿,菲菲还说,让你去找她呢,她有事儿跟你说!”
“说个屁!”唐河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武谷良捂着淌血的鼻子,却格外的委屈。
我咋地啊,老子好歹也是林文镇响当当的一号人物,这大城市来的大飒蜜,主动勾着唐河,他没意见,小伙为人正派又有能耐,就冲这股子男人劲儿,女人想钻他被窝属于正常。
可是杜立秋这个虎逼哨子都睡着了,自己凭啥尝不着味儿啊!
关键是,还一个小时,那可是足足一个钟头啊。
一提这个,杜立秋立刻眉飞色舞起来,库库地给他们说着细节,唐河本来还想制止杜立秋来着,结果也听入了神。
我去,这年头的城里人就这么会玩了吗?我去,这样也行的吗?高低得好好学习一下啊,回家跟秀儿也试试。
武谷良听得眼珠子都直了,鼻血哗哗地淌,要不是唐河死死地把他拽住,他非得回去破门而入不可。
直到唐河提醒,武谷良才猛地醒过神来,对啊,自己是有老婆的人,而且,在外头还有豆腐西施表姐表妹的呢!
武谷良的鼻孔塞着布条,骑着一辆挎斗子,急匆匆地走了,看他去的方向,是镇西边的豆腐坊!
唐河薅着杜立秋,带着三条狗,骑着一辆挎斗子连夜回家。
绝对不能留在镇里,太危险了,比在山里遇着老虎还危险。
第二天唐河一直睡到九点多钟才起来,出门就见杜立秋和齐三丫这两口子,正帮林秀儿晒着榛蘑和榛子还有一些松子。
这年头这些玩意儿都不值啥钱,蘑菇留着冬天炖小鸡儿,榛子松子啥的留着冬天嘎哒牙儿。
“韩建军他们没来啊?”唐河问道。
杜立秋一边拔拉着榛子一边说:“没来啊,今年榛子不好啊,被花鼠子磕得太多了,唐儿,入冬了咱拿汽枪多打点花鼠子吧。”
花鼠子长得很小,还挺长的,后背三溜条纹,皮子是做手套的上好材料,保暖还轻薄。
而且这个小东西磕榛子有个绝活,也不知道人家是咋磕的,就把榛子磕了一个不大的小洞,就能把里面的榛子仁全都掏出去。
林秀儿还说要跟齐三丫再去打些松子回来。
唐河想了想说:“别去了,山里有老虎,也不知咋的走得近了,太危险了。”
杜立秋赶紧拉着齐三丫说:“咱不冒那个险,也不受那个累,把咱养得白白胖胖的,养得嫩抄的,唐儿喜欢这样的!”
林秀儿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齐三丫更是满脸通红,可是低着头却一声都没吭。
唐河踹了杜立秋一脚,你老婆养得嫩抄的,关我屁事儿啊。
杜立秋在不正经的道路上越走越歪,就差没亲手把齐三丫塞到唐河被窝里去了。
你要说他虎吧,他还没虎透腔,碰着林秀儿的时候,从来都是头不抬眼不睁,保证看都不多看一眼。
就像今天帮着干活似的,他还知道把齐三丫拉上。
唐河提溜着杜立秋就走了。
人家不来,咱得去看看啊,好人都做到这个份上了,最后一哆嗦不能差了事儿啊。
到了招待所一问,那两人今天就没下过楼。
唐河赶紧上楼,他们走路的动静菲菲听到了,开门探出了头,小脸红的扑的,精神头极好,看到唐河他们的时候,赶紧把门打开,让他们进来。
唐河才不进去呢,这娘们儿就没安好心,分明就是想让他跟杜立秋当同道中人。
唐河赶紧去叫韩建军的门,结果敲了半天也没人开门,唐河顿时慌了,赶紧到楼下叫了值班的人来给开门。
开门进屋,只见韩建军裹着被子缩在床上正打着摆子,再一摸额头,好家伙,烧得烫手了。
这还等啥,赶紧把人往卫生院抬吧,地塞米松安乃近庆大霉素一扎,相当于在人体直接扔了个核弹,按理说啥烧都该退了。
可是韩建军依旧烧着,人都烧软乎了,值班的大夫说这不是实病,是虚病。
虚病这得找老常太太啊,赶紧把人又往老常太太那抬。
老常太太不待见唐河,见面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