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立秋才没有站住,接着往前走。
那人不停地晃着手枪大叫:“我让你s啊!”
“砰!”
一声枪响,一发子弹打到了杜立秋的脚下,然后疯狂地怒吼道:“立刻,马上,把你们身上所有吃的都交出来,要不然我就打死你们,now!”
这人有些慌,面对枪口,他们居然不怕。
唐河指了指他手上的枪说:“你这不是54手枪吧!”
“shut up,我这是格洛克……”
“要是54手枪,我还真得哆嗦两下,这小破手枪,打得穿我们的棉袄吗?”
“what?”
这人微微一愣的时候,杜立秋突然一抬手,手插子飞了出去,撞在他手上的枪上。
枪一歪,砰地一声响了,然后他就看到杜立秋像黑瞎子一样扑了上来。
这人冷笑了一声,我不仅仅是一个探险者,1978年,我在东南亚打自由搏击……
这人抬腿就一记鞭腿向杜立秋的腰子上踢了过去。
但是,杜立秋却不躲也不闪地直接撞了过来。
这人的腿刚搭到杜立秋的身上,感觉自己像被黑瞎子撞了一样,直接飞了起来。
还没等他爬起来,胸口一沉,泰山压顶一般,那个黑大个就骑到了他的身上。
“太好了,差点就伤了皮子!”
杜立秋嘎嘎地怪笑着,咣咣就是两炮子糊到了对方的脸上,顿时就将人砸得昏死了过去。
然后杜立秋就开始扒装备,刚把羽绒服脱下来,就叫道:“金子,有金子!”
这人的身上,居然还带着七八块金饼子,自然不客气地笑纳了。
杜立秋下手够狠的,连里面的保暖内衣都给扒了下来,就给他剩了一条裤衩子。
武谷良上去拽了拽:“诶,这裤衩子的料子也挺好的!”
武谷良要扒,唐河把他拽住了,这年头国内很安全,我国早就彻底消灭了性方面的传染病。
但是国外乱得很,第一例艾滋病就是八十年代从国外传进来的。
杜立秋喜滋滋地举着保暖靴说:“唐儿,这是从活人身上扒下来的,给你穿吧!”
“行,回去洗一洗烤一烤再说吧,我怕得脚气。”
唐河说着,捡起了那把格洛克手枪,除了弹夹里的子弹之外,还在对方的身上搜出来五十多发子弹。
这小破枪威力不咋地,进山的时候防身都不够格,顶着野猪脑袋打几枪都打不死。
但是,它是手枪啊,哪个男人不爱枪。
而且这一看就是国外带进来的枪,在国内没有底子,刚好拿来玩儿。
仨人收拾了东西走了,没多久,这人也醒了过来,满脑子都是不可能。
自己居然在一个贫穷落后的国家更加落后的山沟里翻了船。
但是马上,他这些念头都没有了,极寒的温度,让他缩着身子,快速搜集了枯枝,哆哆嗦嗦地开始钻木取火。
干枯的松木上已经升起了轻烟,此人也快要冻僵了,满怀希望地准备吹一吹升起火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
这人一扭头,就看到一只硕大的猞猁,正舔着嘴巴子,伏着身子准备袭击他。
“啊!”
这人大叫一声,抡起一根枯枝想要吓走这只猞猁。
这只猞猁吃多了人肉,早就不怕人了,人太脆弱了,比兔子都好抓呢。
公猞猁扑了上来,这位打自由搏击的香蕉人连一个照面都没抗过去,就被公猞猁刨开了肚子。
唐河恢复了大半的感知,上树再确认方向之后,下午时分就走了出来。
杜立秋像个勤快的骡子一样,背着老大一堆东西,一脸兴奋地说:“唐儿,咱回去啊!”
他们的收获也确实不小,一万美金,八个金饼子,还把威胁全家的大川子一行人,全都陷在了这吃人山里头。
唐河扭头看了看那棵老杨树,那只大乌鸦站在树杈上,歪着脑袋看着他们,然后发出啊啊的几声大叫。
唐河想了想说:“反正咱也出来了,不着急,再等两天,万一有人出来了呢!”
杜立秋立马点头:“对对对,这叫啥根儿来着?”
“斩草要除根,否则的话咱谁都消停不了!”武谷良恶狠狠地说。
仨人就在林子外头,想找个背风的沟塘子,可是找来找去,只有那只冻死的狐狸所处的位置最好。
稍稍拾掇一下,搭个窝棚,生上火再裹上羽绒服,还有些热了呢。
仨人轮班盯着林子的方向,一直到了晚上也没个动静。
可能是都死在里头了吧。
唐河打算再守一天,然后就回家了。
第二天,帮到了晌午的时候,远处有了动静,不过是从22伐区那边来的动静。
远远地,就见一头大黑牛拉着车子,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是牛叔?”
“我牛哥!”
唐河赶紧迎了上去。
唐大山穿着厚厚的大棉袄,戴着狗皮帽子,帽沿上已经布满了白霜。
当他看到唐河没事儿的时候,顿时松了口气。
“爸,你咋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