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立马拽住了唐树叫道:“诶诶诶,你们可都看着呐,我们哥俩儿可碰都没碰一下,是它自己掉下来的,老太太你别讹人啊!”
老常太太幽幽地说:“你家小弟,跟我家大仙儿有缘!”
周海也伸手拽过唐树,在他的身上摸了摸:“确实,不是一般的有缘,这孩子,能背仙儿,能牵悲王,绝对是首曲一指出马仙儿!”
唐树也兴奋地说:“是嘛是嘛?我认识个红毛的狐狸,能带我捞鱼呢!”
正说着话啊,就听嘎吧吧的骨节摩擦声。
唐河扭了扭脖子转了转肩膀,发出嘎吧吧的声音,“回头我就把那只狐狸宰了!”
唐树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老常太太当时就躺到了炕上抽了起来,还不停地吐着白沫。
唐河顿时吓了一跳,不带这么讹人的。
唐河正想上去看看情况,周海一把抱住了老太太,不停地向唐河挥着手:“你可快走吧,就多余说这一句,哪个敢让你们老唐家背仙儿负灵啊!”
唐河瞅瞅还倒着沫子的老常太太,也怀疑自己的身上是不是带点啥,可赶紧走吧,九十多岁的老太太的,再整死在这可咋整。
唐河带着满载而归的唐树前脚刚走,后脚老常太太就麻溜儿地坐了起来,一抹嘴儿,白沫子也没了。
周海苦笑道:“你说你这么大岁数了,还扯这个干啥!”
老常太太叹道:“我这堂口,总得有个好人儿接呀,小树那孩子太正庄了!就是唐河这小子,气势太旺,也太凶了,我家老仙儿都跑好几个了,前些年最凶的时候,也没说这样啊。”
“那跟咱就不是一路人,人家护体的玩意儿,我都看不清楚啊!”
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
老常太太问:“你的眼睛咋样啊!”
“挺好的,清清凉凉的,明天准好!”
唐河领着唐树回去了,快进村的时候,这小子在车里不停地转着么么。
“你嘎哈呀,屁股长刺啦!”
唐树哭丧着脸说:“哥,糖我能藏几块,可是这罐头和方便面咋整啊,就这么拿回去,咱妈铁定没收,我就能喝点罐头汤儿!”
按着这年头的想法,一个小孩崽子,你想还挣点啥,啥不都是家里的。
罐头更是好东西,送礼够用,饭桌上当个菜也有排面儿。
特别有个病儿有个灾儿啥的,黄桃罐头更是能像神一样,保佑每一个东北孩子。
唐树笑的嬉地说:“哥,你拿回去吧!”
“哟,你小子出息了啊,知道心疼你哥了,行,那我就不客气了。”
“别呀,你,你给我存着,我和姐上你家吃去!”
“你还知道想着小丽呢!”
唐树苦着脸说:“不想不行啊,她多说一句话,我就多挨一顿打!”
“咋地啊,我和你嫂子连罐头汤儿都喝不着啊。”唐河笑骂道。
“哪能呢,咱半劈呗,方便面就送你了,进山的时候还能吃口热乎的!”
就冲唐树这句话,唐河高低也得把这事儿给他办了。
回了家,唐树第一时间冲进屋里,把话梅糖掏了出来,叫着是自己挣来的。
人家老常太太给了他一兜子,他就掏出来一半,然后就被李淑华收起来,留着给孩儿慢慢吃。
林秀儿看到唐河拎回来的罐头和方便面,一问才知道是咋回事,忍不住说道:“你这个当哥的,还好意思跟孩子抢那口方便面吃!”
唐河理直气壮地说:“小弟给的,咱必须得留下啊,啥都可他来,以后不惯坏啦,我跟你说啊,这罐头有咱一半,必须得留啊!”
“行行行,你说啥是啥!”林秀儿无奈地说。
林秀儿很听唐河,家业都是唐河挣下来的,凭啥不听啊。
像后世,女的上班挣三千,却对挣三万的男人指指点点,还美其名曰驯夫,这不扯王八连腣吗。
唐河本打算第二天进山的。
可是看武谷良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儿,还住在老八头那屋了,再一想老常太太那边,也觉得不放心。
从地窖里拿了一个已经阴干的草胆,又带了些冻得梆儿梆的野猪肉,开着车直奔老常太太家里头。
进门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蒿子味儿,再一瞅周海,那眼睛肿得都没法看了。
不管有啥伤,也不管是啥童子,拿尿这么一浇,还有个好儿了。
都这样了,老常太太还烧了艾蒿,全身披挂地给周海跳大神儿呢。
唐河一进来,老常太太一哆嗦,神儿走了。
唐河看着已经快瞎掉的周海,不由得叹了口气,当初林秀儿的眼睛就是这么耽误的。
要不是自己及明整了一个熊胆的话,怕是真的要瞎了。
唐河阴沉着脸,啥也没说,用小刀子挑开熊胆的干皮,哪怕是草胆,内里的熊胆粉,依旧泛着淡淡的铜色。
挑了一些冲水让周海喝了,然后大锅烧水,上头蒙上一层干净的屉布子,接了一些蒸馏水下来,然后把熊胆粉调好了,滴到了周海的眼睛里头。
周海长长地舒出一口气,这才叫清凉啊。
“先用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