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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这时,贯穿整个小镇的天邺河畔,忽然传来一阵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声。
昏黄的街灯下,能看到从远处跑来的, 是一男一女。两人看起来都在三十左右,男人五官扭曲成一团,嘴巴大大地张着, 却发不出声音, 很难受的样子。双手在颈部胡乱抓拍, 像是有无形的手卡住了他的脖子。
男人踉踉跄跄地往前跑着,但仔细一看, 就能看出来他并不是自己在跑, 而是旁边的女人拽着他在跑。
女人一边“呼呼”喘着粗气,一边还不断催促:“快点, 快点,再快点……”
河的对岸,也有两个男人和他们保持着一致的步伐,在往前行。但是相对于右岸的狼狈, 左岸的两个人则轻松多了,几乎听不到脚步声。特别是走在前面那一个, 身高腿长,明明走得很急, 动作却如行云流水般舒服, 半点不觉忙乱, 在其余几人的映衬下,更显得优雅从容。
一眨眼的功夫,那一男一女已经跑到了一处低矮的砖瓦房前,女人这才放开男人,来不及喘气,就冲上前去用力地敲门:“白先生!救命!白先生救命……”
左岸的两人也停了下来,走在前面那人曲腿往河边的柳树上一靠,深邃的眼睛一眨不眨地落在对面那扇门上。
他身边胖胖的男人喘了口粗气,忽然压低了声音问:“南哥,你说,那鬼医……”
他一句话没说完,对面的房门忽然“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他急忙闭嘴,凝神看过去。
对面房子里出来的,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那人看起来很年轻,顶多二十出头,个子不算高,一七八左右。身上穿着一件样式奇怪的白袍,直筒型的,衣袖非常宽大,还带着连衫帽。那人戴着帽子,从他们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一截尖尖的下巴。
可那女人就站在白袍人的对面,所以她看清楚了对方的长相。
然后左岸的两人就见那女人忽然往后退了一步,像是看到了什么很恐怖的事物。
左岸两人不由好奇,那人到底长得有多吓人?
像是知道他们心思一般,对面的人微微转动了一个角度,露出了大半张脸来。
其实,如果单看五官,那是一张很好看的脸,脸小下巴尖,鼻梁挺直,眼睛不算很大,但眼尾微微上挑,也是很漂亮的。那女人之所以被吓到,大概是因为他的脸色,这人的脸色实在是很糟糕,苍白得不带一丝血色,甚至连唇色都极淡。在这夜深人静的晚上,他看起来,的确不像个活人。
“这,这是人是鬼?”刚才开口的胖男人嘀咕了一句,他站得远,看不太清楚对面人的五官,只能看到一张朦胧惨白的脸。
靠在柳树上的男人却挑了挑眉,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唇角,露出一个优雅中带着几分痞气的笑:“上几分颜色,也称得上绝色了。”
他话音刚落,对面白袍人就开口了,是对那女人说的,只有两个字:“何事?”
他虽然看起来不像个活人,声音倒是温润如玉,虽语气寡淡,可至少带出了一丝鲜活的气息。
女人回过神来,慌慌张张地问:“你,你就是鬼医白先生吗?”
白袍人点头:“我是白澈。”
“白先生,求你救救我老公。”女人急忙道,又把男人拽到前面来,这么一会儿工夫,男人的脸色就更难看了,除了翻白眼,他已经不能做出其他的动作,“他,他……”
白澈看了男人一眼,抬起右手臂,宽大的袖袍从男人面前拂过。
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看男人的变化,然而……并无变化。
白澈收回手,问道:“你们做过什么亏心事?”
女人一愣,下意识地摇头:“没有,我们……”
白澈不再看她,转身欲走。
“白先生!”女人忙叫住他,咬牙坦白道,“昨天,我买菜的时候,用了假币;前天,我老公打死了邻居家的狗,还……”
“关于你婆婆的。”白澈打断她。
女人神色更是慌乱:“没,真没有,我婆婆是自杀的,不关我们的事……”
白澈看了她一眼,再次挥了挥衣袖,这次众人看到了一阵轻烟,然后男人面前忽然显现出一个凶神恶煞的老婆婆。佝偻着身子,穿着破旧的衣服,沟壑纵横的脸上,每一条褶皱都写满了怨恨。
“妈,妈呀……”女人尖叫了一声,就再也发不出其他声音,她想跑,可腿发软,一步都挪不动。
身边的男人也艰难地露出了惊恐的神色,他反应更快一些,“扑通”一声跪在了老婆婆面前。女人一见,立刻也跟着跪了下来。
白澈看了两人一眼,目光若有似无地掠过对岸,转身进了屋,关上了门。
“白,白……”女人绝望地看着那扇门。
对岸,胖男人忍了又忍,终究没忍住,又开口了:“南哥,刚才我一路跟过来,可没发现那老婆婆的踪迹,你看见了吗?”
靠在柳树上的男人摇头:“没有。”
胖男人又道:“看来,这白澈还真有点本事?”
“唔。”南哥点点头,眼睛饶有兴味地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