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心里总算有了部分信心抗击洪灾和预防可能发生的瘟疫,最关键的就看总统组织封堵决口能否在短时间内大功告成,时间长了的话水位不断侵袭,恐将影响人们的信心。 大伙谈了很长时间,没有一个人谈及疾病的防控,七、八百万难民恐怕大多身无分文,一旦身体有恙拿什么去医院医治?如果任由患者自生自灭,同样很可能引发瘟疫爆发。娜娜和楠楠在一旁边听边记录,这些人谈论抗灾时也牵扯到一部分自家的事情,这些都是极为珍贵的第一手资料,对远在昭通的袁志勋非常重要。 川江能源付出确实不小,在这几十个官员富豪里绝对排在前三,陈鼎新这时已经从反对改变为大力拥护,全力配合这些官员。如果川江能源带头后这些官员没有行动,陈鼎新不会改变这么快,正是看见有可能避免爆发疫情,陈鼎新才有的这个转变,他知道川江如果爆发疫情川江能源绝逃不过去。 就在大伙情绪比较好,议论中都积极发言出点子之时,突然会议室门猛的被人推开,一个人冲进来近乎狼嚎似的呼喊道:“诸位大事不好!川江唯一的水厂即将进水,求诸位救救兄弟吧,这是兄弟目前仅剩的资产了,一旦被淹,兄弟这次可是全军覆灭啊!呜呜呜······”说到最后话里带着哭腔,竟然说完后当着大伙的面真痛哭起来。 会议室里面顿时鸦雀无声,每个人的脸色都比较严肃,水厂关系到人们的日常生活用水,这种时候如果断水,那么前边的所有努力都将付诸东流。钱星瀚道:“郎开金你先别嚎,你先说说水厂现在的情况,现在已经被洪水淹没了吗?还有没有什么补救措施?这可是眼下川江唯一的水源,决不能出现问题。” 郎开金听后止住哭声道:“钱兄,如果已经进水了我还来这里求大家有啥用?但也和进水了差不离,水厂的环境坚持不了多久。” 众人一听纷纷斥责郎开金,进水就是进水,没进就是没进,明知道川江一千万人离不开水源,绝不会眼睁睁的看见水厂进水,说什么坚持不了多久的屁话,能不能坚持都必须坚持,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保住一千万人赖以生存的水源。面对众人的指责,郎开金辩解道:“各位,不是兄弟自私只顾自己,而是水厂所处环境所限,难得川江此次大家拧成一股绳,兄弟不但自己损失惨重,关键是害了大家好不容易才形成的大好局面啊。我的产业我咋能不珍惜?但是水厂那个环境施工机械进不去,当初建水厂后没想到有今天,只能靠人拉肩扛,现在眼看就要被淹,干着急使不上劲,这不是过来求众位出谋划策想个办法来了吗?” 钱星瀚道:“开金别慌,咱们这么多人在这里,一定有办法,你先说说现在水厂的情况。” 郎开金道:“昨晚忙了一宿,回去后迷糊了一会,今天一早担心难民在水厂作怪,水厂位置比较偏僻,我便组织另外两个水厂逃难过来的二百来人前往水厂加强护卫。我们一行人是步行前往水厂,因此比较慢上午十一点半才抵达水厂,到了地方才发现大事不好,洪水距离水厂栅栏仅剩四十几公分。按照现在洪水的上涨速度推测,不到二十小时风浪便可导致水厂进水造成污染,六十小时左右可淹没水厂所有设备,彻底瘫痪水厂。” “还有二十个小时,咱们这么多人在这里,水厂事关一千万人的生存,一旦水厂不保,便是川江的劫难,开金你作为水厂老板,在座的都听你调遣。” “我也是纳了闷了,工程机械派不上用场,那开金你当初的水厂是怎么建起来的?” “开金你说句话,现在需要我们这些人怎么办?” “不能想想办法吗?” “都到这时候了,开金你狠狠心,把挡路的厂房推到给工程机械让路,这点损失算啥?保住川江唯一仅剩的水厂最重要,这也是你最后的一家水厂吧开金?”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献计献策,郎开金道:“当初建设水厂时那知道还有今天啊,从我接手水厂就是如此,当初施工时应该是从里向外,因为水厂地处山谷,所以水厂里边地方极为狭窄。要是可以推到厂房开进施工机械我还至于这么难受吗?厂房推到了还可以重建,虽然这次洪灾损失惨重,但这部分损失我独自还承担得起,关键是这些厂房里边全部都是供水设施,推到厂房和洪水毁灭水厂几乎等于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