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犹如悬在联军头顶的利刃,联军稍有异动立刻便落在联军头顶。陈威霆不好张口要求严在明与云兰方面谈判,作为军事主官他只能单纯的以军人眼光描述联军现在面临的处境,可以说联军如今已经成为云兰方面逼迫三方就范的人质。 严在明安慰陈威霆一番,既然磐石军已经声称现在不会动手,那么暂时联军可就地构筑坚固的防御工事,防止对方突然变脸,容他和陶欣然屠晓宇研究商讨联军摆脱困境的办法。如此规模的飞弹袭击只损失百十名士兵,恐怕磐石军暂时不会对联军再次下手,三人总算松了口气,赶紧研究联军脱困的对策。 严在明三人筹备此次行动达大半年之久,没想到出师不利,如果被迫与云兰方面重新开始谈判,无疑主动权操在云兰手里,合三方力量却处于被动地位,三人都心有不甘。陶欣然道:“这次三方联合对敌以青山军为主,均贤和老店为辅,合三方联合竟然受制于云兰,我认为绝不可以答应与云兰方面重启谈判。即便重启谈判也必须等联军从前方安全撤离之后才可进行,否则的话三方作为川康老牌势力,等于在新兴的云兰面前俯首称臣,谈判必须基于对等情况下才可重新进行。” 屠晓宇道:“你说的轻巧?现在联军等于云兰方面的人质,人家难得掌握这么有价值的筹码,不达成协议岂可轻易放过联军?现在不能意气用事,我看该让步的时候得给人家让步,联军是三方心血结晶,万不能有闪失,别忘了川康各地还有很多小股武装,到时候有没有失控的可能性?” 严在明道:“话不是这么说的,磐石军只不过拥有飞弹,在其它方面都居于劣势,无论是武器装备还是兵力,联军都两倍于磐石军。真要是开打,大不了两败俱伤,刚才你们也听见陈司令的话,磐石军目前为何围而不攻?我认为磐石军很清楚,即便在飞弹的帮助下有可能歼灭联军,但是恐怕磐石军的飞弹以及武器弹药消耗也几乎殆尽,磐石军积蓄的能量恐怕也所剩无几。被困的联军只不过是咱们三方的部分武装力量,磐石军怕的是之后你我三方为联军复仇,因为歼灭被困联军后,磐石军自身也是一支残军。你我能够想到这点,江文俊那条老狐狸考虑不到?磐石军高层意识不到?” 陶欣然感叹道:“唉,磐石军里有高人啊,当初有意在川江天险不设防,引诱联军放松警惕,兵不血刃轻而易举的渡过川江,联军失误在当时应该即刻向云兰进军。不管是在川江天险设防,还是渡江后立即向云兰进军,两军势必有一场大战,不是我过于悲观,战败的绝对是我方联军。但是两军当面锣对面鼓的一场大战,势必消耗伤亡极大,获胜后的磐石军也必然是强弩之末,我方却很有后备力量,我不敢说可以歼灭磐石军,但敢拍着胸脯保证足以击败磐石军。现在的磐石军就这么难以对付,你们俩想没想过,过上三五年之后,川康是谁的天下?到那个时候,三方联军还能对磐石军产生威胁吗?现在把联军困于川江东岸,围而不打,作为谈判时手中的筹码,不比全歼联军更好?要我说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孤注一掷,磐石军主力不是在川江岸边围困联军吗?咱们重新调集力量偷袭云兰,彻底打掉磐石军后方,川江仍然是你我三人的天下。另外一个干脆也别谈什么判了,你我三方对磐石军俯首称臣,仍然可掌控各自势力范围,只不过头上有了云兰这个紧箍咒,不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 严在明和屠晓宇听后好长时间缄默不言,消化陶欣然的这番话语,细想之后确如陶欣然所说,今后川康必然是磐石军的天下。三方势力统治川康已经很久,三人也是秉承先辈余荫,在各自地盘称王称霸逍遥自在,磐石军进驻云兰才有几天?暇以时日估计不超过五年,待其羽翼丰满后,其实力必然碾压任何一方。 有意把联军困于川江东岸,恐怕真如陶欣然所说,磐石军惧怕造成两败俱伤的局面,现在手里即拥有谈判的筹码,又可以漫天要价,何乐而不为?陶欣然就差挑明了讲,新崛起的云兰恐怕眼光不仅仅在青山,而是放眼川康全境,就算现在三方不联合,今后云兰方面也会打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