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在明三人满怀希望的在青山等候联军试探磐石军主力的消息,不到十点便接到前方传来的噩耗,三路前锋尽皆全军覆灭。一个团竟然几分钟便被磐石军全歼,特别是严在明心里几乎在滴血,三辆轻甲战车啊,不说一辆就是近二百万金币,关键是私军很难购买到这类重型武器装备。 前方三位司令官都认为现在及时收兵承认失败还来得及,虽然与云兰媾和少不了赔付一笔巨款,但毕竟未伤元气,以后积蓄力量还有复仇的机会。严在明也开始犹豫,心里有些打起了退堂鼓,可是是自己召集发起的这次行动,均贤老店还在磐石军控制之下,这话他实在是说不出口,必须得等人家两人主动开口才合适。 以严在明为首的青山市长期在川康称王称霸,不料近在咫尺的云兰突然崛起一股势力,自己的卧榻之旁岂能容忍他人酣睡?严在明探明云兰崛起的这股势力首领是个来自牧区的小子,并没有什么雄厚的背景,因此才放胆挑衅,其实目的无非是让云兰方面唯青山马首是瞻。三十万金币虽然不是什么大数目,但关键在于态度,不料之后才得知均贤老店竟然比青山还多出二十万金币,云兰方面竟然阳奉阴违的耍弄了自己一把。 严在明明白自己成为陶欣然和屠晓宇眼中的笑料,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不料磐石军飞弹频频试射,并且参加秋季大会操时取得优异成绩,令严在明不得不慎重行事。青山虽然与均贤老店多年来摩擦不断,但是也有密切合作的时候,为了稳妥起见,严在明以部分武器装备为诱饵,诱使三方组成联军,迫使云兰屈服。原本以为三方势力联手,拿下小小的云兰还不是手到擒来的小事,不料现在竟然连败数阵,收兵承认失败等于吞下自己亲手酿制的苦酒。 自己吞下苦酒只不过一时受苦,可是均贤老店陷落,对陶欣然和屠晓宇来讲就是吞下一杯足以致命的毒酒,从此退出政坛做个养老的寓翁,两人岂能甘心?陶欣然与屠晓宇当然不愿意交出手中的权利,可是面对步步抢占先机的磐石军这个强劲的对手,三人一上午绞尽脑汁真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硬拼,以现在的情况判断,联军毫无胜算估计顶多拼个两败俱伤,那样的话川康境内恐怕得重新划分势力范围,三方长期称霸川康的日子永不复返。况且硬拼的结果很可能是一场惨败,恐怕想平平安安的颐养天年是没希望了,可是均贤和老店如今在磐石军手里,罢兵言和恐怕陶欣然和屠晓宇依旧会失去手中的权利。 没有人甘心失败,为今之计仅剩下夺取云兰端了磐石军老巢,才有可能体面的停战,保住自己手中的权利。架不住两人不甘心失去手中权利,严在明只得下令川江西岸的援军做好渡江准备,屠晓宇和陶欣然严令夹击云兰的两路大军必须赶在明日凌晨之前对云兰发起袭击。这两路大军是目前唯一的翻盘希望,拿下云兰双方处于同等情况,通过谈判交换人质罢兵言和,体面的结束这次挑衅,虽然作为主动发起挑衅一方未捞到任何好处,但总比屈辱的承认失败好很多。 等到三人下达命令之后,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虽然形势极为不利,三人却不由得松了口气,都清楚成败在此一举。现在及时回头恐怕事情并不是绝对没有一丝希望,只不过希望很渺茫,孤注一掷失败的后果根本不用想,即便取得成功也很难预料,三人等于是在等待最终宣判自己的命运。 吃饭前屠晓宇道:“管不了太多了,现在只能等候明天云兰传回来的消息,成败在此一举,这两天紧张的顾不上喝两口,今天放开喝醉了睡到明天早上。” 陶欣然点点头表示同意,严在明道:“这说不定是你我三人最后一次痛痛快快的在一起喝酒,晓宇说的对,大醉一场少管这些烦心事。”仆佣不等严在明吩咐便摆上酒具,给三人斟酒,三人端起酒杯不知道说什么好,半晌没人开口,都等另外两人致词,陶欣然道:“老严你是东道主,你说两句。” 严在明道:“那好,那我就说两句,说点什么好呢?······”就在这时,餐厅的门被推开,几名荷枪实弹身着均贤军军服的士兵未经请示便闯入餐厅,严在明正准备喝问是谁这么大胆,看清楚军装后把目光转向陶欣然,屠晓宇也把目光转向陶欣然,看他哪里又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卫队如此不礼貌。 陶欣然看了一眼,几个士兵自己一个也不认识,揉揉眼睛再次细看,确实没见过,严在明和屠晓宇感觉有些不理解,哪有自己卫队还要这么认的道理,还没开喝眼就花了。这时为首的一个上士开口道:“现在才吃中午饭?三位看来这几天确实很忙,不过过几天应该比现在还忙,我看今天酒就不要喝了吧?抓紧时间吃饭可好?” 这哪是卫兵与长官说的话?分明是长官在嘲讽士兵,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声清脆的枪声,紧接着又是几声枪响,三人顿时明白这些身着均贤军服的士兵是磐石军所扮,严在明惊恐的问道:“你、你、你、你们是磐石军?” “真聪明,请三位将军速速用餐,免得日后说磐石军虐待俘虏。”上士揶揄的说道,严在明道:“你们准备把我们三个怎么办?是不是要把我们带回云兰?我告诉你,就算我们和你们配合,就凭你们几个人,恐怕你们也离不开青山市,说吧,要多少赎金可以放过我们?我可以保证你们安全的离开青山市。” 上士严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