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纸飘飘然地落在地上,那位凌云宗的同门见状,抬手一扬,符纸瞬间燃烧了起来。
他谨慎地四处张望,然后再若无其事地继续挤入人群之间。
火舌瞬间将符纸吞噬,余留下一角碎片。
东门这么大的阵仗自然会吸引宗门内的弟子驻足观望,甚至有几个八卦的弟子特意守在东门那里凑热闹。
其中就有岳昂与齐誉两人。
东门的右边有一处白玉石台,玄剑派没有被指派任务的弟子多半都聚集在其中观望。
齐誉扶着栏杆,正四处张望,目光巡视一圈,却不见孙元恺的身影。
他稀奇道:“东门这么大的动静,孙元恺怎地没来?”
岳昂不以为意地说道:“大抵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他昨日还同我说要替凤姑娘看住凌云宗掌门的。”
“也是。”齐誉趴在栏杆上,静静地看着东门上那几个长老的相互寒暄。
他也不以为意,以他对孙元恺的了解,这种热闹,他是绝对不可能错过的。
几个掌门几番寒暄之后便打算到议事堂中议事。
“救命啊!”
就在这期间,一个凄厉的叫声穿破喧闹的人群。
原本杂声喧天的东门瞬间变得鸦雀无声,他们纷纷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却见一个衣衫凌乱的女子正朝着这边跑来。
那女子身上披着凌云宗的修士服,身上半截衣物随着女子动作垂落下来,香肩半露,发髻凌乱,让人浮想联翩。
女子面上露出惊恐之色,哭哭啼啼地朝着东门的方向跑来。
围在东门边上的弟子见状,纷纷为其让出一条道路,让她更加顺利地朝着几位掌门的方向跑来。
女子经过他们身边之时,围观的弟子们才发现,身后跟着一个玄剑派的同门。
在场之人皆是错愕不已,都不知道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其中最诧异的当属岳昂和齐誉两人,因为他们发现追在女子身后的那个男子竟然是孙元恺。
这是闹哪样?
合着他失踪半天是去调戏凌云宗女弟子去了?
这怎么可能?
那女弟子见到凌云宗掌门,似是遇到主心骨了一般,哭得更大声了,一把扑到他的跟前。
“掌门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女子跪在凌云宗掌门的面前,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说话的声音也带上了几分哽咽。
“你穿成这样成何体统?”凌云宗掌门皱眉道。
女子闻言才惊觉自己这样十分不妥,慌乱地拢紧衣襟。
余光见到孙元恺出现在她的身边,她又惊慌地跟他隔开了一点距离。
仰元武见到满脸不知所措的孙元恺,眉心狠狠一跳,他日防夜防,防着他们去找凤清桐。
却未想到,他们竟然对孙元恺下手。
现如今这么多人看着,仰元武只觉面上无光,他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孙元恺,只能硬着头皮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女子欲言又止,怯怯地看着仰元武,
凌云宗掌门见状,义正言辞地道:“说吧,发生什么事情?受了什么委屈,我替你撑腰。”
女子闻言,才颤巍巍地指着站在一旁的孙元恺道:“就是这位玄剑派的弟子,他轻薄我!”
“弟子今日本来是跟着师兄师姐们一起走,当时我神思恍惚走了慢了些,就与师兄妹走散了。在这玄剑派人不生地不熟的,弟子便迷了路。路上遇到这个人,他说能带我去见师父,我便跟着他一起走。却不想,他竟然……”
女子说到这里,便不由掩面哭泣。
在场之人都不由倒吸一口凉气,选在各宗门掌门聚集这日轻薄人,这未免太过于胆大了些。
“跪下!”
还未等凌云宗掌门说什么,仰元武便抢先喝道。
孙元恺二话不说便跪了下来,急切地说道:
“掌门,我没有!”
孙元恺愤愤指着女子,咬牙切齿地说道:“分明是你在陷害我!我什么都没有做!她自己当着我的面扯开衣衫便跑出去。这一切都不关我的事啊。”
说来也是倒霉,他今日本是想去东门凑一下热闹,好替凤清桐把把风。
结果他出门还没多久,就有一个凌云宗的女子哭哭啼啼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嘴里还说什么找不到师兄妹他们。
孙元恺好心上前询问情况,知道她的同门都在东门,便好心地带她一起去。
宗门里的弟子大多都去东门凑热闹去了,是以一路上都没遇上什么人。
途经一处无人之地时,那女子便当着他的面脱了自己的衣服。
还一个劲地往他身上扑来。
索幸他躲得快,不然还真的晚节不保。
那女子见近不了他的身,当即又哭出声,衣冠不整地跑了出去。
她一路上就未停过脚步,一跑便跑到东门告发他。
他当时那个气得啊,恨不得将那女子千刀万剐。
如今他百口莫辩,只有掌门能救他。
孙元恺用乞求的目光看向仰元武,希望他能相信自己说的话。
“简直笑话!”凌云宗掌门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