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你小子今天不把钱拿出来交税,别怪老子不客气!”
茅草屋外,一名虎背熊腰凶神恶煞,腰间别着税收袋的大汉,正怒视着眼前少年。
“前几天不是刚交过…怎么现在还要…”
少年壮着胆子,从怀中拿出上次交税的单据。
大汉一把撕碎单据,“老子不识字,写的什么狗屁东西!”
“我的…”
少年话还没说完,大汉抬脚就是一腿踢出,把他整个人踢倒飞出去。
“还敢废话!告诉你,今天不把钱交出来,老子让你看不到明天太阳!”
大汉上前一脚踩在少年后背上,言语威逼道。
“咚!”
四块铜钱从少年衣口袋滑落在地。
大汉两眼放光,贪婪地捡起四块铜钱,没有收入税收袋,而是中饱私囊自己吞了。
“小子!再给你一次机会,明天要是拿不出剩下钱交税,老子打死你!”
冷冷威胁了一句,大汉踢了一脚后,转身离去。
少年软弱无力的趴在地上。
他叫沈秋,柳泉县柳河乡人氏,一名地地道道的乡村少年。
本来在乡里的日子,还算过得去。
但自从现任皇帝即位伊始,为求喜好大兴土木广建宫阙,花光了国库多年来的积蓄。
为了填补国库空缺,皇帝便开始下令向百姓大肆征税。
田亩税、人头税、过河税、过桥税、进城税、……总之,就是各种要钱。
苛税猛如虎,为了凑钱交税,他母亲因操劳过度累死,父亲被衙门征徭役意外身亡。
如今,一家三口就剩下他一个人,孤苦伶仃地活着。
他还只是个孩子无依无靠,一个人活着太孤独,他也有想过了却自己生命,下面找自己父母相聚。
可父母在世前反复告诉他,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活着就有希望。
从地上爬起身,沈秋一瘸一拐地往屋内走去。
茅草屋里空空荡荡,除了破旧的家具桌椅床外,其他能卖的都卖了。
目光一转,望向墙壁一角,高台上烧香用的香炉上。
这是他以前从河边捡来的,正好家里烧香用的炉子坏了,就用这个炉子替代了。
缓缓走到香炉面前,有小半锅大小的香炉,银金色墨边已然褪色,变得锈迹斑斑,上面布满了灰尘。
香炉已经很久没用,也不知道破旧的香炉,能卖上几个铜钱。
沈秋踮起脚尖,身体极为吃力地去拿,放置在高台上的香炉。
他已经有一天没吃饭了,年仅十三岁的他,身体瘦弱不堪。
为了能省下钱交税,日子一直过得很拮据,再加上被人殴打一顿,身体有些支撑不住。
香炉捧在手中,炉子的分量不是很重。
沈秋拿着香炉,一瘸一拐朝着屋外走去,准备清洗一下,好拿去变卖换钱。
走了没几步脚底一软,一头磕撞到捧着香炉上,连人带着香炉一起摔倒在地。
血迹沾在香炉上,在沈秋的肉眼之下,香炉周身闪出一道璀璨青光。
香炉怎么发光了?难道是被撞到出现了幻觉?沈秋愣了愣。
不等他起身查看香炉,就脑袋一疼两眼一黑的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
“沈小子…沈小子…”
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叫自己,托着有些昏沉的脑袋,沈秋缓缓睁开了眼睛。
见一名皮肤黝黑,身子精壮高挑的中年男子,出现在自己面前。
“赵叔。”
沈秋下意识喊道。
他口中的赵叔,是住在他隔壁邻居赵铁柱,自他父母双双离世后,这位邻居可没少帮助过他。
“沈小子,你怎么会晕倒在地上呢?”
赵铁柱一把搀扶起,倒在地上的沈秋。
“今天的事情我也听说了,现在的世道一点没把咱们当人看,你一个小孩子…”
“赵叔我也帮不了多少,这些钱你先拿着,应付一下明天。”
赵铁柱捡起地上的香炉,从怀中拿出五枚铜钱,放进香炉里一并递给沈秋。
“赵叔,这钱…”
沈秋还没说完,赵铁柱头也不回,干净利落地走了。
看着香炉里的五枚铜钱,沈秋眼眶不禁湿润了。
世上不缺锦上添花,缺少的是雪中送炭。
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人愿意继续帮助自己,那种感觉难以言说。
沈秋正要拿出香炉里铜钱,香炉里突然闪出一道璀璨青光。
紧接着,令沈秋错愕的一幕发生了,手中捧着的香炉,凭空出现一串铜钱。
幻觉?
沈秋傻眼了,有点不可置信,愣神了好一会儿。
揉了揉眼睛,低头再看去时,香炉里铜钱没有消失。
颤抖着手伸进香炉中,触碰到了里面铜钱是真实存在。
这不是幻觉!
沈秋激动坏了,一手把里面铜钱都拿了出来。
不算王叔给的五枚,还有十枚,总共十五枚铜钱。
为什么会多出十枚铜钱,难道香炉有着复制东西能力?
沈秋手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