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您是张原将军的生死至交,您一定要替他报仇啊!”
“张将军被林明岳重伤,没了一条手臂,如今藏身在北辽,只剩下一口气吊着……”
“我们都是您救出来的,若不是您,林明岳在核查张将军手下将士的时候,我们全得死,所以我们都听您的!”
不大的屋子里,昏暗的烛火照应出几张悲愤的脸,为首的男子沉吟片刻,叹了一口气。
“原本林明岳对我和张原有知遇之恩,但他竟然如此不顾旧情,差点杀了张原,的确让我心寒。”
听到为首男子的话,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辣。
“可是他如今圣眷正隆,旁人轻易动他不得,不过前两日有人找上我,他说……”
大汉详尽地将联系上他的人所说的话,一一复述出来。
为首男子先是震惊,而后却心花怒放。
“好!当真是瞌睡送枕头,来得正好,此事不难,只要我们隐藏得好,不管对方最后是否会转过头对付我们,我们都会平安脱身。”
“好!将军,我们都听你的!”
晦暗不明的屋子中,顿时响起了一片粗哑低沉的附和声,为首男子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
晋王府。
夏日的灼热的阳光被屋檐遮挡,不远处的假山上流水潺潺,透露出一股子凉意,让人从里到外的舒坦。
一盘棋局,已经下了半个时辰。
林语姝手执黑棋,在白棋猛烈的厮杀中,黑棋看起来节节败退,但南容璟却分毫不敢放松。
果然,随着林语姝的几颗棋子落地,棋盘上的局势瞬间变幻莫测,双发再度胶着。
微风吹动林语姝额角几缕碎发,轻轻扫着女子嫩白如玉的脸颊,南容璟盯着那缕头发,竟看得有些痴了。
“世子殿下?”
南容璟回过神来,面上有点热,轻咳了一声,抬手落下一子。
“那两个人有异动了。”
林语姝闻言,将注意力从棋局移开,转眼便明白南容璟所说之事。
她之前曾在林胜和楚阳两位将军附近,闻到过麝香气味,因而拜托南容璟去监视二人。
“谁?”
听到南容璟的回答,林语姝十分惊讶,竟然不是她猜测的那人。
“几日前,曾深夜前往南怀朔府邸的北辽副使,去找过他的手下,而那个手下,曾经是张原手下的一个百夫长。”
林语姝陷入沉思,手指不自觉地翻转着一颗黑棋,黑色的棋子在指尖转动,更衬得她的手纤细莹白,如葱玉指。
“看来我猜得没错,南怀朔想要献祭我父亲,从而获得北辽太子拓跋涛的支持。”
若是林语姝真的被当成祸国妖女,前去北辽和亲,那父兄就会彻底失去明帝的信任。
“烟花的事情失败,看来他们这次打算直接对我父亲动手了。”
林语姝紧皱着眉头,心中涌现出愤怒,重活一次,南怀朔依然不当人。
林明岳回朝之后,示好拉拢之人如过江之鲫,多不胜数,但无一例外,父亲全部拒绝。
只有南怀朔被拒绝之后,眼看拉拢不成,就妄想通过陷害林明岳,只为得到北辽太子支持!
“你别急,有我在,林大将军不会有事。”
南容璟极为认真地看着林语姝,那目光太过诚挚,让林语姝瞬间心跳漏了一拍。
就在两人对望之时,木殇匆匆跑了过来。
“禀世子,薛掌柜派人来回话,昨日有人买走了精欲满的买家名单。”
南容璟冰冷的目光不满地凝结在木殇身上。
木殇后背一紧,他又做错什么了?
“知道了,下去吧。”
听到林语姝的话,木殇如蒙大赦,连忙退了出去。
精欲满是林语姝不久前炼制出的最新媚药,放在长生铺售卖,至于那个买家名单,林语姝让蒋掌柜在上面加上了一个林青柔的小厮……
林语姝面色不变,倒是南容璟有些不自在,他一直没在林语姝面前承认过长生铺是他的产业,毕竟长生铺背后的主子一向神秘,没人知道是他。
但聪明如林语姝,只怕在知道黑衣人的身份其实就是他的时候,便猜到了长生铺的秘密,但二人都选择了心照不宣。
“林大将军那边你要盯紧了,估计他们这几日就会动手。”
“放心,我早已安排好一切,就等他们来呢。”
林语姝向着南容璟露出一个美艳又自信的笑容,霎时晃花了南容璟的眼睛,他的心脏再次乱跳起来,呼吸不稳,浑身发热。
他想起之前木殇说的话,难道这些反应真的和蛊虫无关,而是因为眼前女子吗?
“无论是二皇子还是南怀朔,他们对你做出的龌龊事情,目的都是逼你出嫁,不仅因为他们贪图你的美色与机智,更是眼热你父兄的军功,要想让他们不再如此眼馋心热,我倒是有个办法……”
林语姝好奇地抬起头,盯着南容璟微红的脸颊,一脸求知欲,她是真的想知道。
“不、不如你、你赶紧将自己的婚事定下,对方须得位高权重,能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