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余音一声大喝,全身的衣服全都被振成碎片,浑身上下只剩一条黑色四边裤。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两只眼睛通红,半边身体闪白光,另外半边身体迸发出紫光。
“什么!这是……”
对面的训虫师慌了,似乎没见过这种阵仗。
“啊?”
爷爷也吃惊地张大嘴巴,紧接着又吐出一股鲜血。
“你怎么了?”我担忧地冲余音问到,不知他身体出现什么情况。
可他并没理我,或许是根本没有意识,只顾一步步奔向对面的训虫师。
训虫师慌了,拖着伤残的躯体,靠着院墙起身,又从怀中掏出两个白色瓷罐。
瓷罐打开,大批黑虫飞出来,竟然组成两个人形,冲着余音拳脚相向。
可余音一点都不惧,三两下打散了“虫人”,上前两步,双手扼住训虫师的脖子。
“奶奶的,你小子……”
训虫师被掐的喘不过气,他似乎没想到自己竟会遭到物理攻击。
就见他顺着宽大的衣袖滑出一把匕首,卯足力气朝余音心窝刺去。
“小心!”
我大喊一声,可余音毫不在意。
不成想,训虫师的匕首刺在他心窝的时候,竟然一下子卷了刃。
“这……”
训虫师慌了,根本不解眼前的状况。
而余音双手一用力,紫白两道亮光闪过。
“咔嚓”一声,训虫师的脖子似乎被扭断了。
爷爷强挣扎着从地上起身,蹭到余音身边,从挎包中掏出一张绿色纸符贴在他额头上。
“嘶……”
霎时,余音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全身瘫软倒地,训虫师则晕厥过去。
爷爷深吸一口气,从包里又掏出一根细锁链,用尽力气把训虫师牢牢捆住。
“干了!”
怹微微一笑,朝我竖起大拇指,紧接着一头栽倒在地。
我想去搀扶,却也觉得头重脚轻,低头看到腿上被蛊虫啃咬的伤口,瞬间眼前一黑。
……
再醒来,是在医院的病房里,一间很大的病房,我们四个人并排躺着。
余音则是躺在角落里的浴缸中,看来是需要降温。
爷爷的外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已经可以下地行走。
奈何内伤还需静心修养,很难痊愈。
而王老道和程晨不太好,虽说体内毒素解了,但全身仍旧浮肿。
尤其王老道,不知怎么,被蛊虫咬了嘴唇,顶着香肠嘴,好像“东成西就”的欧阳锋。
就这样,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星期,我们才能出院。
令人奇
怪的是余音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只是不记得那时候发生了什么。
我本想讲给他听,爷爷却没允许。
……
“实在是感谢我三叔啊,要不是您,咱还真费劲了!”
出院之后的庆功宴,程晨举着酒杯,春风满面。
同来的有他那位苦主朋友,还有几名年轻警察。
大家对那些奇异的事情避而不谈,给爷爷营造了一个“热心大爷,智斗歹徒”的形象。
爷爷微微一笑,摆手道:“不能喝酒了,受了内伤!”
“什么?”
我诧异发问:“爷爷,你没事吧?”
“严格来讲是没事!”
爷爷叹气道:“但是,此事伤了我的元气,这顿饭之后,我就要上山静养一阵了!”
说着,怹伸出手在我头上揉了两下,脸上挤出一丝微笑。
“三叔,您辛苦,我无以为报啊!”
程晨站起身,双手托着酒杯,一饮而尽。
“唉……”
爷爷再次又叹气。
“人老不以筋骨为能啊,我真的老了,以后可能帮不上你们了,我可能要上山休养一年,这段时间里,你多照顾一下他们!”
“没说的,三叔!”
程晨点点头,抿嘴道:“这一路走来,多亏您的帮助,这俩孩子您尽管放心,
只要在云城地界儿,我保证他们不会受欺负!”
“好,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爷爷转头又对我们说:“你们俩,以后遇到事,多跟你们大叔商量!”
“好!”
我和余音异口同声回答,齐刷刷地点头。
接下来,同桌的警察同志说起了那起案件的经过。
果然,跟爷爷之前预想的差不多,案件的起因就是因为商业竞争。
罪犯叫王大发,是个公司老总,也是死者公司的竞争对手,两家公司一直以“友商”相称,实则掐的最狠。
半年前,云城市区开展老旧城区改造活动,凡是做工程的,都知道这是块大蛋糕。
于是,好多家公司开始竞标,却只有王大发和那位死者的公司分别入围。
王大发呢,是个怂人,生怕自己干不过死者,所以才想搞点歪门邪道。
正所谓,怂人有狠招,他经朋友介绍,雇佣了滇南蛊族的训虫师,并选择了让人慢性死亡的人体瘴。
就这样,三个月的时间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