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东西有没有啥毛病?”
用树枝挑着信封,一路到了邓宝斋。
作为一家饭店,邓宝斋在逢年过节时竟然关张休息,只有邓硕才会做出这种奇葩决定。
不过,他平时就住在饭店二楼,所以我没白去。
二楼上,专门有一间屋子是他配药材的操作室。
他领着我到操作室内,开始做准备工作。
“啊,你先放下,老举着干什么!”
一边说着,邓硕慢条斯理地穿上了白大褂,还仔仔细细地戴好面罩和手套。
嘿,他一定是处女座,做什么都这么细致,说不好听的,就是个大慢性子。
“别急啊!”
他把我推出门外,架势好像个即将开始手术的医生。
“你怀疑,这信封上有毒?”他撇着嘴问到。
“对啊!”我点点头说到。
“好,我来看看啊!”
总算穿戴整齐,他把自己保护的严丝合缝。
继而,伸出左手,用两根手指捏住信封一角,右手则是扇上边的气味。
我站在操作室外,透过玻璃看着他。
他闻了闻,似乎没什么问题。
不禁撇起大嘴,瞪大眼睛,样子好像个蛤蟆精。
“我还是打开看看吧!”
一边说着,他表情严肃起来,双手轻轻捏住信
封两个边,一用力,轻轻撕开了一点。
却没想到,就在这时,信封好像被吹了气,竟然鼓了起来。
“砰!”
一声巨响,操作室中满是红色粉末,还好我在外边,并没沾到我身上。
粉末散去,再看邓硕,竟然沾了满身,一抖擞,红色粉末四处散落。
“这是……咳咳……”
邓硕边咳嗽边说:“好像是迷魂粉,好在我已经百毒不侵,不然早就晕倒了!”
说着,他脱下白大褂和各种装备,一步步走出操作室。
“哎哟,看来这个人是想摆你一道!”
邓硕咧着嘴说:“有色无味,像外道的毒,可能是南洋一带的!”
嘿……不得不说,邓硕是真有两下子,可不是么,赌坊是马来国的人开的。
追我的人一定是赌坊里来的,这毒,必定来自南洋一带。
“言大少,你又得罪什么人了?”邓硕呲牙咧嘴打趣。
我摇摇头,无奈地说:“我哪敢得罪人啊,无非就是想帮人办几档子事,每次都把自己绕的特别麻烦!”
“哈,要不怎么说你热心肠呢!”
一边说着,邓硕又走向厨房。
“大过节的,虽说你来也没带礼物,但我还是得给你炒俩菜啊!”他不阴不阳地说到。
万没想到,这个傻大哥还挑起理来了!
“得,您想吃什么月饼,我给您买去,成不成啊?”
我望着他的背影,觉得既可气又可笑,这人啊,可真有点意思!
……
酒足饭饱,还别说,邓硕的手艺真不错,简单的两道小菜,也做得有滋有味。
吃完之后,我打车回家,到家时,天已经黑透了。
中秋小长假,一个人在家,这么想想,多少还有点凄凉。
上楼,掏钥匙开门。
刚脱完一副,兜里手机竟然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竟然是邓硕打来的。
难道他有了什么新的发现?
或者……仍旧在挑理,要说点没边的话?
我怀着逗闷子的心思,按下接听键,就听电话里传来邓硕的轻声细语。
“有理,你到家了吗?”
他把声音压的很低,好像在怕什么。
“到家了啊,怎么啦?”我好奇地问到,不知他什么毛病。
“你还是回来一趟吧,我看我这楼下,有人……很凶,正砸门呢,我也不敢开啊!”
“啥!”
我心头一震,一定是那帮南洋人要对邓硕下手了!
可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呢,明明是我要对他们的赌坊不利。
算了,来不及想这些。
放下电话,
我赶忙再穿好衣服,蹬上鞋就往外跑。
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再回邓宝斋。
奶奶的,明儿就去提辆车,来回打车实在是太麻烦了!
不多时,总算到了。
因为邓宝斋所处偏僻,四周又都是回迁房。
所以,建筑周围根本没什么邻居,这也很符合邓硕孤僻的性格。
穿过一条胡同,正好到邓宝斋正门口。
离老远,就见大铁门外,站着三个人,正对门口,正在拼命砸门。
他们全都穿着黑色斗篷,戴着斗篷上自带的大尖帽子。
他们这装扮,倒是很像滇南蛊族的蛊师。
难道说,这群歪门邪道的家伙,全都会统一装束?
“嘿,三位干嘛的?”
我迈步走过去,冲他们问到。
可他们全都没理我,只顾砸门。
“三位,有名有姓报个腕吧,你们是干嘛的?”我放大音量再次问到。
可他们仍旧没理我,只顾砸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