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契飘至面前,朱阁谅犹豫片刻突然邪笑一声,
“放心吧主人,我这人最识时务了。”
说罢抽出一缕精魄打入其中,随着魂契无火自燃,映照出我脸上的讥笑。
而他的表情也渐渐变得难看,一道无形之力将我和他连接,只要心念一动不需通过小棺就能让他痛不欲生。
“混蛋!你这到底是什么魂契!怎么可能生效!”
朱阁谅气愤不已,似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成为他人的奴仆,魂契不应该是双方实力差距甚微或者契约方更强一些才能生效嘛。
我冷哼一声:“非吾族类其心必异,这魂契自然就是普通魂契,不过这承载契约的纸张可是生死簿的废页,蕴含的冥力足以抵扣实力的差距。大常,你就乖乖当好我的奴仆吧。”
我早知这家伙没那么容易妥协,特意设下魂契陷阱,只等他上钩。
朱阁谅气急败坏,情急下竟然朝我扑来想强行解除契约。
来得正好,让我看看这魂契能发挥到什么程度吧。
我不闪不避,在他即将触碰到我之时,凭空生成电光,朱阁谅瞬间僵直到底,身上魂雾都变得薄弱。
这便是奴仆反噬主人的代价。
“你……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朱阁谅一脸怨毒的盯着我。
我一抬手,又是一道电流在他灵体上流窜,痛得他满地打滚,直到气息虚弱到喊不出来时才停下。
“记住,别恶心我。”
他还想开口却想起之前的感觉,只能用愤恨的眼神盯着我,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想必我已经千疮百孔了。
who,care?
“小杖,你这下可以安心进去了,我已经搞定了。”
跟朱阁谅相比,哭丧棒可听话多了,身体嗡动一下,便缩小飞进小棺之中。
哭丧棒有了安身之所,一件心事也落了地,
刚要把朱阁谅也收起来时,他却突然说:
“能不能别收我进去,里面太黑了,我被关了百余年,我想多看看外边的世界。”
显然这家伙已经认命了,但提条件可不是个好习惯。
我微微一笑:“当然……”
没等他高兴,又补充两字,
“不行。”
话音刚落,小棺中的吸力将他强行吸进去,隐约间还能听到他咒骂的声音。
我幽幽自言自语:“既已经忍受百年孤寂,也不差这点时间,烈马当需配重鞭,睡觉!”
……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不曾见过光明。”
我合上书页,对这小棺自言自语:“你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吧。”
这话是说给朱阁谅听的,这家伙在井底被
关了百余年,本以为还需要耗费一番功夫才能让他听话,谁知道这才几天就受不了嚷嚷着要出来。
态度也从一开始的大喊大叫,变成小心翼翼的哀求,甚至最后还叫起了主人。
这天我难得发给他出来一次,一出现整个屋子又是鬼气满满,
“呼~还是外边的空气好,里面都憋死了。”朱阁谅舒展着身体。
我一皱眉,他似心有所感,身上颤抖一下,连忙撇着我的表情小心翼翼把散发的气息收起来我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嗯,效果显著嘛。
“你都死了一百多年,还知道憋不憋?”
朱阁谅眼睛滴溜溜的转:“嘿嘿,主人有所不知,我已是鬼王,在常人看来根本无法分辨我是人是鬼,所以你可以放心用我,平日里打打杂刷刷碗我都行的,免得累到老板娘。”
老板……娘?哪位啊?
卜了了从外边一探头:“谁叫我?”
“滚!”
“嘁,凶什么凶。”
她讪讪收回脑袋,我脸色黑如锅底:“下回乱说就关你一个月禁闭!”
朱阁谅显然也没想到这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悻悻的一缩头也不敢说话。
这时,屋外叮铃一声。
心念一动,朱阁谅一个‘别’字刚喊出口就被吸进小棺中。
来到大厅看到卷帘
门竟然被一黝黑壮汉给强行扳开,站在门前脸上阴云密布。
我暗觉来者不善,快步上前:“这位先生,本店现在没到营业时间,还请换一家店吧。”
这外边艳阳高照,不可能有魂灵这时上门,此人一身生气又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壮汉眼睛一瞪,眉毛倒竖:“开门做生意岂能赶客,我看你这买卖是不想干了吧!”
说着直接撞开我径直朝屋内走去,找个靠门的桌子坐下。
犹如小胡萝卜粗细的手指敲打着台面:“来人点餐啊!什么服务态度啊,真差劲!”
卜了了从厨房探出半个身子,用口型问我此人是人是鬼,我一摊手耸肩。
我也母基呀。
“那先生您想吃点什么呢?”既然有客上门,我也不能强行驱赶,更何况这壮汉总给我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却又说不上来哪里熟悉。
但此人必定不凡,还是好生招待的好。
谁知大汉听完眼睛瞪得像铜铃,面露不善:“你这餐馆能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