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合在了一起,我取出毛笔,铺开符纸,然后嘴里念念有词,用笔尖去蘸这‘特殊
的墨汁,刚刚碰到,诡异的一幕就发生了,墨汁仿佛水进海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着,毛笔的笔尖也很快变成了艳红色,周围的空气,也不自觉冷了几分。
原本,这一大碗‘墨汁’怎么都要写几十张符咒的,可我用这支笔,在符纸上画那个特殊的咒文,只是随便一笔,就会把笔尖的墨汁消耗殆尽,必须要重新去蘸!整整一碗,刚好够写出那个咒文!
最后一笔落下,我早已满头大汗,周围寒冷的空气也终于消失,我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曹一凡拿起来那张符咒,说:“咋这么凉?简直像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
我回答:“冤魂所附,阴气浓郁,故此冰冷。”
曹一凡的眼神中闪过了一抹不安:“这…这玩意儿你确定交给别人,不会出什么岔子?”
我摇摇头:“不知道,但那个人执意要,我只能帮他制作。”
曹一凡把符咒交给我,说:“拿一会儿我都嫌难受,你那个客户,真是胆子够大。”
“好啦,我也不是他妈,轮不到我去管,你答应给我五百块钱,给李叔一千,你可不许耍赖啊。”
“我的五百块还你可以打折扣,哪怕少给个一二百的,这都没什么,但李叔为这事儿,可是忙前忙后的付出了很多,一千块,一分不能少。”
我听明白了,她起先跟我商量的三千块中介费,这是自己想吞两千块,只给老头儿一千啊。
关键她还说的这么伟大,什么自己可以不要,李叔一定不能亏着…这个曹一凡,真是太精明了,跟她打交道,一定要多留心眼,否则哪天被她卖了,搞不好还在为她数钱呢…
当然,我并没有拆穿她,因为曹一凡贪归贪,但办事向来很给
力,而且人家也有原则,不是崔成志那样,为了钱什么底线都不要了。
我拿出一千块,交给了李叔,他抬起头,用冰冷的眼神看着曹一凡,竟闪过一抹感动…
我和曹一凡离开,来到车上,曹一凡朝我伸手:“我的三千块呢?”
“什么?”我很意外,问:“这三千块里面,不是扣出给那老头儿的一千了?按理说,只剩下两千块了吧!”
“谁告诉你李叔那一千块要从我的三千里面扣?我说的一直是我的中介费三千,至于李叔,你也看到了,他老人家为你的事儿,确实付出了很多,要你一千块,让你说,多不多?”曹一凡理直气壮。
我瞬间无语,合着我总共得往外拿四千块呗?但我也没计较太多,毕竟这单我赚两万块钱,即便付出四千块成本,也还赚一万六,并不算亏,而且,跟女人讲道理,你会明白什么叫绝望。
我也懒得再费口舌了,给她转了三千,曹一凡笑着说:“这还差不多,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再给我讲,我肯定还不遗余力。”
我心想你不遗余力我相信,但肯定不只是帮我办事,在要钱方面,十有八九也会如此。
曹一凡发动车子,说今天高兴,要送我回去,我暗道还算你有点良心,这三千块就当含了个车费吧,结果她快开到北干道风水街门口时,忽然拐了个弯,我很奇怪,这是要干嘛?她把车子停在了一个加油站里,说:“杨老板,我开车带你跑来跑去,怎么也要给加个油吧?”
什么?
我张大了嘴巴,说:“曹美女,油也得我来加?”
“当然,都是为你跑的。”曹一凡说。
我已经懒得多说什么了,咬牙道:“行行行,加加加,我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