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华山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下,我让孔晓把密码解开,这才看到是条微信消息,小横幅内,只有很短的一句话:“新货已到。”
我和孔晓互相看了看,都感到费解。
新货?
什么新货?
乔华山不是跑专车的吗?还顺带捎货?
我感觉没这么简单,把微信点开,发现对方备注只有两个字:方哥。
聊天记录早已清空,根本没办法从当中找到任何线索。
我问:“你知道这方哥是谁吗?”
孔晓摇摇头:“没听老公讲过。”
“这句话,你也看不懂?”我问。
孔晓‘嗯’了声,说:“搞得和抽毒品似的,我直接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新货吧。”
孔晓说完后抓起手机。
我急忙拽住她的手,摇头说:“不能这么鲁莽,你老公和这方哥之间没什么秘密也就罢了,如果有,他察觉到你不是乔华山,肯定会再不回复,或则直接拉黑。”
孔晓感觉有理,慢慢放下了手机,问:“那该怎么办?”
“无视掉?”
我拿起冰可乐,仰头喝光,深吸了几口气,道:“我有种很强烈的预感,这方哥,和你老公身上发生的怪事有关。”
我看着桌上的手机,脑子里忽然
有个点子,我输入了一行字:“新货照片发来看看。”
我犹豫了下,最终还是点了个发送。
我和孔晓都屏住呼吸,等待对方的回答。
按照常理来讲,我这种问法并不冲突,对方‘新货’到了后,立马通知乔华山,可见乔华山对‘新货’很感兴趣。
让他发几张新货照片,不算过分吧?
可我和孔晓等了很久,对方都没再回任何消息。
难道这种‘新货’很特殊,根本不能拍照?我这么问,暴露了自己并非乔华山?
孔晓说:“杨老板,这…会不会对方察觉到了?”
我摇摇头,说暂时还不清楚。
我把手机放下,道:“不用一直等他消息,万一方哥只是乔华山普通朋友,所谓新货,就是包烟,或则一瓶酒,故意讲的这么神秘呢?”
孔晓点点头,说也是,这种可能并非没有,问那接下来咋办?
我回答:“等。”
“等?”孔晓不解。
我‘嗯’了声,说:“乔华山醒来后,咱们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知道因果关系,才能施法救他。”
孔晓说:“这么麻烦?我还以为风水师能像电影里一样,直接设坛跳几下,就把屋子里邪祟都驱赶
走了呢。”
我苦笑着摇摇头:“哪能这么简单?影视剧毕竟是虚构的,现实中,必须搞清楚鬼为什么缠着活人,才能有针对性的消除对方怨气,否则盲目施法,搞不好适得其反,非但没让鬼的怨气消失,还给弄的更强大了。”
“原来是这样…”孔晓忽然又有了新的担忧:“可…可我老公现在神志不清,即便醒了,也没办法跟咱们正常交流吧?”
我说:“那是他被阴气影响,我不是在这里吗?”
“只需要制作张符咒,拍在他的额头上,就可以暂时抑制住阴气,让他像正常人一样,虽然不能长久,但问出原委,应该够用。”
孔晓这才放心。
谈起符咒,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我起身走到一间卧室,查看角落的符咒。
这张符,从中间位置,横着断开,又有条竖着的缝隙,贯穿两头,我顺着缺口,轻微往上翻起,惊讶的发现,墙壁上,没有一丝划痕!
这符咒肯定不是被撕开的!又因为黏在墙上,剪子也不可能。
唯一的解释,就是被用锋利的刀尖,横着一下,竖着一下,给划开的。
乔华山破坏符咒时,为什么要把力气拿捏的如此到位?
只
毁符,不毁墙?
我脑子里浮现出了一副画面。
乔华山神情呆滞的站在这张符咒前,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小心翼翼的,横着拉了一下,竖着又拉了一下,然后慢慢把脸贴上去,用那双木讷的眼睛,静静的盯着缺口…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其他几张符咒的照片,皆是如此。
为什么破坏符咒,要这么的谨慎?
乔华山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孔晓站在我的旁边,奇怪道:“怎么了老板?”
我指着符咒,说出了自己的发现,孔晓也很吃惊,她俯下身子,仔细查看,不由张大了嘴巴。
她说:“我和老公结婚有两年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绝不是这种细心的人,他如果要破坏符咒,肯定是直接撕,或则用力割开,墙壁上,没道理一点点划痕都没有。”
我说:“那他被亡灵影响,不由自主去破坏符咒,就更不可能了。”
“首先,鬼受怨气影响,哪怕活着的时候是大家闺秀,死后也会情绪癫狂,加上这鬼的怨气极大,恨不得把你老公弄死,肯定更为暴躁,它要破坏这些符咒,只有一种做法。”
“直接撕掉,而且撕的粉碎。”
“那…它是鬼,符咒是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