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华山疑惑道:“杨老板,照你的意思,我的运气还不错了?”
我点头道:“目前来讲,是这样的。”
“可…可我前半辈子,特别倒霉,怎么可能有什么好运?”乔华山不相信。
我说:“有的人可能年轻时处处碰壁,老了以后,忽然一飞冲天,甚至名垂青史,这种大器晚成的人,我随便都能给你举出几十个例子。”
“总之,你这辈子的气运是固定的,前面倒霉,后面享福,无非如此。”
“但你用尸媾,透支了太多以后的气运,怕是…”
我没往下讲,他应该明白。
乔华山表情震惊,眼神中又满是懊悔,我叹了口气:“你那个表哥,肯定也没再跑专车了吧?”
“嗯,说起他的事情,我也感到奇怪,我表哥坚持秉承着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的原则。”
“但半年前,他也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竟然大半夜喝醉了酒驾车到处跑,也不是载客,结果把人给撞了,对方伤的很重,家属让赔一百万,我表哥没有,人家一毛不要,把他告上了法庭,现在醉驾可以入刑,我表哥被判了进去,好像得蹲七八年。”乔华山说。
我‘嗯’了声:“
他的运势,估计已经被透支完了,而且,如果我没猜错,那个被他撞的,或许也不会是什么好人,总之,冥冥之中,皆有天意。”
乔华山惊讶道:“莫非…”
我对他点了点头。
乔华山没再继续说下去,而是沉默了起来,片刻后,他问:“杨老板,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看看腕表,已经晚上九点多钟,道:“得找到那具被你交媾的女尸,在她跟前施法,尽可能消除对方的怨气。”
乔华山很为难:“可方哥讲过,那些女尸用完以后,都会烧掉,以免尸变。”
“骨灰也行。”我说。
“如…如果没有留着骨灰呢?”乔华山着急道:“不能直接施法吗?”
我摇摇头,称只有距离尸身最近,才能大程度提高鬼的灵识,也方便沟通和解决问题,否则很有可能失败,又让他别乱想,万一方哥每烧掉一具尸体,都把骨灰储存起来,或则交给其家人呢?
总之,先去看看,实在不行,想别的办法就是。
乔华山还有些顾虑:“我以什么理由找方哥?”
“他会不会理解成咱们去砸场子?”
“你带风水师去,又不是带警察,怕什么?实话实说就
行,本来也是为了自救。”我道。
乔华山犹豫了下,说:“那…那行吧…”
乔华山又歉意的看了看孔晓,问:“你要一起去吗?”
孔晓没理他,而是转头问我:“施法驱邪以后,他还需要人照顾吗?”
我‘嗯’了声,道:“即便成功,他也会很虚弱,得休养两天才行。”
“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跟他好歹结婚了两年,就算是要分开,也要等他恢复过来才行。”孔晓从始至终,都没去看乔华山一眼,可见她心里有多么厌恶。
乔华山听到这番话,更加难过后悔,但他没多说什么,或许他知道,自己确实对不起妻子吧。
说去就去。
三个人来到地库,本来,乔华山准备开车,孔晓把他拉开,冷声道:“你看自己都成什么样子了!能看清路吗?”
“就算你不怕危险,也要替我和杨老板考虑下吧?”
“我来!”
孔晓坐到驾驶位,把安全带扣上。
乔华山愣在原地,双眼发红。
他应该清楚,虽然孔晓嘴上讲的很不客气,但她的本意,还是照顾自己,怕自己这孱弱的身躯因劳累更加痛苦。
孔晓知道乔华山尸媾的事情后,没有直接离开,
而是选择陪他同去,只这一个举动,就能看出她多么重情。
得此贤妻,夫复何求。
但我觉得,孔晓在事情解决后,十有八九会离开乔华山。
出轨已经很难被原谅,更何况,自己老公和三十多具尸体…
无论孔晓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乔华山都无话可说。
我和乔华山坐在后排,由孔晓开车,往方哥那里赶去,路上,乔华山不停指挥,孔晓只是按照他讲的左拐右拐,至于回话聊天?半个字都没有。
车子开到一处偏远山村后,又行驶了半个多小时,便看到了幢孤立的屋子,乔华山说:“就是这里。”
孔晓把车子停好,我们纷纷下来,乔华山走到门前,轻轻敲了几下。
我注意看周围的风水,月色照耀下,虽然没白天清楚,但大致不会差,这里的选址很有讲究,是块招财的宝地。
但这得看怎么招财,招什么财。
正常人家,自然是没有问题,可这里做的,是活人与死人交媾的违反天地常理生意,必定会存在怨气,又非正义之财,怎么可能一直营业?而且根据乔华山和他表哥的描述,这里好像…盈利还特别好…
这…不太符合逻辑啊…
我正
在疑惑,门被从里面打开,一个表情阴冷的男人探出头,乔华山急忙打招呼:“方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