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纪伊看着桌椅上的尸骨,说:“会不会是有人把他锁在了里面,给活活饿死了?”
西洛说:“有这种可能,碰上海盗不听话,就会被这么整。”
我摇摇头:“这人绝对不是被强制锁在驾驶舱内的。”
村长纪伊等人疑惑的看着我,问为啥这么肯定?
我指着反锁的铁门,说:“如果被人给锁在里面,还用得着再这么做吗?而且…”
“你们仔细看驾驶舱的窗户,每一扇都被从里面反锁着,如果被人困住,完全可以打开窗户逃跑啊。”
“种种迹象,都表明这个人,是故意把自己给里外上锁,关在驾驶舱内的!”
“因为他很害怕。”
“他在躲着某种东西!”
听我这么一分析,众人纷纷点起了头。
我拿出一根烟点上,抽了一口,说:“不管咋样,咱们先睡觉吧,等天亮了,再看看这艘邮轮,到底隐藏了怎样的秘密。”
“行。”村长纪伊安排了起来:“第一班夜由我来守,然后每两个小时,换一个人。”
大家都没什么意见。
我找了个角落,把外套脱掉铺在地上,正准备躺下休息,忽然在铁门外边,传来了‘彭’的声响!
我立刻跳了起来!
其他几个人也是绷紧了
神经!
我们盯着铁门,都不由自主的摸出了弯刀。
彭!
彭!
彭!
又是急促的三声!
村长纪伊看向我,低声问:“先生,怎么办?”
我看了眼罗盘,并无阴气,证明来的不是鬼怪,可…
这艘游轮上,不就只有我们几个人吗?
难道…
“开门!”
这声喊叫,验证了我的猜测!
“阿布?”村长纪伊很奇怪,他看向我们几个:“这…开还是不开?”
“我知道你们在里面!”
“是我!”
“阿布!”阿布在外边高声道。
我听着他讲话,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儿,但具体又说不上来。
西洛说:“是阿布哥,没问题啊,把门打开吧。”
村长纪伊又看了看我。
我也跟着点头。
村长纪伊这才走到铁门旁,把反锁打开后,用力向后拉门。
嘎吱。
伴随着陈旧腐蚀的声响,铁门被打了开来。
外边,站着面无表情的阿布。
他表面没有任何外伤,只是呆呆的站着,看到我们几个后,招呼也没打,木讷的走了进来。
他看上去很怪。
村长纪伊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阿布!你刚才去哪里了?知不知道大家都很担心你!”
诡异的是,平时活泼的阿布,这次竟然没有
一点反应,依旧朝前走着,他来到驾驶舱内,连看都没看椅子上的尸骨,找个角落,直接坐在地上,背靠着舱壁,说:“我累了,先睡了。”
阿布讲完后,就闭上了眼睛。
我们几个人都呆了…
这算什么?
平白无故失踪,忽然出现,却又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
正常人肯定会讲一下为啥不见了,又遇到什么了吧?
而且,看到这具骸骨,怎么也要惊讶一下吧…
怎么感觉…他就像知道这里早就有具骸骨一样?
村长纪伊有点生气,他把铁门反锁,然后走到阿布跟前:“喂!阿布!醒醒!刚才你去哪儿了?又遇到了啥!给我们讲讲!”
西洛等人也围了上去。
“是啊,为啥走着走着,你不见了?”
“阿布哥,有啥话,你说出来,让大家听听呗。”
阿布微微睁开双眼,里面是种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神色,就像是…一个久经沧桑,活了一百多岁的老人!
波澜不惊,心中毫无涟漪!
可阿布,他只有二十岁出头啊!
这种年轻人绝对不该有如此眼神!
为什么只是不见了一小会儿,我就感到他特别陌生?
“我累了,明天告诉你们,行吗?”阿布平淡的讲道。
可那语气
,又透着一股狠劲儿,似乎我们不照办的话,他随时都会翻脸,干戈相见!
村长纪伊也感受到了空气中弥漫的这股火药味,他忍不住后退了几步,想说什么,终究还是咽了回去。
“那…那行吧…”村长纪伊讲道:“阿布守最后一班夜,等咱们都醒了,你可得把刚才去哪里了,仔细讲讲啊。”
我明白,村长纪伊之所以让阿布守最后一班夜,是因为他也觉得阿布有些古怪,不放心他,到他守夜的时候,先前睡觉那些人,肯定都已精神饱满,阿布要是有什么小动作,也能被及时发现!
阿布甚至连‘嗯’都没‘嗯’一声,直接闭上了眼睛。
没多久,便传来了他的呼噜声。
那声音中,充满了疲惫。
就仿佛是个忙了一辈子的人,终于可以休息一样!
村长纪伊朝我们摆了下手:“行啦,大家早点休息吧,我来守第一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