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两人很惊讶,都没有想到会被我跟踪。
我点了根烟,对沃玉泉讲道:“你也看到了,你的脚伤势越来越严重,就算这次你瞒过我,把我送走,又怎样?”
“你还要找新的高人来解决问题,到时候你会做什么选择?”
“继续隐瞒?”
“那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除非是骗子,否则不知道前因后果,都没办法帮你。”
“你不信的话,就走着瞧,但你的脚…”
我指了指他的脚,说:“它应该坚持不了几天啦。”
“看目前的伤势,最多三天,必定会到不得不截掉的地步!”
沃玉泉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
流出来的血已经不是艳红色,而是那种墨汁般的乌黑色,还掺杂着黄色的浓稠液体,阵阵向外散发恶臭,虽然我不是学医的,但我也清楚,当人的某处肢体,损坏到一定程度,就不能留着了,否则只会因为感染,而让本体受到更大的伤害,最终导致整个人死去!
这脚,再不治,肯定会被砍掉。
但治的话,发生在沃玉泉身上的邪事不解决,他还是会再次光着脚大半夜的走来走去,伤口肯定会开裂,情况依然会越来越糟糕。
而且…
我弹了下烟灰,
看着沃玉泉,说:“就算截掉了你的双脚,你能保证,自己就不会这么一趟一趟的走了吗?”
“你没有了脚,怎么走?”
“难道要用爬吗?”
“这路别说爬了,就是我穿着运动鞋走,都觉得脚底板非常不舒服,你用膝盖隔着一层裤子爬,怕是过几天,连你的膝盖都给砍去保命。”
“毫不夸张的说,既然砍了你的脚,你依然会走这段路,那砍去膝盖,你就安全了吗?”
“我不这么认为,到时候,你依旧会大半夜的走来走去,这永远也不是个尽头。”
“除非你死。”
“如果我是你,要承受这么无穷无尽的折磨,我宁愿现在就抹了脖子死掉!”
我的这番话似乎起了作用,因为我看到,沃玉泉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丝惊恐与踌躇。
他在纠结什么?
说还是不说?
贝亚丹紧紧咬着嘴唇,颇有一副半个字也不愿意透露的样子,但她的身体在微微发颤,很明显,她也在害怕,事情会不会真的像我讲的那样发展下去。
沃玉泉依旧什么都没说,只是低着头沉默。
但我从他们的表现中,已经能猜出大概。
我指着沃玉泉额头上的符咒,说:“这东西只能保你这一
时,但保不了你一世,而且…”
“而且什么?”沃玉泉紧张的看着我。
我深深的吸了口烟,说:“而且缠着你的东西,因为这次被镇压,会生出更大的怨气。”
“下次它的报复,可能会更加猛烈!”
“更加猛烈是什么意思?”沃玉泉问。
我解释道:“或许都不用走的了,而是跑的。”
“你想想,在这种路上跑步前进,对脚的伤害会有多大,所以我说,下次,你可能会更惨。”
沃玉泉惊恐不已,他咬着牙,表情非常犹豫。
他要说了!
我慢慢抽了口烟,然后屏住呼吸,静静的等待。
这个谜团,已经困扰了我很久,虽然我大致能猜出些什么,但我还是想从他的口中,听出究竟是怎么回事。
沃玉泉终于下定了决心,问:“小先生,是不是我把什么都讲出来,你就肯定可以帮我?”
我摇摇头,说但凡用百分百来承诺的,十有八九是骗子,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会尽最大努力,成功的概率,在百分之七八十吧。
沃玉泉叹了口气:“哎,那种事情,我本来就没打算去干,只是无意中…罢了罢了,百分之七八十就百分之七八十吧,总之有活下来的希望,
我说,我把什么都说,其实我们两个一直在…”
“说什么说!”贝亚丹忽然把他打断!
我一愣,内心深处,同时感觉到了一股气愤。
因为沃玉泉几乎就要把真相告诉我了,却又让贝亚丹给阻止了!
贝亚丹狠狠瞪了沃玉泉一眼,说:“没什么好讲的!脚没了可以活,但…”
“总之,会没命的!”
“你记住这句话就行!”
又是会没命的?
这个‘会没命的’到底指了什么?
贝亚丹和沃玉泉两个人,究竟隐瞒了怎样的事情?
不过,这一次,我没有像之前那样,以一走了之来逼迫对方讲出埋在心底的事情。
因为我能看出来,他们两个人对那件事情,非常重视,甚至,那件事情似乎影响着他们的生命!
人在面临生命危险的时候,往往会做出违背真实想法的选择!这很正常,凡是活物,都有求生的本能!
我如果硬去逼他们讲,根本不会有什么效果。
我思考了下,决定用一个折中的办法,我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说:“我是风水师,不是侦探。”
“你们愿意让我帮忙,就把隐瞒的事情告诉我,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