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拳砸在了沃玉泉的脸上,他的身体整个后倾,带着轮椅往后移去,还好贝亚丹用力扶住,否则非得摔倒在地上!
我怒不可遏的大骂:“你他吗混蛋!”
“那是一条生命啊!”
“在你眼里,就只值一千块钱吗?”
沃玉泉没有反驳,他低下头,身体在微微颤抖,似乎是在哭泣。
贝亚丹站了出来:“这能怪我家玉泉吗?”
“这明明是赵惠英那老东西的错!”
这是什么逻辑?我奇怪的看着贝亚丹,她说:“赵惠英那老家伙,是赵珠的亲生父亲,他都判断不出女儿是死是活吗?”
“不是他的错,是谁的错?”
我差点吐血,这讲的是狗屁啊!但我没有和他们理论此事,而是重新拿出根烟点上,猛抽了几口,让自己冷静。
贝亚丹气呼呼的说:“反正我们家玉泉是什么都对你讲了,你要是不救他,你就滚蛋!”
沃玉泉低声道:“好了!”
贝亚丹看向他:“玉泉,你别怕,也不用愧疚,我还是那天给你讲的话,他们自己确认了半天,都没看出女儿是死是活,凭什么怪你?”
“再说了,你又没动手去杀赵珠,是她自己不行的,你哼次哼次跑到山上,确实累
了啊,还不能休息?”
“就算这个什么风水师,去告诉了警察,咱们也不怕!你不会丢掉性命,不会被枪毙!不用怕!”
我明白了,沃玉泉和贝亚丹那句‘会没命’指的是这个!
沃玉泉叹气道:“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生活在愧疚之中,每天夜里都会做噩梦,这种日子实在够了,生不如死什么滋味?大概就是这了!”
贝亚丹说:“愧疚啥?跟你没关系!她自己死的!”
“够了!老婆,我知道你爱我,也知道,你为我着想,但这件事情,我真的做错了!”沃玉泉大声哭了出来。
他抬起头,看着我,道:“小先生,我们一直企图瞒着你,但现在,你什么都清楚了,你不愿意帮我这种人的话,你可以走了,我不怪你。”
我弹了下烟灰,说:“我是风水师,不是慈善家,更不是侦探,你多么混蛋我不管,我接了这笔生意,就一定会做到底。”
“至于你该受到惩罚还是谴责,那与我无关。”
“但我发自内心的对你很鄙夷,我看不起你!”
贝亚丹又要和我吵,却被沃玉泉给拦住了。
贝亚丹看了看沃玉泉,见他表情痛苦,似乎明白了老公的心思,只好重重叹
了口气。
我问:“昨天夜晚那里,就是你眼睁睁看着赵珠死去的地方吧?”
沃玉泉点点头:“没错。”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我又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光着脚往返事发地点和家里的?”
沃玉泉告诉我,他那天回来后,对妻子贝亚丹讲了发生在山上的事情,贝亚丹出言安慰,并且帮他包扎了脚底板的伤口,没想到当天夜里,他就开始不受控制的梦游了。
他自己解开绷带,下床以后,走到了事发地点,在那里愣了好久,然后又走了回来。
当然,他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这些是贝亚丹跟踪后发现,并且告诉他的。
沃玉泉竖日上午得知后,便猜到了和赵珠有关。
他很害怕,说要不行自首吧,该接受怎样的惩罚,就去接受好了!
贝亚丹说千万别,万一人家非说是你害死了赵珠,让你吃枪子儿咋办?
沃玉泉听后,也有点担心,他虽然愧疚,但让他付出生命的代价,他还是会考虑一下的。
就这样,沃玉泉选择了隐瞒实情,但他每天夜里都会徒步走到事发地点,他的脚底板伤势越来越严重,他知道,不能再这样了,否则这双脚肯定保不住!
他让妻子
贝亚丹,找到了附近村子的巫师,隐瞒了赵珠的那件事情,只说不知道为啥,每天都会光脚梦游。
巫师首先提出的办法,跟我如出一辙,他说等沃玉泉梦游到地方后,就用法本去感受那里有没有阴灵。
如果有,就尝试着与阴灵交流,了解阴灵为什么纠缠沃玉泉。
贝亚丹和沃玉泉一听,这不暴露了吗?
贝亚丹眼珠子一转,说:“巫师,我老公脚已经成这样了,你就不要让他再走这一趟了,你直接弄点辟邪的东西,放在家里,让那个脏东西不敢来,不就解决了吗?”
巫师说那怎么行?驱邪之事,就如同给人看病,得知道病根,才能对症下药,难道你头疼脑热,就不管不顾抓起来药一通乱吃?
贝亚丹说没错啊,我就是这么吃的,而且你看我老公的样子,他真经不起折腾了!
巫师见贝亚丹态度坚决,也没有办法,又讲了几句后,只好妥协,帮他们画了几张效果霸道的符咒,但临走时还是嘱咐,说实在没用了,一定要告诉他,他再过来,用最原始,也最有效的方式解决!
事实证明,巫师的说法很正确,没有搞清楚阴灵为啥折腾沃玉泉,解决效率非常低下!
符
咒并没有什么用,到了时间,沃玉泉依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