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醒奇怪的看着我:“男的,叫向元武,你怎么了?”
我松了口气,还以为那个人落降的目标,是陈小莲呢。
毕竟疾降,前期尽可能让看不出中了降头,这些因素,和陈小莲的症状太相似了。
既然不是她,我也不必把实情讲出来,当即摇头:“没事,随口一问。”
方醒用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看着我,仿佛能直接窥透我的内心,他肯定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儿,但他没继续深问,这也是他智慧的表现。
方醒接着讲起了他的那单生意。
方醒告诉申刚,这并非什么难事,又问他大概能出到什么价位?
申刚想了下,说:“十万块钱。”
普通人之间落降,基本都在万,能把价格出到十万,就得找些有真本领的降头师了,何况申刚属于靠方醒名声摸来的客户,更不能失败,否则以后谁还来?
方醒说:“行,那我就找这个价位的降头师,你在什么地方?咱们得碰个面,你把我刚才提的东西准备好,到时候给我。”
“没问题。”申刚告诉方醒,他住在金陵,最近都没什么事情,啥时候来给他说一声,他会安排。
方醒挂断电话后
,便利用自己人脉打听了下,看哪位降头师近期有空,结果得知阿赞嫩,阿赞悚,阿赞伞三位兄弟正在金陵,帮一位富商驱邪,目前还没有回国。
这可真是太巧了,能给方醒省不少麻烦,方醒急忙跟他们取得了联系,三位阿赞表示,明天他们就能处理完手头的事情,休息一下,后天中午可以见面。
方醒立刻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申刚,让他把东西和一万块定金都准备好,后天交给自己。
第二天上午,方醒接到了一个电话,对方声音听上去很憔悴,问:“你好,是方老板吗?”
方醒说是,问他有什么事情?
对方的语气忽然变的很愤懑,似乎是咬着牙齿在讲话:“我叫向元武,我听说你认识很多东南亚的高人。”
“那其中,肯定有不少降头师吧?”
方醒不由感慨最近落降头的生意真多,他连忙告诉向元武,自己在这方面,确实有着很广的人脉,但质量如何?则主要看对方能接受的价格高低。
向元武说他现在已经身无分文,不能立刻拿出什么钱,但他可以打个欠条,他哪怕不吃不喝,也一定会还,否则就不得好死。
方醒顿时
没了兴趣,原来是个空手套白狼?他笑着说:“不好意思,我是生意人,不是慈善家,再见。”
“别!”向元武急忙喊道:“方老板,我有一份稳定的事业工作,我可以把身份证给你,我每个月有四千块薪水,餐厅管饭,饿不死我,我工资分文不花,全部给你,一年能有四万八。”
“我给你写个欠条,录个视频也行,要是我有一个月少你,你就来我们单位闹,把我开除掉。”
“我求求你了方老板,我给你跪下磕头了。”
方醒听到电话那端,真的传来了‘砰砰砰’的响声,仿佛有人在用脑袋狠狠撞击地面。
“方老板,你帮帮我吧,否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这么惨,我不想让那个混蛋好过!”
“我想不出其他方法对付他。”
“只能寄希望在这个上面了!”
“方老板,只要你让那个混蛋中降头,痛不欲生,叫我干啥都行!”
“四万八不行,我给你打两年欠条,九万六。”
“九万六不行,我给你打三年!”
方醒听到向元武哭了起来,他很好奇,问你这是怎么了?
向元武咬着牙说:“本来我生活美满,幸福,但
上天却给我安排了一次又一次的灾难。”
“尤其是那个混蛋,他的出现,成为了直接压垮我的重要因素!”
向元武讲出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经历,方醒总算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有如此大的怨恨和悲痛。
向元武出生在一个很贫困的农村家庭里,因此,他在学习上,非常刻苦努力,凭借优异的成绩,考上了不错的大学。
毕业后,向元武参加事业单位的考试,又考到了一个轻松的岗位。
事业单位虽然工资不高,但好在稳定,在相亲市场是香饽饽,竞争力特别强。
向元武很容易就找到了一个妻子,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向元武的妻子性格也很勤恳,他们组建的家庭,倒也过的踏实幸福。
没多久,他们便有了儿子。
要工作有工作,要贤妻有贤妻,要儿子有儿子,这人生已经很圆满了,向元武也很知足,但这种甜蜜的日子,却在十年后,也就是今年,被打破了。
一年前,向元武一个经常联系的同学,向他借了二十万块钱,说是做生意急需这笔资金,月底就能回笼过来,而且变成五十万!他一拿到钱,立马还给向元武,再多给
两万块,算作利息。
向元武是个很重感情的人,他明确表态,咱们关系这么好,帮你我肯定不会皱眉,更不会去想得到什么利益。
你多给我两万块,那是瞧不起我。
那同学很感动,说这次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