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蛊虫的残忍之处就在于,它不会从内到外的直接把宿主给吃掉,而是只消耗宿主微薄的能量,但却能阻止宿主摄入食物,让他们一天一天的虚弱下去,直到活活饿死。
死法有很多种,痛快的死法,或许只难受一会儿,但却可以永久解脱,与这种比起来,简直不能再幸福了。
我握紧拳头,因对方下手太狠毒而气愤!
方醒说:“这种手法,可以肯定不是鬼王,倒有几分像是咱们这里法师们惯用的。”
“咱们这里?”我疑惑的看着方醒。
他点点头:“东南亚一带,虽然常有人被下降头,但大都以疾降,灵降,甚至针降这类为主,虫蛊很少,阿赞们也不擅长,倒是咱们这边,以茅山道术为总本,分延出的许多支脉中,就有一支传入云南,形成了那边的蛊虫文化。”
“云南虫蛊,这个词语,你应该不陌生吧?”
我‘嗯’了声,问:“你的意思,下降的,是云南高人?”
方醒摇摇头:“那可未必,登封少林寺最出名,总不能有个厉害的武僧,就肯定是登封人吧?”
这倒也是,我担心的问:“那…阿赞不擅长蛊虫,能够解这个降头吗?
”
方醒回答:“这你放心。”
“我指的不擅长,只是不擅长去下这类降头罢了。”
“但解降的大概原理相同,阿赞只需要镇住对方的法力,就可以催动那些蛊虫,让其难受,疯狂的往外爬,宿主把它们全都吐出来,降头自然就会被解开。”
我松了口气,看看腕表,已经十点半了,说是不是该准备了?毕竟马上就到子时。
方醒‘嗯’了声,看向阿赞嫩。
阿赞嫩让我们帮忙,把陈小莲给抬到了地板上。
然后,阿赞嫩在陈小莲身边盘腿坐下,并从黑色的挎包里,取出了一颗用红色颜料写满咒文的头骨。
我猜测那液体应该是血,毕竟我也用了此类方法控灵。
那两位阿赞把屋子里的灯全部关掉,顷刻间,屋内陷入了黑暗之中,若不是窗外有隐隐的月光照入,我们都看不清谁站在哪里。
阿赞嫩两手掌心朝手,拖住头骨,又用拇指按住头骨的两侧太阳穴,他闭上眼睛,开始念诵起了咒语。
马上,原本昏迷着的陈小莲就有了反应。
她皱着眉头,痛苦的微微颤抖身体,喉咙里也发出了低声的呻吟。
我十分紧张,害怕阿赞嫩也不是对手。
可这种时候,我根本不能帮忙,搞不好还会伤害到阿赞嫩!
我握着拳头,静静站在旁边,在心中祈祷,一定要战胜那名降头师!一定要啊!
忽然,陈小莲的反应剧烈了起来!她张大嘴巴,发出了痛苦的惨叫!同时,屋内刮起了一阵阴风!
而这时,窗户是关住的,根本不可能是外边的风!
阿赞嫩似乎和那名降头师交上了手,他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双臂也更加用力,甚至在微微发颤。
阿赞嫩念诵咒语的速度也在增快,我看到他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彭!
阿赞嫩忽然把头骨放在地面上,然后拔出了匕首,对着掌心狠狠一划,直接拍在了头骨上方!
伤口这么按在头骨上,应该会起到止血作用才对,诡异的是,阿赞嫩的掌心,竟血流如注!
短短几十秒时间,头骨整个就被鲜血给灌了个遍!
阿赞嫩念诵咒语的速度越来越快,简直像是蚊子在嗡嗡一样,陈小莲也是痛苦的捂住肚子,左右打滚。
我心想这么下去,即便不在医院,也会引来麻烦,就比如酒店的保洁和保安,他们路过,肯定会怀疑屋子里的人在干什么违法的事
情,要敲开门看个究竟。
那样的话,阿赞嫩会被打扰到,现在看他和那个降头师,已经斗的难舍难分,要是闹那么一出,阿赞嫩还不直接暴毙而亡?
我悄悄把方醒和陈小莲父母拉到一旁,低声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方醒点点头,说:“是得防着点这种事情发生。”
陈父主动站了出来:“我去门口守着,要是有人来,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他们敲门,更别提进屋!”
陈母表示她也去。
我和方醒看了看,觉得只能如此。
我说:“你俩也别站在门口,否则人家不怀疑也得怀疑,你们不是开了房间吗?先回自己屋,观察外边情况,要是有保洁和保安来,你们尽可能先支开,实在不行,再硬守屋门,到时候给我信号,我也出去帮忙。”
“行。”两个人点头,然后悄悄的打开屋门,走了出去。
我过去把门慢慢合上,从里面反锁。
再看阿赞嫩,他已经和对方斗到不可开交的地步,手掌依旧没有停止往下流血,整个地面都是一大滩,看上去非常吓人!
我心想再这么下去,会不会对方还没有被干爬下,他先失血过多而亡了?
我看了眼方醒,他
虽然依旧面瘫,但眼神中,却流露出了一丝担忧。
借着月光,我发现阿赞嫩的脸色,竟然有些惨白!身体也在微微发颤!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