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昌母亲的病房内。
马昌正在给母亲削着苹果,我和小于则坐在旁边的病床上,微笑着看着他们,打心眼里替这对母子高兴。
马昌道:“妈,你下次想让我赶紧付钱给杨老板,直接说就行,可别这么吓我了。”
马昌母亲嗔怒道:“我见你没有半点那个意思,要是不这么办,你估计还得拖下去。”
“我不知道是你爸,我以为是什么邪乎的事情,担心影响你的工作,甚至危及到你的生命,所以想赶紧解决。”
“无奈之下,才想出了这个主意。”
其实,在我猜到那些怪事真正起因时,就已经大致想到了,为什么马昌母亲昏迷时,医院检查不出任何问题,我也没发现阴气。
在看到了马父时,我更加断定。
我带着马昌和小于回到病房,爬在马母耳边,低声说了句事情已经解决,你不必再装了之后,她果然醒了。
马昌和小于很高兴,两个人把家里发生的事情,详细的向马母讲述了一遍。
马母听后,也十分震惊,同时双眼中,流露出丝悲伤。
马昌笑着握住母亲的手:“妈!咱们得替爸高兴!”
“他终于可以休息了,不用再被咱娘儿俩拖累,这是
好事啊!”
小于也跟着劝道:“是啊老姨,姨夫解脱了,咱们得开心。”
“对!”马母擦了擦眼泪,笑着说:“得开心!”
马昌立刻拿起来床头柜上的一个苹果,削给了她吃。
马昌母亲并没有什么疾病,所以当天上午,我们就办理了出院手续。
马昌母亲让小于开车,把她带到了马昌父亲的坟前,她让我们三个人距离远一些,称想和马昌父亲说说悄悄话。
我们很识趣的走到了一旁。
马昌掏出一盒烟,递给了我一根,然后问:“杨老板,你的银行卡号是多少?我把钱转给你。”
我也没客气,毕竟这是我赢得的,我把卡号拿给他看,他在手机上操作了一番,给我转了两万块钱。
我收到后,对他说了声谢谢。
马昌把手机放进口袋,深吸了口气:“是我应该谢谢你,若不是你,我父亲至今还在承受着无法轮回的痛苦与折磨呢。”
“本来,我手里的钱,和我妈存的钱凑在一起,也只有一万五,幸亏我父亲为我们存了五千块,这才够两万。”
马昌看向我,说:“杨老板,就差这五千。”
“真的就差这五千。”
“要是我父亲不帮我妈存钱,我
就得去借信用卡什么的。”
“有了他的帮忙,我可以直接支付给你。”
“你说巧不巧?”
我弹了下烟灰,对他点点头,的确,冥冥之中,真的仿佛什么都已经安排好了。
如果马昌的父亲不赚那些钱,马昌就要背负外债,这一切,到底是巧合?还是别的什么?
我不知道,也不想深究。
因为在这件事情中,我看到了一位父亲无私而伟大的爱,它所带给我的震撼与感悟,已经足够,至于其他,在这份沉重的父爱面前,实在是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我们闲聊了大概有一个多小时,马昌的母亲颤颤巍巍的走了回来,她双眼发红,脸上还有未干涸的泪痕,显然是刚刚哭过。
她与马昌的父亲说了什么,我们不清楚,也没人去问。
因为那是属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悄悄话。
也是这对爱人之间的隐私。
回到马昌家中,马母督促马昌:“快,快把钱给人家杨老板。”
马昌说已经给过了,马母这才放心,她笑着对我说:“杨老板,我儿子的心,我最清楚,他开始犹疑不定,绝没别的意思,就是上次被那俩跳大神的,给弄怕了。”
我表示理解,无论怎样,
这次的合作还是很愉快的。
马母说:“没啥事的话,先别走,让我儿子好好招待一下你,看看咱东北的风土人情。”
马昌说人家杨老板还得给大客户看风水呢。
马母很失望,我正打算说下次有机会了再来东北好好玩玩,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马昌走过去,把门打开,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正站在外边,手里拎着一筐鸡蛋。
女人笑着说:“哎呀!小昌啊!你妈出院了咋不打电话给大家讲一声?害的我空跑一趟。”
“婶?你咋来了?”马昌急忙把她请进了屋,并且倒了杯水:“婶,来也不提前讲一声。”
“我也后悔没提前讲,否则也不用空跑了。”女人擦了擦额头的汗,把鸡蛋放在桌上,她这才看到小于:“呀!小于也在呢?”
小于笑着点头:“婶,你这是来干啥了?”
“瞧你说的,我姐生病了,我能不来看看吗?”女人看向马昌母亲,问:“姐,你身体咋样了?”
“我不知道你出院了,急急忙忙赶到医院,结果一打听,你刚走没多久,是好了吗?”
马昌的母亲点头,说:“没什么大碍了。”
“那就好,那就好。”女人松了口气:“这我
哥走了,大家心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