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疑惑的看着我:“我…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
“确定是她们自己走下河的?”我问道。
村长点点头。
从始至终,我一直看着他的眼睛,他并未躲闪,由此可见,他讲的全是实话。
可…
梅婶上前道:“先生,我们全村的人,都可以作证,那三个女人的死法,确实没有骗你!”
村长也说是啊,不行你找村子里的人来对峙!
小于问:“杨老板,是不是这个手印,代表了什么?”
我拿出一根烟点上,抽了一口,说:“黄河一带,有种职业,专门打捞失足落水的尸体。”
“民间称之为捞尸人。”
“捞尸人可不仅仅是水性好,他们在水下驱邪,斗尸,有一套独特的本领,其根基是茅山道术,在此之上,自己钻研而成的法本。”
“也因为见的多,所以他们在水下功夫非常了得,他们对水下不腐不烂的尸体,进行了分类,并且定下了三不捞的规矩。”
“第一,雷雨天不捞。”
“第二,捞三次不行者不捞。”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我抬起右臂,张开五指,垂直向上举起:“直挺挺站在水下的竖尸不捞。”
“这种尸体怨气极
重,已然成煞,见之必躲,否则会引祸上身!”
小于似乎明白了什么,颤声道:“你的意思是…水下…水下有具…竖尸?”
我弹了下烟灰,说:“如果不是竖尸,这手掌印怎么解释?”
“可令我想不通的是,如果是竖尸,应该往回拽三个女人,将其害死才对,为什么要把她们推开?”
“不害她们,又为什么要把她们都叫下水?”
这件事情很矛盾,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线索。
村长说:“先生,那…那这要怎么处理?”
我伸出两根手指:“第一,去请捞尸人来帮忙。”
“这河底下肯定有东西,一切真相,也都埋在那里。”
“他们在水里,比在地上还灵敏,让他们下去,能轻而易举查清楚,并且解决问题。”
村长说:“这得上哪里找?”
“而且,耽误的时间,如果再死人,那可咋办?”
我道:“想要尽快解决,就得用第二种办法。”
“怎么做?”村长急切的问道。
我回答:“据我推测,这河下面,肯定有一个阴灵,极有可能是女人的,尸体腐烂了没我不清楚,但只要准确的找到她,我才能用自己的方式,帮助村子。”
“可这也
是困难的地方。”
“我水性不行,没办法下去找那具尸体。”
村长说这个简单,他在村子里选几个水性好的,跳下去找不就行了?
我摇摇头:“他们都是普通人,根本分辨不清那具尸体有问题。”
“倘若那尸体真成了煞,不腐不烂,竖着站在水中,那还好找,不过,那几个人也肯定不会活着回来。”
“如果那尸体腐烂了呢?或则在很深的位置呢?”
“再或则,是在一堆白骨中呢?”
“他们不懂得辨别阴气,是认不出那具尸体的。”
“而且,那么宽阔一条河,你让几个人在下面找一具表面看不出来有问题的尸骨,不是大海捞针吗?”
“就是水性再好,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啊。”
村长道:“那…那可怎么办?”
我猛抽了几口烟,然后把它丢在地上踩灭,道:“只有一个法子,就是找到那具尸体的大概位置,一公里之内,我亲自下水去找。”
“什么?”村长很震惊:“一…一公里以内?”
“先生,这…这我怎么确定范围?”
我想了下说,道:“你们村子是近期内才出事的,说明那尸体丢进去的时间,可能不长。”
“一个月之内吧,
有没有一户人家,行为举止忽然很怪?”
“甚至闭门不出?”
村长惊讶道:“你的意思是…可能是那户人家…”
我点点头:“虽然是猜测,但应该也八九不离十了。”
梅婶说:“严合一家,不是很反常吗?”
严合?
我奇怪的看着梅婶。
她点点头:“没错,那家的男人,就叫严合!”
“他本来是村子里的二流子,在市里一家ktv当保安的时候,遇到人闹场子,他本性爆发,把那些砸场子的人,统统给揍了一顿,没想到这个举动,让老板给看上了。”
“老板给他一路升职加薪,赚了不少钱呢,半个月前,买了辆摩托车回来,好像花了几万块,把他给嘚瑟的,成天大半夜骑着呼呼的在村里跑,吵的我们都睡不着。”
“可在一个星期前,他忽然闭门不出,连班都不去上了,据说是得了传染病,前段时间,村子死人,村长就让大家凑钱。”
“结果这个严合,不知道哪里得到的消息,灵通着呢,戴着面罩来交的钱,特别积极!”
“而且,他交的还是全村最多的一份呢!”
村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