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一夜,我们都困乏不堪,村长在家里帮我安排了一个房间,我沾到床后,很快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敲门声给吵醒了。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门外传来村长的声音:“先生,真被你猜到了!”
“严合来找你了!”
严合?
我急忙坐了起来,用手扒拉下脸,说实话,这倒在我的意料之内,但我迫切想知道河下面那个东西,到底跟他有关系没,所以才会这么上心。
我穿上衣服,把门打开,村长指了下客厅的方向:“严合已经来了。”
我跟村长一起过去。
严合此刻正坐在椅子上,他已经摘掉了那顶类似于武侠小说中的帽子,身体抖个不停。
他的面色苍白,眼神中满是恐惧,正不停的看着四周,像是充满警惕的野兽。
严合看到我后,忽然激动了起来,他哆嗦着站起身,来到我跟前,一把抓住我的手,期望道:“先生…先生救我!”
我让他先别急,坐下慢慢说。
在我的安慰下,严合重新坐在了椅子上。
村长给他倒了杯水,他哆嗦着拿起来,抿了一口。
我点上根烟,淡定的看着他,问:“是不是如我所讲,昨天夜里,发生了什么意
外?”
严合一听这话,顿时抬起了头,那双眼睛更为惊恐,警惕的看着周围,然后握紧杯子,说:“我感觉家里,有…有好多人!”
“好多人?”村长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疑惑的问:“什么好多人?你家不就你一个人吗?”
严合吞了口唾沫,说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但看上去很真实!
昨天夜里,我们走后,他就躺在床上休息,可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总感觉很压抑,也不知道是我们去他家造成的,还是其他原因。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慢慢的感觉自己小腹部有股憋胀的感觉,尿意袭来,他虽然不想,但还是被迫钻出了被窝。
结果他刚走出屋门,就看到院子的角落,有一个人影直挺挺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他第一反应是进贼了!
随手就拎起了一个家伙事,但他很快发现不对劲儿,因为自己家的门是反锁着的,那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
他正在好奇,忽然看到另一个角落里,有两个小孩在追逐玩闹,但他们和正常孩子不同,都穿着红色肚兜,脸也白的和纸一样,手里还拿着拨浪鼓,但拨浪鼓一直晃荡,就是发不出一点点的声响,像是在唱哑剧。
这
可把严合吓坏了!
他双腿打颤,一个转身,竟有张惨白惨白的人脸,直接贴了上来!
“啊!”
严合吓了一跳!往后一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再看那张脸,表面布满了皱纹,竟是张老太太的脸!
不过,那老太太的穿着打扮,也和正常人不同,她身披一件古旧的旗袍,头戴布饰,像是电影里那种上世纪三十年代的风格。
严合吓坏了,这又是什么情况?
老太太似乎根本没看到他,径直就从他前面走了过去。
随后,他发现自己院子里,一下子站满了人,都在交头接耳,但说的话自己听不清楚,就感觉脑袋疼的厉害,耳边嗡嗡直响,胸口发闷,浑身冒着冷汗,最终眼前一黑,直接昏死了过去。
等他醒来,已经天亮,再看周围,什么都没有了。
他想起了昨天夜里我走时讲的话,不由感到一阵后怕,着急忙慌的找到了村长的家里。
严合一番询问,得知我确实在此处,才算放下了心,急切的乞求村长,让我来见他。
严合看着我,道:“先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昨天夜里,我家院子里会有那些人?”
我点了根烟,慢悠悠的抽了一口,说:
“早就给你讲了,你办的那件事情,看似神不知,鬼不觉。”
“实际上,给自己种下了孽障。”
“有因就有果,那件事情,导致你身上的阴气极重,阳气则在快速衰落,照这个节奏发展下去,最多一个月,不用你假装,你就真的会生重病!”
“到时候,哪怕是我出手,也无力回天。”
一说起来假装有病,村长来了兴致,他一巴掌拍在严合的后脑勺上:“我说严合,你小子不是告诉我们,你有传染病吗?”
“咋今天面纱也不带了?”
“这遇到害怕的事情,一吓你,传染病都好了?”
“咋?”
“那病是打嗝?”
“一吓就好?”
这番话明显是调侃,严合眼神躲闪,不去直视村长。
我弹了下烟灰,问:“到了这个地步,你还不肯说实话吗?”
“村子里的怪事,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因为摘掉面纱的缘故,所以我现在可以更加清晰的了解到严合表情的变化,他已经有些慌了。
但他还在矢口否认:“先生,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家里闹鬼的事情,肯定跟河底下的东西没关。”
听他这么一讲,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