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福明拿起矿泉水瓶,拧开盖子后狂饮了几大口,胸口剧烈起伏,喘着粗气。
“那…那有没有解救的办法?”他抬起头,问道。
方醒已经用打火机把那匕首反复烤了数遍,他熄灭火后,把打火机放进口袋,空中挥动匕首,让其尽快冷却。
“因为蛊虫本体可能是百虫之中的任意一虫,它吃下去的百虫,也可能是成千上万种虫子的任意百种,所以对方不用蛊虫本体,不能硬碰硬的情况下,只能知道这虫卵是什么虫所生,那虫又吃下了什么毒虫,然后根据这个,去制作出专门克制它的蛊虫,令其产卵,用阴法加持制作成粉末状,在水中搅匀后服下,体内生长出来后,才能把那些毒虫尽数杀死。”
“否则,几乎无法治疗。”
方醒回答完后,试探着用手摸了摸那把匕首的匕刃,确定温度不怎么烫后,塞进了匕首套,又别回了腰间。
贾福明指着阿赞巴松:“这…这不是有一个高人师傅吗?”
“他也不行?”
方醒摇摇头,道:“若是普通降头,那还有办法,但这种不行,因为降头没有意识,你若用阴法去压制,它只会用力反弹,力道不够
时,下降者就能感应到,他会在另一边设下祭坛,然后念诵经咒,催生降头的法力,继续对抗,直到有一方败下阵来。”
“蛊虫在你的身体里,虽然会催生阴气,但不用蛊师再操什么心了,这边阿赞用阴法去压迫,蛊虫就会自己散开逃避,在你的血肉中爬来爬去,总之,就是不跟你正面刚。”
“阿赞巴松尝试了几次,发现用力去压制阴气,就像是手掌推水一样,无论如何,都会从指缝和手的四周流过,反过去追则也是一样,这么毫无意义的继续下去,除了增加你的痛苦,一点用都没有。”
“所以阿赞巴松就收走了法力,告诉我可能是蛊虫,他无能为力。”
“我割开你的脓包,剜下一块肉,的确如此。”
方醒可能是讲的累了,口干舌燥,他拿起来一瓶矿泉水,拧开后也喝了几大口,说:“就算是去泰国,把最厉害的降头师阿赞翡请来,也解不开,因为你这实质上,不是降头。”
“是蛊。”
“中蛊,懂了没?”
贾福明越听越绝望,说那怎么办?总不能真等到这些虫子长大,从外到内,把自己给吃光吧?
我想到那种画面,在感
到毛骨悚然的同时,也为贾福明感到可怜,跟着问道:“是啊方哥,世间万种困难,总要都有应对的方法吧?”
“总不能这么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备受折磨的死去吧?”
方醒道:“哎呀,你俩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听我讲话?”
“办法我已经说过了!”
说过了?
我很疑惑,再看贾福明,他也一脸懵逼。
方醒说:“就是找到下蛊的人,只有他才了解自己用的是什么虫卵,克制它的是什么。”
原来如此!
我说以前总看武侠小说中有提过,某位高手中了很厉害的毒,用数十种不同的毒药炼制而成,想要解毒,必须炼制的人才能办到,因为他才有参与炼制毒药的详细名称和配料比例,以此来用相克的药物,做出解药。
方醒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有了解决的方向,我们也不至于像无头苍蝇那样乱转了,我看向贾福明,说:“你也听到了,想要治好你的怪病,必须找到给你下蛊的人,否则大罗神仙都没用。”
贾福明很为难:“先生,我哪里知道谁给我下蛊了啊!”
“否则,我肯定把他给揍死!”
“码的,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我觉得也是,贾福明最开始的时候,甚至还以为自己是真菌感染了,买了那么多内外服用的药,显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中蛊的事情,直到刚刚才明白。
方醒说:“你再仔细思考一下,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有可能是那个人找蛊师,给你下的蛊呢。”
“只要找到这个人,也可以顺藤摸瓜,找到蛊师,让他解了你身上的蛊。”
我听到这里,忽然有些疑惑:“等等方哥,找到蛊师,让他来解自己的蛊,那不就成了自己下蛊,自己解吗?”
“这是图个啥?”
“蛊师会同意吗?”
方醒说你给蛊师一万块,让他给我下蛊,我给蛊师一百万,让他解蛊,你觉得他会不会做?
我说要是这样,他应该还会买一送一,帮你给我落一个蛊术。
方醒哼了声:“那不就完了?这世界上,还有钱办不成的事情?”
“要是被下了降头,找到落降者,能不能也用这种操作?”我举一反三。
“当然可以。”方醒说:“但那么做太麻烦了,还不如找法力更高强的降头师,拳头碰拳头,简单粗暴。”
怪不得解降从来没有这么干的。
现在什么都说的
明明白白,目标就只有一个,找到下蛊的蛊师,给他更多钱,让他制作出克制贾福明体内蛊虫的虫子,将贾福明体内的蛊虫杀死。
我说:“你好好想想,到底得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