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福明从卫生间走出来时,手中拎着两瓶装满矿泉水的瓶子,盖子也在上面,他放在桌子上后,说:“走吧。”
我不解:“这…这是什么意思?”
贾福明笑着说:“先生,你不懂了吧?在这里灌水,然后把盖子拧紧,放到原处,检查房子的清洁员,会发现不了水已经被喝掉了,而不向前台汇报,咱们等于白喝了两瓶矿泉水。”
贾福明似乎很得意自己这点小聪明,说话也变的更有底气,他指着桌上的避孕套:“还有这个,你用的时候,透明膜别全撕下去,用完了把透明膜压好,放在远处,清洁员老远一看,盒子好端端放在那里,还会以为你没有用呢,他们不汇报,咱们不掏钱,多好。”
“还有这个…”
“够了!”我对他实在无语,说:“这种歪门邪道,我不知情的话,你随便,但我看到了,就得管!”
“这两瓶水,你必须拧开盖子,把水倒掉!否则下一个客人来了,万一喝水,喝的是放了几天的自来水?”
“他拉肚子了怎么办?你这是在给自己造孽,业障增多,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贾福明不高兴了:“又没让你喝,你在这里急什么?”
我说我看不过去,走去把瓶子拿起来,拧开盖子后,就往卫生间走,贾福明本来想阻止我,而且看样子,似乎还要跟我吵架,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努力克制住了,站在原地,没有过来。
我想大概是方醒在旁边,才让他收敛不少吧。
我把水倒掉后,矿泉水瓶子直接丢掉,打开屋门:“现在可以走了。”
几个人来到前台,在退押金时,服务员用对讲机与楼上的工作人员联系,检查屋子发现少了两瓶矿泉水,直接从
押金里扣了十块钱,贾福明看上去很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
走出宾馆,我和贾福明先是打车,把方醒送到了车站,然后,他又让出租车,把我送回了北干道风水街。
路上,贾福明忽然长叹了口气:“先生,你刚才的那番话,我思考过后,感觉真有道理。”
“我做那些没有道德的事情,看上去是小事,实际上在损害我的福报,报应大概就是在云南,被人下蛊吧。”
我说你能悟透最好了,贾福明又讲道:“可我实在不知该怎么去找那个女蛊师,先生,你陪我一起吧,帮帮我。”
我说不行,首先我是风水师,不是私家侦探,其次我平均下来,每天也能赚个几千块,陪你去云南,就等于断了自己的收入,这个你又不补偿。
贾福明又劝了几句,但我态度很坚决,因为在那么大的云南找人,实在属于庞大的工程,我没必要去趟这浑水。
倒是开出租的司机,听说我是风水师,惊讶的转过头:“你…你是一个风水师?”
我‘嗯’了声,问:“怎么了?”
这司机是个女人,看上去二十多岁,保养很好,皮肤水嫩有光泽,她笑着说自己对风水一事特别感兴趣,问我能不能互相添加一下微信,日后联系。
我说当然可以,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女司机掏出手机,点开微信二维码,放在了车子的储物格上,说:“你扫一下吧。”
“嗯。”我也拿出手机,扫了她的微信。
她的昵称是‘顺其自然’看上去有种看开一切,超凡脱俗的意思,她收到请求添加好友的消息后,点了个同意,这时交通信号灯变成了绿色,她立刻挂挡,踩油门启动了车子。
她一边开车,一边笑着讲道:
“你好,我叫谢兰蝶,你可以叫我小蝶,不过我三十多了,喊小蝶有时候有点别扭,你还是叫我谢姐吧,看你也不大。”
“三十多?”我很惊讶!
谢兰蝶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怎么了?”
我连忙说没事,我还以为你二十多呢,贾福明在后排讲道:“我还以为十几岁呢,确实好年轻。”
谢兰蝶哈哈大笑,说你们两个嘴巴可真甜,我说不是嘴巴甜,是你看上去的确年轻。
谢兰蝶说:“可能跟我注重保养有关吧,女人嘛,不保养的话,就会老很快。”
我不置可否,那些有钱的大明星,五十多了,看上去和三十多一样,就是保养的好。
谢兰蝶开出租车,每个月大概有七八千收入吧,我心想这点钱还去美容院,估计是全都扔进去了,钱花哪儿哪儿舒服,这可真是一点都不假。
我们和谢兰蝶聊了一会儿,车子便开到了北干道风水街,谢兰蝶说:“小老板原来在这里有店铺啊,厉害厉害,这可是金陵市的标杆性地段了,能在此处当老板的,必须得有几把刷子。”
我笑着说过奖,让贾福明给车费,表上显示二十五块六,四舍五入,应该给二十六。
“给什么钱?”谢兰蝶笑道:“小老板不嫌弃的话,就当交个朋友,钱不用给了,改天我去找你,在风水上有事相求时,你可一定要给个优惠价啊。”
我正准备说什么,后面贾福明已经打开车门走了下去,说:“谢师傅一番美意,咱们可不能辜负了啊。”
我心想这种贪小便宜的人,有机会就绝不会错过,但我不愿学他那样,掏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