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福明距离女人还有十米左右的时候,忽然站着不动了,随即,身体也开始颤抖。
他这是怎么了?
我不解的看着他。
“好痒!”
“好痒啊!”
贾福明用手抓起了自己的脑袋,身体,并且倒在了地上,不停打滚。
“痒!”
“痒死了!”
贾福明看上去很痛苦。
女人冷冷的讲道:“一百米之内,你会越来越痒,直到把自己活活抓死。”
“所以…”
“滚。”
贾福明听到后,一边抓着身体,一边狼狈的朝着远处逃去,直到消失在我的视野外。
女人走到了我的跟前,她低下头,静静的看了会儿我的伤口,然后伸出纤纤右手:“跟我来。”
我咬着牙,抓住了她的手,令我惊讶的是,她面不改色的稍一用力,就把我给拉了起来。
照这么看,就算贾福明跟她硬碰硬打起来,也未必就能讨到便宜。
女人把我带进了屋子里面,将我的衣服打开,露出伤口,然后撒了些白色粉末上去,又用绷带将其缠住。
说来也怪,女人把粉末倒在我伤口上后,疼痛感竟快速消失了,力气也在渐渐恢复。
我做了几个深呼吸,舒服了好多,对她说了句谢谢。
女人表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仿佛她根本不会有正常人的喜怒哀乐一样,她问:“怎么你身上,有我炼制的蛊?”
我没有隐瞒,把自己遇到贾福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
我说:“我知道你是为了赚钱,放心吧,我不会让你白忙的,希望你可以帮我解开这蛊
,价格好谈。”
女人从一个陶罐里,拿出了一个柴胡口服液大小的玻璃瓶子,里面有一小搓白色粉末。
她接了一杯凉水,把粉末倒了进去,然后用纤细的食指把水搅匀,端到我跟前:“喝下去。”
我看着她的眼睛,没有任何害人神色,信任的接过来,仰头喝掉。
没多久,我忽然感觉到脑袋昏沉,眼皮特别的重,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特别舒服,具体多久我不知道,但神清气爽,畅快淋漓,像是休息了几个世纪,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木床上,那个身穿长衣的女人,正看着院子发呆。
我扒拉了下脸,忽然感觉手心没有那种硬硬的感觉了,欣喜的去看,竟发现痤疮全部退掉了,手心是鲜红的嫩肉!
我又卷起来袖子,去看小臂,甚至看自己的身体,痤疮和将要长起来的脓包,全都消失了!
女人给我喝的,应该就是克制我体内蛊的虫卵,我很高兴,起身走向女人。
她转过身看着我,脸庞冷峻,但却犹如天仙般美丽,仿佛只活在古人最纯真梦幻的画中女子一样。
“你醒了。”女人问。
“是啊。”我哈哈大笑,说:“太谢谢你了,这次施法费用是多少?我会一毛不差的给你。”
女人摇摇头:“你舍命救我,所以不用出钱。”
我心想她还挺有原则,但毕竟帮助了自己,还是提议给点,女人没再应话,说:“好了的话,就请离开吧。”
见她实在没有收钱的态度,我也不再勉强,问:“那…贾福
明怎么办?”
“你会解开他身上的蛊吗?”
女人疑惑的看着我,问:“他那么伤害你,你为什么还要替他着想?”
“毕竟是一条人命。”我说:“他确实不咋的,但以后不联系就行,眼睁睁看着他残忍死去,我…我办不到。”
女人沉默了片刻后,说:“我不会救他的。”
“再有半个月,他就会被从外到内,吃的干干净净。”
对她这个回答,我竟没有感到意外,我很清楚,继续去劝,不会有任何效果,叹了口气,说:“这是你的选择,我反正尽力了,是生是死,全看他自己的造化吧。”
然后,我又问道:“我打听你的时候,听说你让人家称呼自己王先生,你明明是个女人,为什么要以‘先生’自称?”
女人回答:“先生在你看来,只是对男人的称谓吗?”
“当然。”我讲道。
女人摇摇头:“很多人都误会了‘先生’两个字的含义。”
“字面理解,便是提前出生的意思,也就是知识渊博,所以‘先生’两个字,在以前是尊称。”
“民国时期,宋庆龄等人,就会被称为‘宋庆龄先生’这是一种对女性极度尊敬的称呼,我不认为自己比男人差,所以让大家叫我先生。”
原来如此!
因为我心中也的确认为这个女人值得钦佩,在接下来的叙述中,便也以‘王先生’来称呼她。
王先生说她本名叫王姣,自幼跟着师傅修云南虫蛊类的法本,多年来,隐于十万大山之中,用蛊术替周围百姓做了很多事情
,她有三落,穷凶恶极之人落蛊,歹毒阴险之人落蛊,不尊重自己之人落蛊。
也有三解,无辜者解,有恩者解,善者解。
更有三不解,不敬己者不解,心中不善者不解,厌者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