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了?”阿赞火没听懂什么意思。
我说这是中国的一句网络流行语,意思是已经死透了。
“原来如此,在哪个病房?我们现在过去。”阿赞火问。
我把王鬼放在地上,去看了眼门牌号,然后告诉阿赞火他们。
没多久,阿赞火和任重以及胖护工都赶了过来。
任重看到王鬼后,顿时感到无比惊讶:“怎…怎么会是他?”
“码的!肯定是我没把女儿嫁给王浩,他怀恨在心,所以才想搞我女儿!”
“混账玩意!”
胖护工看到有死人,脸色吓的煞白,我怕她说出去引来不必要的麻烦,道:“我来看小倩,找错了病房,拍门后发现里面有动静,就暴力撞门,结果门忽然打开,一个人逃跑,我在里面看到了这具尸体,之后就把你们都叫了过来,这是整件事情的经过,听明白没?”
胖护工经历了刚才的事情,对我们充满了畏惧,她吞了口唾沫,点点头,发誓不会对外多讲一个字。
我笑着说你也不用太紧张,我们没理由去害你。
阿赞火从始至终,一直默默的站在旁边,仿佛对什么都不感兴趣,我想这或许是降头师的素养吧:只管拿钱
办事,对客户的爱恨情仇,纠葛矛盾,不闻不问。
任重道:“接下来怎么办?”
我说通告院方,让他们来处理就行了,对外的话,就我刚才那套说辞,千万别说漏了嘴。
任重和阿赞火纷纷点头,我们都看向了胖护工,她忙不迭表示:“放心吧,我知道怎么讲。”
院方介入后,很快便通知了警方,我们被简单问了几句话后,便被劝离了现场,毕竟王鬼的死法非常蹊跷,像是暴毙而亡,而且,调出来的监控也能证明我那些话的可信度,所以大家并没有受到怀疑。
返回小倩的病房,她正安详的躺在床上,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任重告诉我,我当时离开后,小倩保持了很久那种站立的姿势,然后忽然向后倒去,他急忙上前扶住,阿赞火也随即出现在了病房,跟他一起把小倩放在了床上,并告诉他都结束了。
第二天,任重和阿赞火算清账后,阿赞火便离开了疗养院,我和任重单独坐在病房内,他叹气道:“人心难测,那个王鬼,竟然会因为我不把女儿嫁给王浩,就下如此毒手!”
我没有把王鬼死前讲的那些话说出来,因为我至今都
没有头绪,告诉任重,非但没有任何意义,还会增加一个疑惑的人,着实没必要。
任重问:“小杰,你说逃跑那个人,会不会是王浩?”
我摇头说不清楚,当时太黑了,也太突然,我没来得及仔细查看,后面视频监控中,何况那个人一直低着头,还穿了身黑色衣服,里面似乎填充了枕头棉花之类的东西,故意掩盖身材,定是做好了万全准备,不好认出。
“肯定是王浩了!码的,除了他还能有谁?”任重咬牙讲道。
我深吸了口气,说:“任叔,我有个想法。”
“你讲。”任重道。
我说王鬼虽然死了,但他的同伙逃掉了,那人是谁咱们还不清楚,眼下咱们在明,他在暗,他想做手脚很简单,咱们随时都有可能被再次算计,不如悄悄把小倩转移到其他地方接受治疗怎样?
任重点了点头:“我也考虑到了,就按你说的办,这两天我会尽快安排,到时候将具体位置告诉你。”
我‘嗯’了声,说至于那个逃掉的人,我这边也会努力去查。
任重叹气道:“哎,可惜啊,小杰,你没有继承泥菩萨的衣钵,否则他那一身本领,何须这么躲躲
藏藏?”
“王鬼这种人,来一个算一个,根本不用怕。”
任重讲完后,重新看向了我,眼睛中有特别怪异的神色,怎么形容呢?是期待?可又不太像…或则说不完全像…是紧张?但他也没有理由紧张啊…
那一瞬间,我差点脱口而出其实我有一身本领的,只是爷爷留下遗言,与任倩结婚前,绝不能让你知道。
但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让我把这番话给咽了回去。
我摇摇头:“的确,要是我继承了爷爷的衣钵就好了。”
任重的表情,显出了一副失落,但又不像是因为我没有本领的那种失落,我描述不太清楚,却感觉他的神色,甚至出现了一丝阴鸷。
任重,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但现在我和保护他女儿这件事情上,算是盟友,他应该不会算计我…
我以一位父亲对女儿的爱做赌注,赌他不会!
返回店铺时,已经是下午,陈小莲正在向客户介绍‘正符’见到我,立刻笑着打招呼:“杨哥,这是良心发现,过来替我看店,给我放假了吗?”
我说今天太阳好像没从西边出来吧?
陈小莲嗤之以鼻:“咦,真小气。”
我来到自己的
屋子后,简单洗漱,然后躺在了床上,折腾一夜,我感到非常疲惫,刚合上眼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忽然感觉到很强烈的压抑和窒息,我张大嘴巴,用力呼吸,可氧气却变的非常稀少淡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