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爷急忙起身,朝瓶子摔落的方向跑去。
王斌用的力气很大,瓶子朝前摔出去了很远,王大爷到跟前后,急急忙忙把它捡了起来。
他拍了拍瓶子上的灰尘,还好,这种瓶子的材质比较坚固,没有因为王斌这用力一摔而碎掉。
王大爷把瓶子捡了回来,责怪道:“你疯了吗?这瓶子里的蛊粉,可以彻底解开你身上的蛊术!”
“独一份!”
“要是你把它弄没了,你身上的蛊术怎么办?”
王斌的眼圈已经泛红,他用哽咽的声音讲道:“这蛊术,我不需要解开!”
“我只要那种暂时缓解蛊术的蛊粉就够了!”
“这样,能提醒我,该回来看您老人家了!”
“爹!”
“儿子对不起你!”
“对不起你啊!”
噗通!
王斌直接给王大爷跪了下去!
这是我没想到的。
王大爷也感到手足无措,错愕了一会儿后,急忙去搀扶王斌:“儿子,你起来!你这是干嘛?你赶紧起来吧!”
“我没有怪你啊!”
“爹,这些年来,我一直闷头在自己的事业,爱情上,对你忽视了,是我的错!”
“是我的错啊爹!”
“希望你不要怪我
!”
“以后儿子会多陪陪你。”
“不让你做空巢老人!”王斌哭着喊道。
王大爷看着跪在面前的儿子,终于也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他和儿子相拥而泣,都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这样哭。
我静静的在旁边看着,没有去打扰他们。
当天晚上,王斌身上的疙瘩,就明显缩小了很多,原本像是拳头,后来像是鹌鹑蛋。
而且,那些疙瘩也没再往外流血流脓。
王大爷很高兴,带着我们,在村子里唯一的饭馆,点了好几道菜,热情的招待我。
王斌也表示,一定得让我吃好,要不是我,他差点都没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
王大爷也很感动,父子俩还没说几句,又红了眼眶,我急忙摆手:“行啦,你俩还让不让吃饭了?”
“别再哭了,快吃快吃。”
“对,不能再哭了。”王大爷父子俩人纷纷用衣袖抹了下眼泪,低头吃了起来。
这天晚上,我在王大爷家里住了一夜,第二天早上,王斌身上的疙瘩,全部变成了血痂,有的地方已经退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粉嫩的新肉。
王大爷把彻底解开蛊术的瓶子拿出来,倒了一杯常温的水,把粉末掺进去,然后用手搅匀,说:“儿子,你把
它喝下吧。”
“喝下以后,蛊术就彻底解开了。”
王斌看着面前的杯子,陷入了犹疑。
我也跟着讲道:“是啊,你喝下去吧,只要你意识到了之前没陪伴父亲就够了,以后多陪伴嘛。”
“重点在于行动,又不在你硬撑着,不解开这蛊术的形式上,对吧?”
经过我俩的开导,王斌也终于想明白了这些,他拿起来杯子,仰头喝光了里面的水。
王大爷把我送到了返回金陵的公共汽车上,他却没有回去,他表示,自己还想留在这里,多和儿子待几天,回味一下之前儿子小时候,成天依偎在他身边的感觉。
我独自返回金陵的公共汽车站,下车后,又拦了辆出租车,返回了北干道风水街。
陈小莲正在擦拭着桌子,她看到我后,笑着打招呼:“上午好啊杨哥,昨晚上又不在店里,是去哪了?”
“约会?”
“还是撩妹?”
我说这俩不一个意思吗?能不能有第三个选项,比如去忙工作了。
陈小莲哈哈大笑,说:“能能能。”
“杨哥,给你,这笔钱虽然不多,但我也不贪污。”
陈小莲讲完后,伸出右手,掌心里有二十多块钱。
我很奇怪:“哪里来的钱?”
陈小莲回答:“店铺里废品卖的呗。”
“刚才有个老奶奶来收废品,我和她聊天时才知道,她可了不起啦,用自己的双手,供出来了一个名牌大学生!”
“名牌大学生?”不知道是不是我被王大爷的事情影响了,听她这么一讲,我不由自主的问道:“那她的孩子,有没有在身边?”
“当然没有!”陈小莲说:“杨哥,你不知道,那;老太太的孩子,特别出息,考上了华夏第一大学。”
“毕业后,又通过努力,成为了华夏第一大学的老师!他在同龄人中,相当的优秀了!”
“只可惜,华夏第一大学的老师,平日里非常忙,他都没有时间来多陪陪母亲,哎。”
我心里也在跟着叹气,说:“那他不算优秀。”
“这还不算?”陈小莲忍不住讲道,可随即,她就笑了:“也是,华夏第一大学的老师怎么了?论吸金能力,还是咱杨哥更胜一筹啊。”
我摇摇头,说:“其实,我也不算优秀。”
“啊?”陈小莲有点不懂了:“杨哥,你啥意思?”
我说:“真正优秀的人,应该是不忘本,多陪父母的